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一〇一章 按圖索驥,強推遭反噬
作者:芒果小男孩      更新:2021-05-25 00:59      字數:3172
  過了好一會,姚老頭在緩過勁來,也感到自己的失態,歐陽宇能夠理解,人最怕的是什麽,不是艱難險阻,不是重重困難,而是沒有希望!

  他已經修煉到先天後期,身體抱恙,突破又無望,就像一個趕路的人,眼看著天色已晚,走著走著遇到斷橋,沒路了,突然有人告訴你,往左走兩百米,那邊有人再擺渡,可以免費讓你過河,能不激動嗎?能不開心嗎?

  姚老先生就是這種心裏,所以當知道歐陽宇修為比自己高,並且還是高很多事,就放下了自己姿態,以武者規矩行後輩之禮。

  歐陽宇問道:“現在咱們武者江湖是什麽情況?”

  姚老先生看了一眼歐陽宇說:“為外人所知的有三家,陳家、梁家、黃家,而處於半隱世的有兩家,就是龍家、李家,而不為外界所知的也就馬家和我們姚家了。

  這些世家修為最高的就是馬家的馬道奎,修為先天後期頂峰,其他的都差不多先天中期左右,不過我們這些世家不會管世俗的事情,基本上是一心修煉,所以幾乎不為外人所知。

  我這邊也就是看看風水混口飯吃,至於盜墓,我這一輩子也就上次到秦陽那一次,也實在是給我侄子逼得沒辦法,才跟他跑一趟,為此我還對外宣稱封山,就是不想管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歐陽宇也能夠理解,但是還是勸誡他,修煉就一心修煉,不要管那些事情了,沒什麽好處。尋龍定穴可以隨便看,觀觀天象,看看山脈走勢,丈量下尺寸,拿出羅盤校正下,基本上就能準確找到古墓位置。

  再根據墓穴的一些資料,就可以判斷那時候的風俗規矩,在哪兒下手就能心中有數了,但是對於修煉之人,這是損陰德的事,陰德有損,真靈蒙昧,修為難進。

  他們一直聊到了天色暗下來,歐陽宇才起身告別。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了,就沒有多待。

  歐陽宇背著手站在斷橋上,就回憶起小學時候的語文老師,他講的是白居易《憶江南?江南憶》。

  那時曾給我們講過他去遊西湖的經曆:“當時我們去的時候是暑假,到了那兒就感覺眼前一亮,藍天白雲,楊柳依依,碧波蕩漾,青山蒼翠,樓閣隱隱,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不愧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美譽。”

  看著他自我陶醉的樣子,就給自己埋下了一個想法:有機會一定去見識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高年級的學長曾說,他講道哪兒的景色都是這些詞,先是閉上眼睛現回憶狀的自我陶醉,然後把這些詞或增或減搬出來。不管他講的真假,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話則深深烙在記憶深處。

  可自己在北山街轉悠了半天,怎麽也找不到當時語文老師站的角度,這哪有什麽樓閣隱隱,楊柳依依依舊在,碧波蕩漾映白雲,七色彩帶斷橋行,心中感歎人真多!

  歐陽宇每天早上都會來西湖邊上站半個小時,他來杭州已經有一個月了,想到來時的經曆,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一陣涼風吹來,使歐陽宇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景色雖美,但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自己是在尋獸皮地圖相近的地方。歐陽宇想著搖搖頭,清醒過來回歸現實,還是先回店裏吧。

  當他到店裏時,門已經開了,前台小姑娘正在拿著抹布擦櫃台。

  “早啊,芳芳姐!”歐陽宇打了招呼就要進裏麵去。

  “歐陽助理早啊,現在還沒上班呢,你每天都來的這麽早,不多睡會懶覺,你看你看他們三個,都是卡著點來打卡。”

  鄭芳芳每天早上到店裏都能看到歐陽宇在門口等,平時隻是互道了生早,今天好奇就問了一句,他很好奇歐陽宇為什麽來這裏工作,要知道花藝師助理在當下的工資可是隻有一千五,雖然公司管住和一頓午餐,但手中也落不了幾個錢的。

  鄭芳芳據他前幾天聊天知道,江西人,在這已經做了一年多了,個子不高,圓圓的臉,紮個鬆散的馬尾,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許師父說她是個很八卦的孩子,別看二十三歲了,八卦起來特別精神,兩眼都會放光,所以歐陽宇不太敢和她有太多交集。

  “什麽助理,芳姐應該稱呼我為花藝師,這樣才有範,不開玩笑了,我先進去工作了。”

  歐陽宇自我標榜了一句,就去給花瓶換水了。他的工作就是把那些水變黑、變臭的花瓶搬到後麵,把花拿出來扔掉,用清水先把瓶子洗幹淨,在用新送過來的打理好插進去,在放外麵擺好。

  插在花瓶裏的百合多一點,主要是白色的和粉色,若是花開了,還要把花蕊裏的粉頭掐掉。而玫瑰就麻煩一點,要先用工具把最下麵的葉子和花刺打掉,盡量不能傷到皮肉,這樣放進花瓶既簡潔美觀,又能持久保存。

  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把所有的該換的洗淨重新擺好,這時候聽到工作間外大廳有人說話,心想應該是許紹偉許師傅來了。

  “歐陽真勤快,都收拾好了吧?”許紹偉來到看前廳擺放的花瓶都很幹淨,就知道歐陽宇那小子來了。

  “許師傅早啊,今天接了什麽單子,讓我也跟你學學東西!”歐陽宇笑嘻嘻的打招呼說。

  歐陽宇還是挺喜歡和他打交道的,為人隨和,有什麽對事不對人,很拎得清的一個人。身高也就是一米六九左右,臉頰有點清瘦,眼睛很大,顯得整個人有點瘦弱。

  這人總是衣服吊兒郎當的浪子模樣,前兩天帶歐陽宇送了個插花擺件,和他學了一些小技巧。

  “早個屁啊,遲到了兩分鍾,幸好遲到五分鍾以內不罰款,不然就慘了。”說著到工作間拿了一摞花泥磚一放,就坐下了。

  衝著著歐陽宇說:“你以為單子這麽好接啊,我這為了老娘的事業跑斷了腿,磨破了嘴,這兩天一單沒有,明天還要再去跑。老板娘來了叫我一聲,先眯下。”說著還真睡去了。

  店裏的老板娘嘴上對員工像親兒子一樣,哄得員工舒舒服服的,但是一提到加工資的事,馬上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所以許紹偉他們幾個花藝師都簡稱為老娘,她一般不會來店裏,隻有心血來潮時會暈過來一次。

  歐陽宇答應了一聲,就坐在工作間與前廳之間的小過道上,這位子有一個凳子,是店裏除了財務和前台外的第三張凳子,老板娘的禦座,一般我們都會搬到小過道給望風的坐。

  老板幾乎不來店裏,四家店都是老板娘在管理,這家店是總部,屬於老板娘直管,沒有店長,所以在這工作還是挺自由的,沒有人管束你,前提是工作不能出岔子。而其他店裏麵都有一個店長和一個財務,說是財務,就是會計和出納以及點貨進貨的活一肩挑。

  歐陽宇看著廳中央密密麻麻的各種綠植,眼前一陣恍惚,腦海中就想起了那一副地圖:寥寥幾筆,幾座山峰,看地勢與山脈走向,如九龍奪珠,那珠就不可能是山脈,山水相逢,隻能是水,陰陽方能相互吸引相互纏繞,難道真是古時候的地脈與當今有區別?

  歐陽宇為了這個地圖可是跑了許多個古都,九龍奪珠隻能說明曾經有龍盤踞,這裏是最後一個地方了,但是這裏現在是十條龍還多,這怎麽解釋?歐陽宇在心中開始用他掌握了皮毛的大衍真經開始推演。

  “芬姐,你看歐陽,頭上冒煙了,他是不是熱的了,現在天氣這也沒有那麽熱吧?像是水燒開了一樣。”鄭芳芳坐著無聊的數頭發,無意間發現歐陽宇頭上直冒白氣,就悄悄的告訴財務吳偉芬。

  “是啊,他好奇怪呀!我們要不要叫醒他,讓他去醫院看看,一看他就是睡著了!”吳偉芬心地很是善良的說。

  她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杭州人,說起話來軟綿輕柔,特別說起家鄉的吳語,你雖然聽不懂,但語氣語調能讓你沉醉其中。

  “還是先不叫了,老娘今天不會過來,她帶女兒出去了,我們等歐陽自己醒來吧!不然他到時候一驚一乍的,把許師傅吵醒了,許紹偉你還不知道,那臭脾氣討厭死了人!”

  他剛說完,就聽“噗”的一聲傳來,隻見歐陽宇噴出了一口老血出來,這把他們嚇了一條,吳偉芬趕快跑了過去,拿出隨身帶的紙巾,邊遞給歐陽宇邊問:“歐陽,你怎麽了?要不要緊,等下讓許師傅送你去醫院。”

  這時候歐陽宇雖然有些萎靡,但好在清醒過來,“沒事芬姐,我休息下就好了!”說完歐陽宇又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息逆行的真氣。

  他沒有想到自己練氣八重的修為,竟然被大衍真經反噬了,幸好修為稍低一些,不然會更加嚴重。

  半個小時後,他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進去裏麵洗了把臉,這時才發現,剛才吐出來的淤血被兩個小姑娘掃了起來,他此時他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