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聶風師兄和大師兄在來之前，沒有告訴過小個子，應該至少要演的像真的一點兒，淡定一點兒嗎，這一個人的演技，可是牽扯到四個人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的安全啊。

  這麽笨拙的演技，拿出去，都會讓人笑掉大牙吧，

  我不禁疑惑，到底是因為沒有商量好，還是因為小個子師兄太怯場了。

  但是不應該啊，無論如何，小個子師兄都已經是經過了昨天的拷問的人，那時候還顯得比較淡定，可是現在著急忙慌，完全就是一個毫無準備的人，怎麽看也不像是有備而來啊。

  這一群人，到底要演什麽，也不跟我商量好，我真是提心吊膽，千萬可別把我拖下水啊。

  李警官對於這麽明顯的異樣，自然俄不會放過。

  審視的問道：“你是怎麽了？出這麽多汗水？難道冷嗎？”

  這北方的冬天，即使不是在最冷的淩晨，但是也是大雪紛飛，最多也就領下5度。不管你穿的有多厚，室外冷風這麽一吹，也不可能有多熱。

  正常人能夠保持不冷就已經決定很慶幸了，像這樣，還能出一頭的汗水，這顯然不正常了。

  小個子師兄慌裏慌張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師兄，可能害怕因為自己的“刻意”，而暴露了其他人，所以隻是挨個掃視了一次。

  而這些師兄，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既然每個人都同時假裝沒有看到小個子師兄和我們過來的了一樣的，無視了。

  小個子師兄終於開口說道：“沒事，我就是感冒了生病，可能出冷汗吧。”這下子，語氣雖然淡定了不少，但是眼神還是閃閃躲躲，非常不自然。

  李警官認定了小個子師兄一定有問題：“是嗎？既然生病了的話，那你就先進來審訊吧，然後一會兒也好早回去啊，”李警官也算是委婉的找到了一個好辦法，來讓小個子師兄先進來作證。

  上一次，唯一的一個漏洞就是，上一個審訊完的人，出來以後還有機會和下一個人交流，而小個子師兄的位置，並不是第一個，這就給了他，和別人商量的機會，今天把它交到第一個，恐怕，證詞也不能說的這麽順溜了。

  小個子師兄聽到要把自己的先叫進去了，驚了一下：“啊？我…….我啊？”他指著自己的鼻子，重複到，似乎不願意相信自己被安排到了第一個人。

  “對，就是你，先進來吧。”李警官更加篤定這個小個子師兄非常異常了，堅定一定要把它放到第一個。

  小個子顯得有些不大情願，但是鑒於警察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沒有辦法了，隻好先跟著進去了。

  我回過頭來看著其他的兩個師兄，他們似乎非常淡定，甚至都沒有因為小個子師兄被安排到了第一個審查的位置而感到驚慌，反而是一臉的平靜。

  我看不懂，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連我都這麽擔心小個子拙劣的演技會出賣大家，他們難道就不怕這個小個子師兄露陷？

  我看著小個子慢慢走了進去，我也跟在李警官後麵進去了。

  隨後一組人，安排剩下的人在外麵還原現場，以及帶著立師傅做筆錄。

  因為立師傅體內的酒精含量，即使到了現在還非常高，按照這樣的酒精含量，人是不具備行動能力的，可不可能這麽利索的殺人。而且有比較多的人都能夠為立師傅昨天喝多了，暈過去的事情作證，所以立師傅最先就排除了嫌疑，也離開了現場。

  剩下的人，經過逐一排查、不在場證明、交叉排查等等方式，也都陸續解除了嫌疑。

  根據李警官的嫌疑對象，已經警方的專業排查，又一次將嫌疑人的範圍縮小鎖定到了我們幾個師兄和幾個工作人員身上。

  我開始有了一些緊張，隻是經過了一晚上，沒想到案子居然就有了這麽大的進展。該不會小個子師兄已經去，既已經認罪了吧。

  我擔心極了。隻好認真的看著小個子師兄的審訊。

  李警官開門見山，這次也不像是上一次那樣，還跟小個子師兄玩套路，畢竟這麽明顯的心虛了，不人不懷疑，也難了。

  “胖子，是怎麽死的，你再說說看。”李警官端來一根凳子，做到了大廳的一張桌子前，身後一個隨從民警，也拿來了一根凳子，遞給了小個子師兄。

  兩人正麵相對的坐著。

  小個子師兄猛然的吐了一口氣，停頓了一秒之後，說道：“我不知道，不管我的事情。”雖然讓自己深呼吸了一次，但是竟然有一種適得其反的效果，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可信。

  因為並沒有人問他有沒有關係，而隻是問他猜測胖子是怎麽死的。

  李警官看著小個子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放出了殺手鐧：“什麽意思？不關你的事？我們可是在胖子的身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紋呢。”

  我靠，李警官居然來了這麽一出，反間計，這但凡有點兒嫌疑，又擔心事情暴露的人，肯定就會認罪了，更何況小個子，現在那不安的小眼神，居然就快要不打自招了。

  我趕緊看了一眼小個子，心怕他一個不謹慎，就有說錯了什麽。

  “什麽……什麽…….指紋，不可能，”小個子低下頭，像是在回憶什麽一樣的說著，然後手裏還不停的轉著自己的手指，這可以說是非常名顯的撒謊行為了。

  我猜測他的這句不可能應該是說自己不可能留下指紋吧，畢竟那時候大師兄他們找人整理過現場了，總不該把這麽直接明顯的證據留在現場吧。

  李警官看出來小個子師兄不安的手指，說謊的人，通常都有非常明顯的三大特鎮，眼神飄忽，語氣不安，小動作不斷。

  而小個子師兄，不偏不倚的中了三條，這不是說謊是什麽。

  李警官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似乎這一切變得順利，好像自己帶到了真正的凶手——小個子師兄了一樣。

  李警官將板凳挪近了些，湊到小個子師兄耳邊，說道：“你認為，警方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嗎？”那語氣卻是有些唬人，要是我是小個子師兄，估計我也得跪下來伏法招人了，這巨大的心理煎熬，就好像是我上一次誤以為自己就是殺了那個劉老板一樣。

  這種感覺，我懂，

  小個子的額頭上又滲出了很多的汗水。嘴角也開始微微有些抽搐，看樣子，似乎快要逼近了心裏的最後一條防線了。

  雖然坐在椅子上，但是那雙腿，確實忍不住一直在顫動著，估計在這麽追問下去，小個子一定會說出真相了。

  “誒誒，李警官，要不然先喝點兒水吧，搞得這麽緊張兮兮的。”我真是硬著頭皮插話進去。雖然這是警方審查的關鍵時期，但是沒辦法了，我總有一種事情敗露了的感覺，所以我隻能硬著頭皮幫忙了。

  李警官回頭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因為我這麽不合時宜的插畫，感到非常生氣，這本來就是心理戰，要是因為我的多嘴多舌，而中斷了這種氛圍，反而不利於對於事情的逼問。

  但是我這麽做，也就無形之間，將我自己的嫌疑值，拉伸了。

  小個子師兄看到了我的反應，本來還是醜惡的目光看著我，忽然變的有些柔和，似乎卡看懂了我在暗中幫忙，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呼吸，收好了自己的不斷抖動的腿。

  咽了一口口水說道：“真不管我的事情。我隻是覺得你們不要冤枉好人罷了。”小個子這一次淡定多了，估計是看到了我這個外援在，心裏安心啦吧。整個回答跟剛才的相比，也像是開了掛一樣。

  李警官雖然生氣，但是還是順手接過了我手裏的杯子，但是聽到小個子師兄反轉般的回答，立刻停下來手裏的東西，看著小個子師兄問道：“冤枉好人？”李警官的語氣很是氣憤。他猛地將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冒著熱情的水，“啪啦”一下砸到了我的臉上。

  李警官來不及回頭看我一眼，隻是死死的盯著小個子師兄的眼睛。

  完了，老虎要發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