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說過一次。

  看到厲世墨的反應，陸子宸的心裏又欣慰又心疼，“盛亦歡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留在你身邊或許是因為你對她很好，她不忍心傷害你，但是她的心裏愛不愛你，那又是另當別論！厲世墨，你有權有勢，富可敵國，但是……人心你買不到！既然如此，為什麽非要盛亦歡呢？你也可以找一個愛你的啊！”

  “她是沒說過愛我，但也沒說過愛你。”

  “她說過。”陸子宸回到座位上，拿起了一個錄音娃娃，“這是我生日時候盛亦歡送我的！你聽。”

  他按下了娃娃的開關，裏麵，盛亦歡甜甜的聲音流出……

  “陸子宸，生日快樂！這一路走來，嗯……我們都不容易，我知道你更難，還要應付你父母給你的壓力，但即使是這樣，你還堅持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很感動！陸子宸，我現在沒什麽珍貴的東西可以送你，那我就送你一句承諾，如果你不負我，我絕不會負你！還有……我，我愛你。”

  我愛你……

  “厲總，盛亦歡的聲音，你應該能認出來吧？”

  “……”

  “我希望厲總可以成人之美。”

  ……

  厲世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咖啡店，怎麽回到的公司。

  直到盛亦歡拍了下他的肩膀，厲世墨才回過神來。

  “你怎麽了？”

  盛亦歡給他送行程表，才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站在辦公室門口。

  “沒事……”厲世墨僵硬的動了動唇角，邁步走回辦公桌後。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盛亦歡感覺到了他的反常，關切的問道，“這個時候換季，你可要多注意，如果有不舒服就快點去看醫生，別自己硬挺著！不但自己難受，家裏還有兩個小不點呢，如果傳染給他們也不好啊！”

  厲世墨看了她一眼，抿唇，“嗯，你找我有事？”

  “給你送行程表的！”盛亦歡把表格放在桌子上，順勢想抬手去探探他的額頭。

  結果厲世墨竟然躲開了！

  弄得盛亦歡還有些尷尬，悻悻的收回手。

  “那個……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等會設計組還要開會，我得準備一下。”

  雖然她不知道厲世墨這是為什麽，但是盛亦歡自知不是那種會哄人的，所以打算離開，不自找沒趣。

  可是都走到門口了，厲世墨突然開口，“你和陸子宸……”

  聽到這個名字，盛亦歡全身一怔。

  “你們以前是什麽關係。”

  “……你，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啊？”盛亦歡眼神遊移，“我們能有什麽關係，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盛亦歡，為什麽不肯和我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我和你登記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我是第一次領證，所以我能和陸子宸什麽關係？”

  “……今天陸子宸和我說很多。”厲世墨看向她的眼睛。

  盛亦歡眨了眨眼睛，“和你說，關於我的事情？”

  “你說我和他還能有什麽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