有人問：為啥不用牛蛙可辣死？

  答：因為沒辣椒了。

  還是用東雲諺語更靠譜，先有鴻鈞後有天，南比鴻鈞早千年，一聽就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種濃濃的逼氣撲麵而來。

  對此，江南仍是不在意。

  他此刻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題我合一，物我兩忘之境，外界一切都是未知。

  唯有其書寫速度越來越快，肉眼看上去，仿若能拉出一片片殘影一般。

  堪比佛山無影腳，豬蹄燉雞爪。

  第十塊！

  第十一塊！

  第十二塊！

  ……

  也不知過了多久。

  江南都已經寫滿十幾塊黑板了，但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而四周數學家大會的工作人員，被嚇的連忙繼續從別的報告廳撬黑板。

  幸虧這每一個報告廳的講台麵積都足夠的大，不然連黑板都擺放不下。

  而陸成舟也是七十多歲，不年輕了，直接累的夠嗆，不得不找位置坐了下來。

  唯有邁爾斯和艾瑪·克裏斯汀，還繼續搶遞黑板，扮演著工具人的形象。

  其實當工具人也挺好的，正所謂工具人，工具魂，工具都是人上人。

  邁爾斯第一次感受到了當初華清唐笑虎給江南當工具人的樂趣。

  唯有艾瑪·克裏斯汀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實在是有些太丟臉了。

  害！

  說白了。

  這女娃還是太年輕啊！

  這麽好的機會居然還不願，如果易丘和唐笑虎在這，肯定大罵其不知珍惜。

  要知道……

  這可是一個名垂千史的好事。

  若幹年之後。

  也許會成為一樁美談，而被整個數學界人所數知，甚至津津樂道。

  到時候絕大部分人可能都不會記得，在江南之前，到底有哪些人對霍奇猜想有過貢獻，卻大概率知道，當江南證明霍奇猜想的時候，有哪些人在瘋狂遞黑板。

  因為遞黑板的人，不僅見證了一個偉大的奇跡誕生，而且還是親身參與者。

  就算過了若幹年，到了七老八十了，還可以跟其他人吹牛逼說：“嘿，我也參與了霍奇猜想的證明，江南教授寫的那十幾塊黑板，就是我抬上來的，粉筆也是我遞的……”

  嘖嘖！

  這樣一吹，可不就牛逼壞了麽？

  要是在四舍五入一下，甚至可以說沒有“我”的參與，霍奇猜想就不會證明成功。

  我的貢獻，可謂杠杠的。

  (*?︶?*)。?。：*?。

  對了。

  話說……

  江南到底寫了多久了啊？

  在場有沒有人知道？

  正常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報告會，可都是有章程的，尤其是後邊的1小時學術報告和45分鍾的分組會的學術報告。

  說是1小時，就是1小時。

  說是45分鍾，那就是45分鍾。

  即便拖延，也就是五分鍾十分鍾，不會再長，畢竟每一場報告會休息半小時，就會有他人進來進行下一場報告會。

  可現在……

  這個所謂的他人早就到了，卻被堵在報告廳門口，根本擠不進來。

  原本克裏斯汀演講時人就格外的多。

  而其演講結束，到江南上場。

  在場人雖然不明就裏，可當得知是江南開講時，沒有一人退出去。

  畢竟江南是新晉的五級數學家。

  還是三大獎的獲得者。

  從開會到現在都沒露麵，可謂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當然要好好看一看。

  即便後邊根本看不懂江南在黑板上的書寫，但他們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甚至……

  聞風而動的人更多。

  不少來參加第二場報告會的人，看見江南在證明霍奇猜想，也都擠了進來。

  然後……

  就造成了大擁堵的一幕。

  雖然他們都看的一臉茫然，甚至絕大部人從第二三塊黑板就看不懂了。

  即便到了三級數學家，到了五六塊黑板就非常吃力了，甚至四級數學家也是如此。

  可在江南沒有證明出結果之前，那是打死打殘打斷腿，也不離開啊！

  至於其它的學術報告，那聽不聽無所謂，反正誰也不一定認識誰。

  嘖嘖！

  就是苦了被堵在門口進不來的某個二級數學家，幾乎要哭暈在廁所。

  且他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提到過的山鳥數學界第一天才，弗蘭奇。

  弗蘭奇，本是這一次國際數學家大會菲爾茨獎的最熱門提名者之一。

  再來之前，他自信起碼有九成的把握能得獎，然後晉級為三級數學家。

  可結果……

  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唯一的菲爾茨獎被江南給奪走了。

  而他就又雙叒叕的成了陪跑者，且再也沒有機會得菲爾茨獎的那種。

  且那一小時學術報告，他也沒資格了，作為補償，國際數組邀請他在壓軸兩天，進行一場分組會上的45分鍾報告。

  然後……

  他苦等了五六天，才終於等到今天下午，在克裏斯汀之後，準備開講。

  可時間到了。

  克裏斯汀的報告早已結束。

  接下來就是他到這個報告廳開講，且報告廳裏人滿為患，黑壓壓一片。

  見此一幕。

  弗蘭奇下意識就是一喜，暗想自己雖然沒有獲獎，可人氣還是很高的。

  別的有些報告廳開講時，稀稀疏疏才十幾二十個，甚至三五個的都有。

  而他即將開講的報告廳，卻擠了不下於數百人，顯然都是衝他來的。

  “嗖嘎！”

  “原來我的名氣這麽大？”

  “原來我不僅在山鳥受人歡迎，在全世界也是如此，這粉絲很多嘛！”

  “(*?︶?*)。?。：*?！”

  弗蘭奇的嘴角都笑開了。

  不由得整了整黑色小西裝，打了打領帶，昂揚著腦袋就要走進報告廳。

  在他臆想當中，當前邊人看見自己走進來的時候，肯定會驚喜的把路讓出來。

  然後他就可以在萬眾矚目之下，穿越無數人群，一步步走上那崇高的講台。

  不過下一秒。

  他的美好臆想就破滅了。

  隻因……

  他腦袋都頂到了前邊人後背，可前邊人卻每一個讓開的，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納尼？？？”

  “怎麽會這樣？？？”

  弗蘭奇滿額頭上都掛著問號，下意識拍了拍前邊幾人胳膊：“那個……這幾位先生，你們都是來參加我報告會的麽？”

  “麻煩讓一讓，我這個開講的人都沒進去，你們啥也聽不到啊！”

  “……”

  “開講的人？”

  “請問你是誰啊？”

  “裏麵有人正開講了，不是別人，正是本次三獎的獲得者，東雲江南。”

  “據說他正在裏麵論證霍奇猜想，都寫滿幾塊大黑板了，哎，你別擠啊！”

  “沒看見擠不進去了麽？”

  回應弗蘭奇的，便是好幾個人的白眼，以及嗬斥，讓他別在擠了。

  再擠下去，可就負距離了。

  弗蘭奇：“ヾ(￣0￣；)ノ？”

  這一刻，他這一個來自山鳥的數學天才，當真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

  尼瑪！

  江南？又是江南？

  這個人搶了自己的菲爾茨獎也就算了，今天居然還霸占自己的會議廳，搶了自己諸多粉絲，不讓自己進去作報告？

  這特麽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舅媽也不那個能忍啊！

  他瞬間就連肺都氣炸了。

  既然擠不進去，就唯有聯係大會的工作人員，讓國際數組給自己一個交代，必須把江南趕走，把他的報告廳空出來。

  沒幾分鍾後。

  大會的工作人員就來了。

  但並未如他所願，工作人員沒有把江南趕走，沒有給他清出一條路。

  而是朝他歉意的一擺手道：“弗蘭奇先生，我剛請教了肯牛尼竹席，竹席說江南教授的證明不容打擾，隻能請你換一個報告廳，且已經準備好了，我帶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