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撒嬌討寵
作者:初柒668      更新:2021-06-30 11:07      字數:2916
  清風拂明月,水波天縱橫,傅錦的愛意毫不保留的給予給夜晚,黎明破曉之時方才合眼休憩。

  ??香囊握在手中,厲容顏飽含著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將被褥蓋在傅錦身上,自己穿著潔白的中衣,光腳踩過耗能,柔軟的翎羽摩擦著腳掌,心中是難得的鬆散。

  ??日光剝開雲霧,散散的照射在額頂,厲容顏拿著香囊放在鼻尖,眺望著遠方。

  ??傅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厲容顏也算是做了一件投其所好,對症下藥的事情。

  ??“小姐。”

  ??厲容顏側頭轉目,是林德海馱著背在門外等她。

  ??厲容顏將香囊掩在袖中,莞爾一笑:“林總管。”

  ??--

  ??地牢內,鐵鏽味與寒風夾雜,濕漉漉的牆壁上附著一層又一層的黑泥,淩亂的稻草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他們都在好奇的盯著麵前剛被扔進來不久的可憐人。

  ??這人一身傷痕,雖說傷不致死,可血流如柱,加上沒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傷口感染,不久前還發了高燒,若是再無人搭理,怕就要起疫病了。

  ??厲澄趴在冰冷的地麵上,手掌用力,得到的卻是一手的汙穢,他雙眼模糊,額角的血流進了眼睛,一片血色,一麵恐懼,他想爬,可是腿被打斷,他想喊,可惜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

  ??傅錦根本沒有給他留過活路。

  ??一片腥臭的霧靄中,他看到了一雙精致的盤龍雙魚刺繡鞋落在他的麵前,這人身上的湯藥味過於濃重,重的厲澄根本判斷不出來這人是有病還是故意將湯藥潑灑在身上的。

  ??他隻感覺到這人的手指很冰涼,因為那幾根玲瓏的指頭正在輕撫著他的麵頰。

  ??隨後他看到了一陣寒光。

  ??又是一片猩紅,他好像看清眼前之人是誰了。

  ??--

  ??翌日一早,日上三竿,林德海在門外糾結片刻方才推門而入,低聲對著三層帷幔道:“陛下,百官已經等候多時了。”

  ??早已耽擱了上朝的時間,厲十顏聞聲不語,直到埋在胸前且不老實的腦袋緩緩從金絲被中蹭出來,厲十顏才不涼不熱的提醒:“辰時三刻,百官估計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傅錦冷哼一聲,轉個身,悶哼道:“等的不耐煩也得等,朕就看誰敢對朕的良宵有異議,春宵苦短日高起,然後.….然後是什麽來著?”

  ??厲容顏也隨之翻了個身:“從此君王不早朝。”

  ??林德海透過帷慢,看到兩人在他的督促下僅僅翻了個身後不由得倍感惋惜,嘴角抽搐一番便暗自退下,順便帶上了門。

  ??厲容顏合眼:“昏君。”

  ??傅錦:“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厲容顏:“怎的,還想看我略施粉黛?”

  ??傅錦又轉身隨心所欲的在厲容顏的肩膀處輕咬一口,道:“厲容顏能有什麽壞心思呢?她隻是想勾引朕,然後為雁北放條生路。”

  ??厲容顏眼底微波蕩漾,她支起身子,胳膊露在外麵,道:“雁北的生路不需要你給,優勝劣汰,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傅錦沒了睡意,嘴上的力度不由得加大,在厲容顏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牙印。

  ??他和厲容顏總是這樣,每每糾纏旖施時的那股醉生夢死總是會被厲容顏毫不留情的潑上冷水,那盆冷水澆的傅錦徹頭徹尾。

  ??他從未有過患得患失的幼稚想法,可在厲容顏這裏,他幾乎每日每夜都在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厲容顏說的沒錯,他是一個昏君。

  ??“這兩天呈上來的奏折皆是江南糧倉與兵馬道的糾紛問題,朕記得你一直想去大綏的江南,那有“三名景”之一的江南百花林園,朕也未曾去過,你....陪朕下次江南.……可好?”

  ??厲容顏難得出神,她曾經想和一個人下江南,那個江南不是大綏的江南,那是大瑛的江南,那個人也不是大緩的皇帝,那是大瑛的太子爺。

  ??“厲澄如何?”一句話宛若炸雷,讓傅錦不由得沉色皺眉。

  ??傅錦不情願的撒開手:“死不了。”

  ??厲容顏側頭:“我不要他死不了,我要他健全且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麵前。”

  ??傅錦冷笑:“健全?安然無恙?哪怕是華佗再世,也接不起來他那被朕打斷的經脈,他若是一個不小心撒手人寰,你可是要將他那條賤命算在朕的頭上!”

  ??厲容顏斜睨著他,眼底略有一絲恨意劃過,他咬牙切齒的字字誅心:“若厲澄朝不保夕,我定要你傅氏償命!”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傅錦又一次掐住了她的脖頸。

  ??這次的力度比上次大的多,沒過多時厲容顏白玉般的脖頸上便出現了紅印,紅印遮蓋住了兩人曖昧的痕跡,旖施春色已經消失殆盡,隻剩下劍拔弩張還在苟延殘喘。

  ??“傅錦,“厲容顏握住傅錦暴起青筋的手背,哽咽道:“厲澄若是有什麽閃失,但凡你心裏有我,你總會後悔的。”

  ??因為沒有厲澄,我也活不了多久。

  ??可這在傅錦耳中就是明明白白的威脅,從當年的東宮到現如今的龍涎殿,厲澄就像根倒刺一樣深深紮在傅錦的皮囊裏,輕輕一撥弄就是鑽心的刺痛。

  ??“朕讓你陪朕去江南那是抬舉你,可憐你,還真當自己是青樓花魁?朕昨晚垂憐你,今早就撒嬌討寵了?”

  ??厲容顏暗自歎氣,波瀾不驚道:“口下留德。”

  ??傅錦冷哼,掀開被子徑直走向衣架,被香爐熏過一晚上的衣衫柔軟溫熱,穿在身上格外舒適。

  ??傅錦親自動手更衣,隻是隨隨便便瞟了幾眼斜倚在床榻上的厲容顏,九珠冠冕被他笨拙的戴在額頂,透過銅鏡,他看到厲容顏忽然用手捂住了嘴。

  ??他無奈:“都到惡心朕的地步了。”

  ??厲容顏不語,低著頭將半邊臉掩在手掌中,青絲自肩頭滑下,鎖骨清晰可見,白皙的脖頸空空蕩蕩。

  ??傅錦忽然想到,三年前,他在從龍涎殿回來的馬車上,親口說過,厲容顏的脖頸適合戴條鏈子。

  ??這條鏈子,空口無憑。

  ??傅錦走了,厲容顏緩緩拿開手,手心裏是一攤發黑的血,血漬沾染在唇邊,齒上,胸腔中的撕裂感和窒息感讓她下一秒就能背過氣,她踉踉蹌蹌的去衣架上找自己的衣衫,從內兜裏取出一隻香囊和一個精致的小玉瓶。

  ??: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