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熔煉佛像
作者:數沙人      更新:2021-10-02 21:09      字數:4244
  看著眼前的主持,陳鬆的臉上多了不少的輕蔑,“佛祖?佛祖他有幾個營?如果佛祖這麽厲害的話,那就讓佛祖出來,讓我看看,佛祖到底如何厲害!”

  主持一時語塞,饒是主持活了大半輩子,仍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鬆的這番話。

  楞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陳鬆,想要反駁,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臉上的慌張越來越明顯,陳鬆的這番話,和昨天的反應看起來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確信昨天那人真的就是陳鬆,估計還以為昨天來的隻是另外一個人。

  “你們這些人啊,本來我也不想管,也不想搭理。昨天來你們這,你們的寺廟確實不凡,可誰能想到,那些俘虜竟然鑽進了你們的寺廟。

  不是我非要針對你們,實在是我們掌握的消息就是這樣的。要是那些俘虜沒有去你們寺廟,那我們也不會來你們這!”陳鬆的臉上多了不少的輕鬆,目光從主持的身上離開,放在了大門方向。

  主持沒有回答陳鬆的這些話,和陳鬆一樣,目光死死的盯著大門,看上去甚至要比陳鬆擔心很多。

  陳鬆嘴角微微上揚,昨天晚上安排好的事情,待會就要得到結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上的太陽也開始變得刺眼,一天當中最炎熱的時候到了。

  主持看著大門,心中忐忑不已。

  有腳步聲響起,朝著這邊傳來,主持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眼睛瞬間圓瞪,差點就突出來。

  目光炯炯的看著大門方向,心中期盼著,不要發生意外。

  顯然,佛祖沒有聽到主持的祈禱。

  兩三個垂頭喪氣,渾身血汙的人被幾十個士兵押了出來。

  主持的心咯噔一下,雙腿發軟,就要往地上倒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

  主持驚呼,臉上滿是慌張。

  “不可能?這怎麽不可能?禿頭,要是這都不可能的話,那你這不是睜眼在說瞎話嗎?”李三娃輕蔑的看著主持,沒有任何恭敬。那樣子,比看仇人好不了多少。

  陳鬆搖了搖頭,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指著押過來的“犯人”,道:“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嗎?這就是你嘴裏不可能的事情?現在證據就在眼前,你還有什麽話說?”

  主持一時無語,被寺廟中的和尚攙扶著,哽咽半天,說不出話來。

  “侯爺,已經將寺廟全部搜了一遍,所有的人犯已經全部抓了起來!”

  一個軍官來帶陳鬆的麵前,朝著陳鬆拱手行禮,擲地有聲。

  陳鬆點了點頭,拍著這個軍官的肩膀,“幹的好,回去重重有賞!”

  軍官喜笑顏開,但還是說道:“為朝廷出力,不敢要賞賜!”

  “賞賜是賞賜,為朝廷出力是為朝廷出力,這是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說著勸勉的話,陳鬆語氣一轉,“華能寺有重大通敵嫌疑,從今天起,山門關閉,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禁止任何人隨意進出。要是有人違反,就以通敵罪論處!”

  一番話,直接判了死刑。

  好在,陳鬆這時沒有領兵強闖,這是目前為止,主持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轉身上馬,陳鬆揚起手中的馬鞭,指著這些“俘虜”,大聲的喊著:“將這些俘虜都給我押回去,嚴加看管,不準出現任何意外!”

  “遵命!”那個軍官大聲喊道。

  說完話,陳鬆轉身離去。

  看著陳鬆離開的背影,主持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主持,主持......”

  周圍那些和尚的驚呼聲響起,場麵混亂一片。

  離開華能寺之後,陳鬆帶著兵馬又去了禪仁寺。

  如法炮製,也將禪仁寺的山門封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這個道理。

  想要將這兩個寺廟的佛像弄走,還要再等上那麽幾天,但也不會太長。

  夜晚降臨,知府衙門的大牢中,這些“俘虜”被“嚴刑拷打”,一個巨大的牢房中,這些“俘虜”以及一些官軍圍坐在一張巨大的桌子前。

  桌子上滿是豐盛的酒菜,有魚有肉有雞有鴨。

  廣州府貧窮,可為了大計,也能拿出來這些吃食。

  “兄弟,這次你們辛苦了,完成了侯爺的大計,你們放心,肯定會好好地讓你們大吃大喝一頓。

  要是被侯爺看中,跟著去了京城,那幸福日子可就來了!”

  李三娃代表陳鬆坐在了上位,手中端著一個裝滿酒水的大碗,朝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幾個“俘虜”敬酒,大大咧咧。

  “來,喝!”

  李三娃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也端起酒,仰頭大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這裏那裏是牢房?簡直就是酒樓!

  李三娃這麽多年,也算是鍛煉出來了,這些事情,更是手到擒來。

  陳鬆也將諸如此來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李三娃。

  李三娃也樂此不疲,盡心盡力的給陳鬆做著這些事情。

  ......

  那些“俘虜”招了,說華能寺和禪仁寺當中有人裏通海盜。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些海盜也不會如此囂張。

  這話一出,整個廣州府都大為震驚。

  告示被陳鬆貼滿了整個廣州府的大門,幾乎一瞬間,這兩個寺廟就成了臭水溝一般的地方。

  剩下的那些寺廟也跟著落井下石,盡全力的潑著髒水。

  華能寺和禪仁寺這兩個寺廟牢牢把握著廣州府的頭把交椅,其他寺廟隻能從他們的手指縫中喝點湯湯水水。

  往常的時候,他們隻能羨慕,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廣州府的這些這些寺廟誰不羨慕華能寺和禪仁寺?

  以前沒有辦法,隻能任由他們打壓,現在機會來了,又怎麽能讓他們喘過氣來?

  這些寺廟,也需要生存,而生存,是需要香客的。

  起初的時候,這兩個寺廟的信徒們還不相信。

  可也架不住宣傳啊,三人成虎之下,他們不信也得信。

  不過三五天的時間,這兩個寺廟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甚至罵這兩個寺廟已經成了政治正確。

  要是不罵這兩個寺廟,那就和海盜有染,已經發展成了這個局麵。

  可憐華能寺的主持,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麽地方。

  倒是有心辯解,可誰聽?

  短短的幾天之內,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甚至還病倒了。

  陳鬆帶著兵馬再次登門,這次,就是那些佛像了。

  再次來到華能寺的大門前,這次的華能寺門口,冷落人稀,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影。

  甚至連以往密集的鳥叫聲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地上落滿了落葉,一副蕭條之意。

  山門前的牌坊,看上去灰暗不少。

  物是人非,也不過是七八天的時間。

  看著眼前的大門,陳鬆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帶著兵馬跨進了大門。

  密集的腳步聲就像天上的雷霆一樣,在寺廟當中不停的傳蕩著。

  主持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整個人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看上去就好像沒有幾天活路一樣,躺在床上臉色難看,不停的歎著氣。

  十來個和尚待在他的房間裏,這些和尚們臉色難看,更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腳步聲很快就傳到了這裏,房間中的眾人為之一震。

  “這腳步聲如此密集,難道說是他們過來了?”一個和尚深色慌張,他推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剛往外麵走了沒幾步路,就見幾個小沙彌朝著這邊狂奔。

  一邊跑一邊大喊:“不好了,那些兵馬衝進來了,那些兵馬全都衝進來了!”

  這幾個小沙彌齊聲的喊著,言語之間滿是慌張。

  出來的這個和尚被嚇到了,他呆在了原地,雙腿發麻。

  大概過了十幾個呼吸,又急忙往房間當中跑去。

  跑進房間之後,扯著嗓子對房間裏麵的眾人大喊:“不好了,那些人又來了!”

  床上的住持雙眼圓瞪,嘴裏嗚嗚耶耶。

  想要說什麽,可始終說不出來話。

  臉上滿是著急,額頭上滿是冷汗。

  主持頭一扭,眼睛一斜,又暈了過去。

  房間當中的這些和尚們更慌了,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見過。

  本來,這些事情都應該由主持來處理。

  可現在主持的這個樣子,哪裏還像是能處理事情的人呢?

  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可始終拿不出一個確切的辦法。

  寺廟當中的那些和尚們全都朝著這邊湧來,顯然這些和尚們都是被陳鬆帶著兵馬驅趕過來的。

  陳鬆當然不會對這些和尚動粗,隻是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好說話而已。

  穿著鎧甲的陳鬆,踏進了後院。

  一眼望去,後院當中擠滿了戰戰兢兢的和尚。

  盡管這些和尚,平日裏也不太給金武石麵子。

  可金武石隻不過是個文官,而陳鬆不一樣,陳鬆是當朝侯爺。

  更有便宜行事之權,可行先斬後奏之事。

  再加上所率領的那些兵馬,誰敢不給他的麵子?

  更別說,還從他們的寺廟當中搜出了那麽多的俘虜。

  盡管這些和尚們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俘虜,黃泥掉進褲襠,這種事情又怎麽能說得清呢?

  “諸位,我陳鬆也不是荒唐之人。根據俘虜所言,你們寺廟當中有通往城外的地道,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我也不會對你們動粗。

  我現在要對你們的寺廟進行搜查,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撤離寺廟,寺廟當中的那些財物,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會動,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將他們帶走。

  我隻需要搜查你們寺廟當中有沒有通往城外的地道……”

  陳鬆一番言語,這些和尚們沒有之前那麽害怕。

  看臉上的擔憂還是存在,還有一些和尚不相信陳鬆所說的這些話。

  “不知你們的主持在何處?”陳鬆在人群當中掃視了好幾次,依然沒有見到主持,所以就問道。

  “主持已經病倒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聲音很小,一時之間聽不出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響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過多的為難你們了。今天話我已經帶到了,你們寺廟當中的那些東西,你們可以全部帶走,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

  這些兵馬我會留在這裏一部分,監督著你們離開,記住不要想著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丟下一句話,陳鬆朝著外麵走去。

  離開華能寺之後,陳鬆又去了禪仁寺。

  如法炮製,將所有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回到了知府衙門之後,陳鬆坐在書房當中,和金武石商量著到時候該如何將那些沉重的佛像搬運出來。

  一副由陳鬆繪製的地形圖擺放在桌麵上,上麵標注著華能寺和禪仁寺的各項各處。

  金武石站在書桌的前麵,臉上滿是凝重。

  “這些佛像的重量可不輕啊,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恐怕很難將這些佛像全部搬出來。

  而且如果將這些佛像堂而皇之的搬出來,恐怕會引起百姓非議,今晚也不害怕百姓非議,但總歸也不是什麽好事,對侯爺的名聲有害啊!”金武石語氣低沉。

  在金武石看來,如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這些佛像搬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保家衛國,害怕什麽?就算是遭人非議,那又如何呢?咱們所做之事,也不是什麽丟人之事!”陳鬆不以為然,並不覺得搬人佛像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可金武石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搬出來,確實也有些難看。

  “還有,這些佛像都非常巨大,咱們該怎麽鑄造的?光是熔煉這些東西,就需要大量的時間,恐怕時間來不及啊!

  就害怕到了那個時候,侯爺離開了這裏。”金武石再次拋出一個問題。

  金武石說的這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陳鬆又不是常駐的官員,如今整個大明朝,誰不知道陳鬆備受皇帝的重視。

  恐怕在這裏所待的時間也不長久,要是在離開之前還沒有將火炮鑄造出來,那該如何是好呢?

  陳鬆對此早已經有了對策,說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在火炮沒有鑄造出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至於如何將佛像熔煉,我想那些工匠們自然會有辦法。

  既然能將銅鑄造成佛像,那自然也能熔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