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第二個夢
作者:桃夭T      更新:2021-05-24 04:05      字數:2383
  <b></b>胡亂朝著另一個方向逃跑,場景轉換,我來到了另一處荒地,周圍哀鴻遍野,虛弱的百姓倚靠在磚瓦旁邊的斷壁殘垣上,虛弱的不行,有一對八歲的兄妹伏在一具屍體上大聲哀嚎,那屍體是個夫人麵色發白,早已經沒了生氣。

  模模糊糊之中我看到一行人朝著這麵走來,他們穿著朝廷的衣著,為首的那人年輕俊美,氣度不凡,一張麵孔俊美絕倫,神情嚴肅緊張,擔憂的一處處從病死餓死的百姓麵前走過,我認得他,正是容湛。

  我低低喊了一聲,他恍若未聞,仍舊如同上次一般,我快步朝他跑過去,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他也不理我,像是毫無知覺一般,我呆呆的在他身邊,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

  他走到那對兄妹麵前出聲詢問,我跟在他身後,眼睜睜看著那對兄妹眼眸中的悲傷與憤恨,寧浩在後麵道“九殿下,我們回去吧,這裏瘟疫泛濫,我怕傳染了你的身子。”

  容湛搖搖頭隻道“百姓疾苦,飽受瘟疫折磨,我們怎麽能一點力都盡不上。”

  “如何盡不上力?我們不是還拉了那麽多車的銀兩嗎?分發下去,咱們便回去吧。”寧浩在一旁擔憂的說道,一麵說著,一麵從袖子中掏出一塊帕子給九皇子道“殿下,遮住口鼻,免得傷了身子。”

  九殿下一愣,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遮住便是,我與尋常人不同,不會沾染瘟疫的。”

  我訥訥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瞧見九皇子身後的一批人馬都是不情願的樣子,有的怨聲載道,有的幹脆躲開老遠,生怕染上的惡疾瘟疫,九皇子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宛若天上神明,他不禁歎道“世人多受人間苦難。”

  他說這話時,一臉憐憫的神情,我在一旁看的呆住了,那一刻我心目中的容湛竟好像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我訥訥的看著他們。隻聽見九皇子又道“咱們空帶了幾車的銀子,卻不能為百姓們遏製住瘟疫的擴散,發了銀子又有何用,還不是同未發一樣。”

  寧浩在一旁沉默著不說話,過了半響他深思道“一定會有治療瘟疫的辦法,隻是咱們沒有找對。”

  九皇子點了點頭,對身後人道“傳我的命令下去,三日內若是能有人找到治療瘟疫的藥方,便賞賜黃金千兩。”

  我冷眼旁觀著,緊接著場景一邊,又換成了別的地方,這是一個縣衙的後麵,九皇子在房間裏低頭沉思,揉著太陽穴,桌子上還放著一本翻看了一般的書,他獨自喃喃道“若是能打破規矩,用上法力就好了。”

  我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想要發笑,走到他麵前,伸手戳著他的腦門

  道“你個傻子,還要用法力,你以為你那些下山的道士嗎?”

  九皇子果然聽不見我說話,更是看不見我,我覺得好玩,便伸出手來抓他的頭發,可他好像是影子一般,我抓不到也觸摸不到,一伸手便和他的頭發融為了一體,直接穿透了過去。

  我低低歎了一口氣,翻身一躍坐在了案台上,忽而聽見外麵傳話過來,走進來的人是寧浩,他一臉喜悅的道“殿下,有了有了。”

  九皇子立即睜開眼睛,道“有人能控製疫情?”

  寧浩當下大喜道“是個姑娘,那姑娘說自己能控製疫情,我當場叫她試驗,她熬了一副藥給病人喝,果然奏效,第二天那病人就能起床了,症狀全部消失了,隻是還需要調養,那姑娘說疫情已經緩解了隻是身子還虛弱。”

  “真的嗎?快帶我去接見那位姑娘。”九皇子當下站起身來。緊接著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這種黑暗的氛圍讓我前所未有的覺得壓抑,整個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似得,叫人難受的發慌。

  我感覺自己被遺棄在九天之外了,在那片黑暗中我胸口壓抑的難受,拚勁全力呼吸,想要快點醒過來,可是無論如何我都睜不開眼睛,我的身子忽然開始下墜,跌入懸崖邊的感覺,卻是從屋簷上跌下來,我揉著發痛的身子在窗戶邊隱隱約約聽見一段對話。

  那男子的聲音極為熟悉,竟是容湛。

  “九皇殿下,這種藥材實在不多,民女也不能為力。”是一個柔弱的,卻擔驚受怕的女聲。

  “你用的是什幺藥材?怎麽就會沒有了呢?!平城不是盛產各類藥材嗎?!”九皇子聲音帶著幾分焦躁。

  “殿下……殿下息怒!”那女子似乎是被嚇著了,一時間竟然不敢開口說話,九皇子平息了怒氣,另一個男聲道“平城連年災害,已經三年不下雨,大部分的藥材全部都旱死了,治療瘟疫需要大量用同一種藥材,顯然供應不足啊!”

  是大哥的聲音。

  我呼吸一窒,趴在牆邊仔細臨聽,隻聽見九皇子開口問道“這種藥材叫什麽?若我們肯出高價回收會有人賣嗎?”

  “回殿下,這藥材叫秋寒草,隻怕我們出高價回收,會讓有心人把價錢炒的更高,現在已經是一定金子換取一兩了。”

  那女子認真的說道,我聽那聲音似乎年紀不大,大概在十五六歲之間,比我稍微年長一點。

  我準備湊上窗前細細聆聽,奈何方才摔了一腳,身子骨疼痛,上前一步不知道怎麽腳下被石子絆住,忍不住又滑倒了,我失聲尖叫,不知為何這次確驚動了裏麵的人。

  隻聽見大哥警惕的道“什麽人?!”

  我心中一慌,嚇了一跳,立即想要逃跑,這個夢卻醒了,如此真實又可怕的夢境,不斷回蕩著我的腦海,我立即從床上站起身來,擦幹身上的汗水,站在窗戶前吹著冷風,腦海中不斷盤旋方才的那個夢境,那婦人慘烈的死狀不斷衝擊著我的視覺。

  讓我不由的一陣幹嘔起來,我在窗前嘔了一會,隻是勉強吐出一些酸水別的什麽都沒有,我端起一杯茶水,漱了漱口,茶水已經涼了。

  夜半三更,隻有我一人獨自未眠。

  寧家的屋頂燈火闌珊,微弱的火焰要熄滅了,我歎了口氣,陡然想起方才那女子說的藥材。

  秋寒草?這種生長在北方的寒性花草竟然是一種藥材?我立即想起了老夫人院子中的那盆秋寒花?難道就是同一種植物?我立即披上衣服走出房間,

  院子內地上隱約有薄薄的露水,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幾許零星的光亮從雲朵中間透過落在了地上。我循著記憶去找種在院子裏的秋寒花,自從在老夫人那裏壓了杈,我便一直沒怎麽細心照顧,隻顧著老夫人那院子裏麵的花兒了,自己院子裏便叫紅妝和落雨沒事時澆澆水而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