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朱雄英殺人
作者:數沙人      更新:2022-03-07 00:58      字數:3117
  闊闊帖木兒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漢子,雖然被陳鬆和朱棣死死地摁在地上,但是身上的氣勢不輸任何人。

  他死死的盯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朱元璋,不停的破口大罵著。

  在闊闊帖木兒的周圍,站立著十幾個手持腰刀以及手持火銃的士兵。

  這些士兵將他圍在中間,目光陰冷,如果是尋常人的話,恐怕在這樣的環境下早就被嚇尿了。

  可是對於闊闊帖木兒來說,他沒有任何的害怕,甚至還朝著朱元璋不停的罵著。

  朱元璋的臉色漸冷,他站在了闊闊帖木兒的麵前。

  朱雄英站在朱元璋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把由精鋼打造的雁翎刀。

  朱元璋指著破口大罵的闊闊帖木兒,側過身子,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朱雄英。

  “過去,將他的腦袋給俺砍下來!”朱元璋的聲音很冷,冷的就像是臘月堅冰。

  朱雄英看了看闊闊帖木兒,又看了看朱元璋,眼睛當中有些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讓自己拿刀,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沒有想到朱元璋會這樣做,會讓他將闊闊帖木兒的腦袋砍下來。

  說起來,這還是朱雄英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是朱雄英第一次殺人。

  朱雄英麵露遲疑,朱元璋也沒有催促。

  他知道對於朱雄英來說,他必須要邁出這一步,必須要克服心中的恐懼。

  回想當年,朱元璋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不比朱雄英的好多少。

  按理來說,身為一個以後的皇帝,殺人這件事情,不太可能頻繁的發生。

  朱元璋不是其他人,在他看來,皇帝又如何?如果不能穩穩的握住手中的屠刀,那麽早晚會被別人屠殺。

  如果皇帝不能緊握住手中的屠刀,那麽早晚有一天會被別人將腦袋割了去。

  對於朱元璋來說,想要坐穩皇位,那麽就必須用血煞之氣,鎮住滿朝文武,讓他們不敢生出二心。

  朱雄英抽出了雁翎刀,他雙手把持著刀柄,不停地喘氣,對於一個少年來說,殺人這件事情還是一件非常難以克服的事。

  “拿起你手中的腰刀,趕緊過去,將他的腦袋砍下來!你以後是大明朝的皇帝,如果你不敢,俺如何相信你能坐穩皇位?

  這天下是俺費盡心思拚了命的,從前元韃子手中搶過來的,如果你沒有能力鎮住天下,俺如何敢將這江山交給你!”

  這個時候的朱元璋沒有任何的仁慈,他怒視著朱雄英,言語當中滿是逼迫之意。

  陳鬆和朱棣靜靜的看著朱雄英,甚至在不停的打氣。

  朱雄英咽了一口唾沫,雙手拿著腰刀緩步向前。

  闊闊帖木兒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朱雄英,哈哈大笑:“就你們南人這種愚蠢又懦弱的懦夫,生下來的孩子也不過是第二個懦夫罷了。

  在我們草原上,像這樣半大的孩子早就敢殺人了。

  可是你看看你們的後代,懦弱的厲害,連手中的刀都拿不穩,還是趕緊滾回家去吃奶吧。”

  闊闊帖木兒的辱罵聲非常大,可朱元璋卻沒有任何喝止他的意思。

  朱元璋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陳鬆看著走過來的朱雄英,鼓勵道:“拿起你手中的腰刀,看準闊闊帖木兒的腦袋,直接劈砍下來。

  直接將他的腦袋剁下來,隻有這樣,以後你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朱棣也在旁邊說著同樣的話,在兩人的鼓勵當中,朱雄英漸漸的來到了闊闊帖木兒的麵前。

  陳鬆和朱棣摁住闊闊帖木兒的肩膀,將他的腦袋往地上壓去,露出了他的脖子。

  朱雄英手持腰刀,終於來到了,闊闊帖木兒的旁邊。

  手中的腰刀不停地在闊闊帖木兒的脖頸上比劃來比劃去。

  可闊闊帖木兒盡管被陳鬆和朱棣摁在地上,但嘴裏也不停的叫囂著,不停的罵著,不停的說著朱雄英是軟蛋之類的話語。

  朱雄英不停的喘息,大口的呼氣,他大汗淋漓,額頭上的汗水就像雨水一樣往下流去。

  他手中的腰刀,放在了闊闊帖木兒的脖頸上,那冰冷的觸感,瞬間讓闊闊帖木兒的汗毛炸起。

  別看他嘴硬如此,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他的嘴還在硬,還在不停的辱罵著朱雄英,隻是這話語之間滿是顫抖。

  朱雄英手持腰刀比劃了好幾次,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朱元璋在旁邊不停的大喊:“趕緊的,拿著你手中的刀,將他砍死在這。

  揮舞起你手中的刀,別像懦夫一樣,你還想不想要這江山?”

  朱元璋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朱雄英還是無法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始終揮不下手中的刀。

  朱元璋漸漸的煩躁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這使得朱雄英更加惶恐。

  殺人這件事情,想要突破心底的那層窗戶紙,是非常困難的。

  看著這個模樣的朱雄英,陳鬆的語氣忽然變得溫和起來。

  “殿下,在你麵前跪著的,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畜生,他是一個牲口。

  想想百年之前,中原之地的那些百姓們安居樂業,他們耕著地,養著牛,他們其樂融融,他們每天勤勞地耕種著糧食。

  每逢年關,他們會將多出來的那些糧食賣掉,換成錢購買一些鞭炮,肉,又或者其他的東西,來過一個歡慶的大年。

  可是就在他們歡慶新年的時候。這幫畜生騎著戰馬從北邊的城牆上破關而入。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砍掉了這些老百姓的腦袋,他們喝著這些老百姓的鮮血,欺辱著老百姓的妻女。

  他們肆意地玩弄著,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並不是人,隻是畜生,甚至都不如他們手中的戰馬,不如他們手中的腰刀。”

  陳鬆的語氣非常柔和,可是在這種柔和當中,將前元之前所做過的那些孽事,繪聲繪色地描繪出來。

  陳鬆接著說道:“殿下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那些人是殿下的兄弟姐妹呢,殿下還能不能忍呢?

  殿下,跪在你麵前的是一個畜生,隻要殺掉,他就能夠避免這些事。”

  在陳鬆如此繪聲繪色的描繪之下,朱雄英的身體開始抖動,幅度越來越大。

  他猛然睜開眼睛,怒視著闊闊帖木兒,同時大聲喊道:“先生別說了!”

  話音剛落,他揮舞著手中的刀,朝著闊闊帖木兒的後脖頸劈砍而去。

  “啊!!!”

  朱雄英大喝一聲,手中的刀猛然揮下。

  朱雄英畢竟沒有殺過人,他不知道劈砍在哪裏,才能一下子將人的腦袋砍下來。

  他這一刀直接砍在了闊闊帖木兒脖頸上的骨頭上。

  骨頭堅硬,加上朱雄英力量不大,骨頭隻被砍進去一半。

  闊闊帖木兒吃痛,開始在地上掙紮,可是陳鬆和朱棣死死地控製著他,不讓他動彈片刻。

  這一刀並沒有砍中要害,闊闊貼木兒並沒有被砍死。

  朱雄英二話不說,再次揮起手中的腰刀,朝著闊闊帖木兒的後脖頸砍去。

  終於,闊闊帖木兒的腦袋被朱雄英砍了下來。

  此時的朱雄英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水打濕了衣服。

  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雖說他之前見識過士兵殺人,但這和親自殺人完全是兩回事。

  朱元璋一臉平靜的走到朱雄英麵前,看著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大孫,問道:“殺人的感覺如何?”

  朱雄英深深的喘了幾口氣,他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爺爺,說道:“殺人的感覺不好受。”

  朱元璋看著地上的屍體,沉聲說道:“殺人的感覺當然不好受,可是如果你不殺人的話,就會被別人殺死,治理朝廷,治理天下,要恩威並濟。

  當年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不比你好多少,可這麽多年了啊,也不是這樣過來了,殺人隻是你走出來的第一步,你要永遠的記得今天。”

  “常青啊,扶著太孫回大帳吧!”朱元璋看向陳鬆。

  陳鬆攙扶起朱雄英,就往大帳裏麵走,來到大帳的時候,脫古思帖木兒還跪在地上,旁邊的幾個侍衛將他死死地控製著。

  盡管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想法,但以防萬一,還是要必須將他控製起來。

  當朱元璋等人走進來的時候,脫古思帖木兒隻是抬起頭,輕輕地看了一眼,那眼神當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有恐懼也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這種茫然不好說,就像是精神受到什麽刺激一樣。

  朱元璋冷冷的看了一眼脫古思帖木兒,旋即又坐在了主位上。

  “你們說說,到底該如何處理脫古思帖木兒。”

  朱元璋看向眾人。

  朱棣看著地上的脫古思帖木兒,冷聲道:“直接將他殺了,一了百了!”

  “你呢?”朱元璋看向徐達。

  徐達看了看地上的脫古思帖木兒,若有所思的對著朱元璋說道:“陛下,直接將脫古思帖木兒殺了固然解氣,可脫古思帖木兒手下的那些嫡係部落怎麽辦?

  如果直接將他殺了,恐怕不好收服脫古思帖木兒手下的那些嫡係部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