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玩這麽大?
作者:
五四兔 更新:2021-06-29 09:50 字數:2074
在場的除了肖顯城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喝酒之外,其餘所有人都舉起了手裏的酒杯,向聶黛夢以及新人們送上誠摯的祝福。
肖盛琮坐在宴席前,晃動著杯子裏的香檳,隻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放回桌上,目光若有似無盯著門口的方向。
按照他跟淩夜爵的計劃,在婚宴開始之後,很快就會有兩個女人找上門來。
她們自稱是琴瑟博物館被害保安的妻子跟女兒,借著要找葉初初算賬的名義大鬧婚禮現場,最後狀似無意地透露出,她們手裏有一支錄音筆,在案發時候恰好錄下了保安與一個女人的對話,隻要做過聲音的比對,就一定可以指認葉初初,讓她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聶雲曦脫不了幹係,她會放任這麽一個隨時都能威脅到自己的證據掌握在別人手中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所以,隻要等那對母女出現過後,淩夜爵再隨便找個借口中止婚禮,他們守株待兔,絕對可以抓到聶雲曦的把柄的!
算算時間,那對母女也差不多快出現了。
不然等到儀式結束,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夫妻,再是有力的證據,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淩夜爵該不會玩兒這麽大,連條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吧?
肖盛琮幸災樂禍地想著,餘光卻不斷在手表跟門口之間來回切換,眉眼越發透露出隱隱的不耐。
已經過五點五十了,再有十分鍾,交換戒指的儀式就會正式開始,他之前特地叮囑過,讓她們一定要在儀式開始之前趕到這裏。
這兩個女人怎麽那麽墨跡,連他都有些坐不住了。
肖盛琮不耐地扯了扯胸前的領帶,見旁邊葉初初突然擰起眉頭,他問道:“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肚子好像有點痛。”疼痛的感覺並不強烈,所以葉初初也沒太當回事。
倒是肖盛琮勾了勾唇,又開起她的玩笑來:“正常,喝舊情人的喜酒嘛,確實是比較難以下咽的。”
葉初初:“……”
這個人,三分鍾不挖苦她一次就覺得渾身難受是吧?
她把酒杯放回桌上,因為腹痛的關係,已然沒有了再吃東西的胃口。
“嘭”一聲——
坐在她旁邊的一位***突然摔了杯子,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叫起來:“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痛啊!”
緊接著,又是一個,兩個,三個……
不止是葉初初跟肖盛琮所在的這張桌,他們的前麵,後麵,左側,右側,幾乎都有人倒在地上,乒鈴乓啷的碎裂聲跟哀嚎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大廳。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葉初初就近扶起那位美婦人,隻見她臉色青黑,嘴唇又是無比的蒼白,疼得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肖盛琮也湊了上來,皺眉道:“這好像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
“嗯。”肖盛琮點了點頭,“不然不會有那麽多人同時出現腹痛的情況,而且剛才聶夫人敬的那杯酒,我沒喝。”
所以他才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倒下,現在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
葉初初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處,很奇怪,疼痛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還比剛才更加嚴重了些。
如果隻是一般的食物中毒,她根本就不會起反應,因為靈蠱在她體內留下了一些抗毒物質,即便是帶有劇毒的藍長腺珊瑚蛇,也沒辦法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這種毒卻能在潛移默化之間,慢慢滲透進人的身體,可見不是一般的毒。
究竟是誰的膽子那麽大,敢在淩夜爵跟聶雲曦的婚禮上做這種事?
葉初初忍著腹痛,猛然間聽到乒鈴乓啷一陣響,居然是主舞台上的香檳塔倒了。
一層一層用玻璃杯疊起來的香檳酒,摔得滿地狼藉,一塌糊塗。
而原本站在香檳塔旁邊的聶雲曦也不受控製地倒在地上,精致又漂亮的婚紗滿是酒漬。
“難受……夜爵,我好難受,好痛苦啊!救救我……求你快救救我!”
她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雙目猩紅,青筋爆出,簡直就像是要活活掐死自己那樣。
聶黛夢連忙捂著肚子趕了過來,關切問道:“雲曦,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啊?好端端的,怎麽會肚子疼呢?”
她又衝著酒店的負責人大喊:“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不用問了,很明顯是有人在食物裏下了毒,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淩夜爵站在所有聚光燈的正中央,精致而又深刻的五官被映襯得一清二楚,他卻淡漠得連扶都不想扶起身旁的兩個女人。
“下毒?”
聶黛夢仔細回憶了一下,的確,在她致辭之後,所有人都舉杯喝過香檳。
如果有人把毒下在酒裏麵的話,確實是可以造成如此大麵積地食物中毒。
可她又不禁覺得疑惑:“夜爵,你不是也喝了酒嗎?你怎麽沒有……”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我明明跟你們喝了一樣的酒,卻沒有出現中毒的反應吧?”
淩夜爵邁開長腿走到另一座香檳塔前,舉起最頂端的那一杯,甚至還拿在手裏晃了晃。
他才開口解釋道:“很簡單啊,因為我曾經在七年前中過這種毒,大概是身體裏還殘存著抗體,所以對我不起作用吧!”
“七年前……曾經中過的毒?”
聶黛夢喃喃重複著這幾個字,聲音艱澀,連同她旁邊的聶雲曦也在瞬間變了臉色。
淩夜爵微微俯身,輕描淡寫地道:“是一種叫做‘RS’的病毒,每到一個循環的周期,就會折磨得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聽說有很多人因為承受不了那種極限般的痛苦,都選擇自殺死了,不過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比我更加了解這種病毒吧?你說對嗎,母親大人。”
又一次,他開口叫她“母親”。
隻是看著淩夜爵冰冷而又玩味的眼神,聶黛夢卻沒有了任何欣喜不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