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看上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嫁給他！”

  “是因為……你心裏有人？”穆凜江挑眉。

  盛亦歡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穆凜江心裏多少有些不滿，更多的是好奇。

  “那個人是誰？能方便告訴我嗎？我想知道。”

  “你好奇這個做什麽？”

  “因為我之前一直都覺得你是個沒心沒肺 的女人，對於情感這一塊是遲鈍的，所以才一直不明白我的意思！可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你是因為有心上人！那我當然對你的心上人感興趣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盛亦歡想了想，“他那個人，脾氣不太好，但是對我卻很有耐心！那時候我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大家都因為我是小三的孩子，鄙視我，咒罵我，隻有他……他站出來保護我，說誰要是再說我一句，就給他們好看！”

  穆凜江扯了扯唇，“校園愛情啊？”

  “是很狗血對嗎？”盛亦歡也笑了笑，“但是真正遭受過校園暴力的我，真的真的覺得那段時間太難熬了！我不願意上學，不願意麵對任何人，甚至隻是旁邊的同學經過小聲說了幾句話，我都敏感的認為他們是在議論我！”

  “……我大概能體會你當時的心情。”

  “他們不但會罵我，還會罵我媽！我卻無法反擊什麽，我連辯解都不知道要跟誰說！可是我媽也是受害者啊！他當年並沒有告訴我媽，他已經有了家室！我媽在知道他已婚的事情後，立刻就和他斷絕來往了，是他的原配不依不饒的！”

  “你別激動。”穆凜江握了握她的手臂，“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什麽都過去了，你已經不在學校了。”

  盛亦歡深呼一口氣，“這還不算什麽的！我親生父親還欠了很多錢，把我的身份證信息留給那些債主！他們找不到我父親，就開始圍堵我！那時候，他給了我很多活下去的勇氣，讓我麵對這些困難還堅持走下去！”

  “那你們，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呢？”

  “……我不配。”

  盛亦歡低下頭，眼底漸漸泛紅，“我太不堪了，甚至不如以前那樣起碼還有清白在！我不想帶著一個孩子跑去嫁給他，更不想讓一切都破滅掉！現在沒在一起，反而讓我還有留念的地方，偶爾想想，心裏還是很感動。”

  “你就是這樣，總是為了別人著想！”

  “穆凜江，我不能那麽自私！我做不到蒙騙自己的良心。”盛亦歡苦澀的動了動唇角，“我現在就是一個累贅，帶上念念就更是累贅！你現在覺得我這個人不錯，甚至可以當妻子的人選！但是天長地久以後，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了，我們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吵架，鬧翻，最後連朋友都做不得！我不要那樣……”

  穆凜江順勢握住她的手，“我不怕，真的！我絕不會那樣！我一輩子都會守護著你和念念，決不食言！”

  盛亦歡還沒等說話，忽然另外一個聲音插進來——

  “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