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論臉皮可以厚到什麽程度
作者:憶瑾年      更新:2021-06-29 16:40      字數:3460
  秦酒頭疼。

  ??就像是身邊圍繞著無數隻蒼蠅,嗡嗡的飛來飛去。

  ??惱人的厲害。

  ??她恨不得把一隻隻煩人的蒼蠅碎屍萬段。

  ??可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身子仿佛置於黑洞中,不斷地向下沉,失重的感覺讓她頭昏目眩,外加幹嘔,心髒潛伏在身體外的半空,牙關發虛,就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

  ??她是怎麽了來著?

  ??對。

  ??她在路上又被人撞了。

  ??原本以為還是靳風眠的,結果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大漢,麵目猙獰,又醜又壯,秦酒被打了悶棍。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黑屋裏,手腳被死死的綁起來。

  ??有人打著電話,按著電話裏人的命令指使來折磨她。

  ??當電棍落在身上的時候,她恍然大悟。

  ??是岑兆康。

  ??秦酒回憶結束,耳邊的嗡嗡聲依舊繼續。

  ??煩死人了。

  ??秦酒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手,狠狠地打蒼蠅。

  ??啪——

  ??嘩啦啦——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靳臨沉無視被打掉的報紙,以為秦酒醒過來了,忙上前。

  ??低聲喊,“秦酒?”

  ??秦酒依舊昏睡著。

  ??不滿的喃喃低語,“死蒼蠅。”

  ??靳臨沉:“……”

  ??做夢呢?

  ??他無奈的勾唇,手指輕輕的蹭了蹭秦酒的臉頰。

  ??之後,彎腰撿起報紙。

  ??看著自己念到中途的國際新聞,思忖著要不要繼續念下去。

  ??砰砰砰——

  ??敲門聲。

  ??靳臨沉皺了皺眉頭,冷冽道,“進。”

  ??隻見頭上抱著紗布,臉上貼了三四枚創可貼的宋懷仁迫不及待的衝進來,“酒酒,酒酒,你沒事吧?”

  ??宋懷仁身後跟著張玫英和宋蓁蓁。

  ??靳臨沉不悅的說道,“有事嗎?”

  ??宋懷仁滿臉心疼,天生的好演員,“臨沉,我就是放心不下酒酒,醫生說我腦袋受了傷,建議我臥床休息的,我還是忍不住跑來看看酒酒。”

  ??靳臨沉哂笑,“腦子有病,就好好看病。”

  ??宋懷仁臉上的神色逐漸僵硬,尷尬極了。

  ??靳臨沉毫不客氣的說道,“她需要休息,宋先生若是真的心疼秦酒,自行離開即可,若是要借此演戲,需不需要我幫你租幾台攝像機?”

  ??宋懷仁嘴角抽搐一下,“臨沉,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偏見啊?我知道可能在你的眼裏,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靳臨沉不耐煩的打斷他,“宋先生,你誤會了,我從未將你放在眼裏,請自便。”

  ??宋懷仁:“……”

  ??一家三口灰溜溜的走出病房。

  ??離開病房一段距離,宋懷仁便破口大罵,“有病!不光身體上心裏,他媽的心理更有病!”

  ??張玫英挎著新款香奶奶包包,輕嗤,“一直聽說靳家二少爺性格暴躁,行為古怪,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宋蓁蓁哎呀一聲。

  ??不悅的說道,“爸媽,你們夠了,現在你們眼裏是不是隻有二姐和二姐夫?風霄哥哥也受傷了,你們還沒有去看看他呢!”

  ??聞言。

  ??宋懷仁忽然想起來。

  ??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卻無意間拍到了上樓,疼痛帶來了一陣頭昏眼花,差點摔倒。

  ??對。

  ??他要兩手抓。

  ??靳臨沉和靳風霄都要抓在手裏,切不可熊瞎子掰玉米。

  ??……

  ??靳家老宅

  ??岑鞏義上門了。

  ??正巧老爺子和靳風眠,靳三嬸都在。

  ??岑鞏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道,“老爺子,犬子被二少爺打到內髒出血,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老爺子,本不想來攪擾您老人家,可是……可是鞏義求求你為犬子做主啊——”

  ??靳老爺子眯了眯眸子。

  ??深凹的眼眶鑲嵌著一對犀利的眸子,目光淺淺的略過岑鞏義以後,落在了靳風眠身上。

  ??靳風眠微微一哂。

  ??動了動身子。

  ??一隻手按在膝蓋上,微微躬身,那是一種進擊的姿態。

  ??他死死的盯著岑鞏義,“秦酒是你兒子綁架的?”

  ??岑鞏義吞了吞口水,“那是因為昨天晚上,秦酒害犬子在冰冷的池水中呆了半晚上,讓犬子發燒住院,犬子隻是一時之間氣不過,所以才……才出此下策。”

  ??靳風眠緩緩的哦了一聲,“那你知道昨天晚上岑兆康為什麽會躺在池水中半個晚上那麽久嗎?”

  ??岑鞏義:“這……”

  ??靳風眠微笑,可岑鞏義卻嚇得渾身發抖,“我告訴你,因為你兒子岑兆康,想要非禮靳家二少夫人,知道了嗎?”

  ??岑鞏義抿了抿唇,“不會的,兆康不是那種人。”

  ??靳風眠噗嗤笑出聲。

  ??笑夠了,道歉道,“抱歉,失態了,岑叔叔,看在陸家的份上我叫你一聲岑叔叔,沒錯,我和靳臨沉是不對付,我極其十分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他,可是這不代表,我就會站在你那邊對付靳臨沉夫妻。

  ??岑兆康想要欺辱靳家人,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也就是靳臨沉那個廢人沒有什麽本事,若是換成我靳家其他任何一個,你根本不可能有在這裏的機會,你隻能去求求火葬場把你兒子燒的更旺一點。”

  ??隨著靳風眠一番長篇大論。

  ??岑鞏義的臉色由鐵青變成蒼白,他氣的雙手控製不住的發抖,卻不敢同靳風眠正麵杠。

  ??靳老爺子終於開口,“風眠,給岑先生開張支票,岑公子在醫院的所有花銷都由我們靳家出。”

  ??靳風眠點頭,“好的,爺爺。”

  ??岑鞏義拿著一張一百萬的之前,被“送”出了靳家老宅。

  ??他雙手拚命的握緊。

  ??手裏的支票麵目全非。

  ??他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原本想著靳風眠和靳臨沉之間的恩怨,靳風眠肯定會站在自己一邊,卻萬萬不曾想……

  ??他要去陸家找姐姐姐夫,一定要給兒子討回公道。

  ??兆康隻不過是綁架了秦酒,給秦酒一點微不足道的教訓而已,而靳臨沉卻是想要了兆康的命!

  ??岑鞏義摸了一把臉。

  ??躬身上車。

  ??麵目猙獰的說道,“去陸家。”

  ??……

  ??“爹地,媽咪還沒有醒過來嗎?”

  ??景齊修生無可戀的帶著兩個小兔崽子進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靳臨沉垂眸看到景齊修的鞋麵上多了幾個小腳印。

  ??靳商拿著一頂劣質小帽子。

  ??偏橘色的漁夫帽,後麵還綴著兩個假麻花辮,“這是給媽咪買的,是我和宴宴一起挑選的,等媽咪醒過來帶上帽子就看不到裏麵醜醜的紗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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