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敢來犯
作者:索夫人呀      更新:2021-08-21 21:47      字數:2705
  尖銳的聲音平和的織著殘忍的話,蕭風眠往後踉蹌一步,一種衰老的疲憊很是讓人虛脫。

  皇上,這懲處,也算是意料之中。隻是,他以為憑借著這麽多年的感情,能用自己的死亡換取部分人的存活。

  也不想想,當初天子連喬洪這個嶽丈都能滿門抄斬,怎麽會看在相敬如賓的皇後麵上放過自己,又或者看在自己麵上饒了皇後的命呢。

  罷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不想伏株,卻無可奈何,畢竟他沒有司家軍,便沒得那個實力反抗。棋差一籌,滿盤皆輸啊。

  丞相府滿門抄斬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起初也是不信的,直至在處刑的大街上,看到了穿著囚犯府的蕭風眠及其子嗣。

  蕭風眠的監斬好巧不巧,由北鏡曈執行。那世子麵色陰鬱,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薄情得狠。

  走至蕭風眠麵前,他那桃花眼隻是隨意一瞥,嘴角的笑有些嗜血。

  蕭風眠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多情的聲音說:“丞相走好,你放心,司晉言那人,本世子一定會讓他來陪你的。”

  眾人以為這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哪想接連著一連串消息。皇後被廢,其子,也就是最有可能繼位的太子人選,剝奪姓氏,貶為庶民。

  比起這個,立功晉級的一位將軍被株連九族,緣由是通敵叛國。反而沒得到多少人的注意。

  幾件事情是在入夏之前發生的,白錦兮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但這樣人命如草芥的京城,引起一係列的反感。

  白錦兮的肚子是越來越大了,整個人圓潤了不少。秦秉文雖不說,可閨女懷孕,他也是第一次經曆,若白錦兮搬離秦府,他不放心一天要來回幾趟。

  若放在秦府,司晉言和司星瀾在將軍府,那那兩人也不放心的。索性白錦兮直接在娘家準備生產,那父子倆也留在了將軍府,對此百姓也是議論紛紛。

  全家對著白錦兮寶貝得很,司晉言每天記錄胎動,小星兒和秦秉文看書都是在白錦兮的院子,全因白錦兮多嘴提了一句胎教。

  皇上在此之間來過秦府一回兒,還問過小星兒一個詭異的問題:“星兒不覺得你娘親肚子裏的孩子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嗎?”

  司星瀾不解,若是妹妹,他們家中就要多可以多寵一個小寶貝了。若是弟弟,也可以跟他們一起保護娘親,怎麽會威脅到地位。

  司星瀾理解不理解不要緊,反正司晉言聽後氣息冷得厲害。

  秦府幹脆閉門謝客。

  入秋,邊關千裏傳來急報,兩國正在聚集兵馬,矛頭直指北朝。人數眾多,來勢洶洶,其中一方是匈奴,北朝的千年老敵。

  眾人心照不宣,這般嚴重,看來大將軍得親自點兵,重上戰場了。

  秦府聽完消息後氣氛便是壓抑的,大將軍已經連續數天被關至門外了。偏偏還不能脅迫白錦兮,她不開心極了。司晉言一出現她便哭。

  搞得司晉言反倒像受了氣的小媳婦兒,這事誰都無可奈何。

  於私皆希望司晉言留下來,他這一走,可就趕不上白錦兮生產了。孕婦生產,鬼門關前走一圈,司晉言也牽掛這點。

  聖旨下來那日,白錦兮終於紅著眼睛讓司晉言進了屋。

  大將軍心疼地直蹙眉,捧著白錦兮的臉不停叫著媳婦兒,多餘的話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白錦兮沒想過阻止司晉言,這場戰爭,遲早的事。兒女情長,不應該成為司晉言的負擔。

  司晉言不去,良心不安的是整個秦府,她見過戰場,知道孰輕孰重。

  可能孕期就喜歡單純地耍耍小性子,折磨司晉言,看他不知所措的愁苦模樣,滿足滿足成就感。

  無論多少次,白錦兮都不得不感歎,這男子俊美絕倫,臉上根本找不出一點瑕疵。哪怕是這有些頹廢,胡渣冒出來的模樣,都有一種萎靡的精致。

  白錦兮舔舔唇,對上男子焦急的表情,惦腳往人下巴處親了親。

  司晉言一愣,他以為,他們現在是算吵架來著。緊接著人就是一喜,努力學著司星瀾的小模樣半拉著眸子博取人的心疼。

  “媳婦兒,不氣了?”

  他越是這般低聲下氣,白錦兮就越容易升起逗弄的心思。依著司晉言多年不長進的哄人技術,哪怕自己說還氣,他也頂多蹙著眉,深深地望著。

  白錦兮沒回話,伸展雙臂抱了司晉言一個滿懷,“相公,我就放你這一次,你把握好機會殺到敵人懼怕,以後再也不敢來犯我北朝。這樣,我也不憂慮你下一次會不會離開了。”

  司晉言黑眸微動,垂著眼瞼,糾結成亂麻的心髒撥雲見日,滿滿的笑意。

  他大手攔著白錦兮的肩膀,聲音低沉堅定:“好,司晉言向白錦兮發誓,必株得他們心服口服,以後他們須得乖乖上貢,夾著尾巴做人。”

  狹長的眼睛總是泛著冷冽的寒意,卻因為有白錦兮的存在而收斂很多。

  司晉言覆上白錦兮的腹部,個半月便要臨盆了,秦府已經是提心吊膽的狀態。稍微有點動靜,丫鬟婆子便一擁而上。

  “兮兒,我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白錦兮莞爾,自己這一胎可以說基本沒受折磨,因此對生產時的恐懼並不多。

  司晉言忽地半跪在地,將側臉貼於白錦兮凸起來的小腹。帶著笑意的嘴角凝了凝,眼中晦暗不明。

  驀地開口說道:“兮兒,你應該知曉,這世間若是沒有你的存在,那麽我活著的意義也沒有。”

  司晉言不說情話,這隻是闡述一個事實。他聽過接生嬤嬤說過不少女子生產之時的事故。或是一屍兩命,或是棄母保子。

  擔心真有那麽一天的到來,司晉言這番話,隻是在警告白錦兮,任何人都不及她重要。

  若她一時糊塗非要選擇一個未出世的孩兒,那麽這孩子的出生搭上的是他們倆人的性命。

  白錦兮扯了扯司晉言的頭發,不懂這莫名其妙的強調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