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徐水監獄
作者:王亱      更新:2021-05-21 10:49      字數:4570
  對於這個自報家門的男生,幾位女生都有點習以為常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多了。

  “陶良衡?”杜立含嘀咕了一聲,回頭看看,見這男生長得也白淨高大,從人才相貌來講,也是不錯的。

  “你這樣做,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你打擾我們觀看了,知不知罪?”

  “哦!這樣也能打擾美女們的雅興,那真是罪過?不過,據我所知,有此嗜好的同學,也不多啊!你們此舉,的確讓人敬佩!”陶良衡見有美女回應,信心大增,話也多了起來。

  “好了,你走吧!你在這裏,真的很妨礙我們觀看呢!”杜立含略有不悅,快點打發了事。

  “看來我陶良衡在各位美女心中,還是不受歡迎呢?”陶良衡聽到杜立含的話,大失所望,不受待見,心中也坦然受之,再待下去,恐再遭對方白眼,也非心中所願,不過先混個眼熟,還是不錯的,嗬嗬一笑說道:“好、好!我這就走,怎麽也得給美女們留個好印象噻?是不是!陶良衡,這就告辭了!”

  陶良衡說罷,競自離開,如果冒然留下,肯定不妥,這也是明智之舉。

  “這個陶良衡是衝著含含來的吧?”待陶良衡走遠,夏妍蕾宛然一笑,對著杜立含嘟了一下小嘴。

  湯歆熒、路靜苗跟著起笑,發出鈴鈴般的聲音。陶良衡的到來,倒成了幾位美女解悶的笑料。

  “為什麽是我?你們難道沒有可能?”杜立含左右看了看,眼光瞟向夏妍蕾和路靜苗。

  “含含不是這麽想的?”夏妍蕾疑惑的望著杜立含,女孩之間,誰也捉摸不透?

  “聽說這陶家,也是在城裏做綢緞生意的?家裏也還不錯喲!”路靜苗呢呢的隨意說著,滿臉卻顯得癡癡的,充滿著一種憧憬。

  “苗苗都打聽得這麽清楚,是不是動心思了?”杜立含扯了一下路靜苗,嘻嘻一笑。

  “別亂扯哈!我也是偶爾聽別人說的,我倒覺得和含含還挺般配的?”路靜苗忍不住也嘻嘻笑了起來。

  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幾人一邊調侃,一邊嘻嘻的笑著,在這愜意的時光裏,任意灑脫,遠處,遊開鈺正在訓練國術隊隊員。

  在天南路十六號的居所裏,遊開鈺聽到莊歸雲他們傳來的消息,確定來此搗蛋的東洋人一行,已離開了沙市,離開了禺南,目前還無法確認,是否真的已經回國了?

  “大哥,有什麽不正常嗎?”易沉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如果說真回國了,倒也沒什麽?”遊開鈺看了看易沉,笑了笑:“我唯一擔心的,事情可能沒有這麽簡單?東洋人做事情,向來是說一套做一套,不可全信?”

  “師哥!沒有這麽複雜吧?”文書欣補充了一句,師哥是不是多慮了?

  “東洋人到學校來弄個什麽文化交流?實際上包藏禍心,最終灰溜溜的走了,他們此舉未達到目的,甘心嗎?”遊開鈺考慮的問題要遠些,這東洋人做事情,必定有所圖謀,是否還藏有後著?明的不行或者來暗的?真如所猜,這終極任務又會是什麽?不得而知,遊開鈺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遊少,你該直接把他們廢了?”崔凡輝嘻嘻哈哈的蹦了一句。

  “那樣肯定不行!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殺人,無論什麽情況,都會理虧,有理都會變成無理,會給學校帶來麻煩的,反而不好收場!”遊開鈺瞥了一眼崔凡輝,道理很簡單,崔凡輝是不會懂的。

  “海青處理得很對!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對方也知道我們是不好惹的!”湯歆熒從房間走了出來,見眾人議論,也跟著說了兩句。

  “現在東洋人在禺南地區,從明麵上很少看得見了,很有可能全部轉入暗處了。”遊開鈺看了看大家,神色蕭然,又對金栗和蕭斌說道:“通知莊歸雲他們,隨時提高警惕,特別留意學校和天南路這兩個地方,可能會出現爆發點,一有風吹草動?叫他們及時匯報!”

  禺南,徐水監獄。

  一排警察端著手動步槍,子彈上膛,保險打開,正瞄準著那幾名死囚犯。

  死囚犯麵色蒼白、木訥,呆呆的望著,生命的終結,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就是一種解脫,無論是自作自受,還是被冤枉,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預備,執行!”典獄長站在一側,麵無表情,向獄警下達執行命令。

  砰砰砰,一陣亂槍響起,死囚犯都倒在了地上。有因必有果,一死百了,祈求來世再次為人吧!

  在一間陰暗的囚室裏,一個身穿囚衣的老囚犯,並沒有受到那槍聲的影響,反而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在吞雲吐霧中,慢慢享受煙草帶來的愉悅感,能夠在監獄裏獲此殊榮,肯定也不簡單,也是個人物。

  鐵門咣當一聲打開了,典獄長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麽快就收工了?”那名老囚犯頭也不抬,眼睛也不看一下,像是知道是誰進來了似的。

  “嗯!車兄在此休養了幾個月,現在恢複得咋樣?”典獄長來到此人麵前,敬小慎微,一反常態,那僵硬的臉上,還堆上一絲笑意,顯得十分的虔誠。

  “我恢複得很好!典獄長,是不是想攆我走啊?”老囚犯停止了抽煙,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眶裏,有一股精光在閃動。

  “哪裏!哪裏!車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典獄長嗬嗬淺笑,連忙抱歉。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真的要走了!大帥交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老囚犯長歎一聲,略顯得無奈。

  “車兄在我這裏來去自由!”典獄長看了看,有點疑惑不解的問道:“不過,我一直都感到好奇,以你車耀天的身手,誰又能奈何得了你?”

  “不瞞老弟!我遇到了一個瘟神!他奶奶的,一掌差點把老子給廢了!不然,怎會跑到你這裏來,一呆就是幾個月?” 車耀天苦笑了一下,又抽了一口煙。

  “這世上還有這號人存在?”典獄長蹬蹬蹬倒退了幾步,雖然車耀天在這裏養傷,自己也事多,沒有來得及細問緣由。我的媽呀!一掌能把車耀天打傷的人,肯定是個超級恐怖人物!

  “這個人也深受大帥賞識!可是油鹽不進,不為大帥所用,必除之!結果老子失手了!”車耀天磕了兩下旱煙槍,憤憤說道。

  “北逍遙南無虛,朝陽飛花丁神醫!難道是傳說中五個老怪物?”典獄長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還以為是傳說中的人物出現了。

  “不是那幾個老怪物!你也別打聽了,這樣對你不好。不過,這個人還在沙城,是個叫遊開鈺的年輕人!”

  “好吧!車兄,還需要我給你做些什麽?”

  “暫不需要!在這裏打擾了幾個月,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如果你有什麽費心事?需要我給你處理一下,你盡管說?”

  “車兄既然這麽說,我也不客氣,還真有一件事情,讓我很費心?”典獄長說罷,在車耀天耳旁嘀咕了起來。

  在徐水監獄裏麵,有一塊大壩子,四周還有鐵絲網拉著,獄警持槍把守著,這個戒備森嚴的地方,也是囚犯放風的地方。

  通過匝道、鐵門,囚犯陸續來到這裏,享受一個時辰的陽光沐浴。

  每一次的放風,都讓獄警如臨大敵,也是容易出事的時間段。

  鬥毆、辱罵、互殘,時有發生。這一切,都被一名叫邊望的獄霸操控著。邊望因故意殺人入獄,本應槍決,卻被其後台勢力用大洋保了下來。

  邊望在監獄裏,仗著身體結實,會兩下拳腳功夫,蠻橫無理,在囚犯中稱霸一方,時間一長,就連典獄長也奈何不了,是個令人頭痛的家夥。

  囚犯三三兩兩在大壩子裏麵遊蕩,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有幾名囚犯圍在邊望身邊,習以為常的看著眼前一切,表情十分木然。

  “望哥!你看那人是誰啊?怎麽沒有見過呢?”一名囚犯嘀咕了一句,並用手指了指。

  順著手指的方向,隻見車耀天躊躇遲遲的來到這裏,有兩名囚犯迎了上去,在其耳旁低語:“望哥叫你過去!”

  車耀天瞥了一眼這兩名囚犯,又看了一眼邊望,往前走了幾步。

  “新來的吧?如此不懂規矩?叫什麽名字啊?”邊望看了一眼那人,身著囚衣的一個老囚犯,五六十歲,麵色詭異,顯得有幾分幹瘦。

  “一個死人,還配問我的名字?”車耀天不屑的看著邊望,今天來這裏的任務,就是幫典獄長一個忙,做掉邊望。為什麽要這麽做?車耀天也不需去了解,這肯定是監獄裏的一些黑暗規則。

  “那我就教教你,什麽叫規矩?給他鬆鬆筋骨!”竟然被一名老囚犯數落,邊望大怒,可能是新來的,太不懂規矩了,俱然敢說我是死人,吃了熊心豹膽了,先給他來頓殺威棒,滅滅銳氣。

  “這麽做是要付出代價的?不信就試試看!”車耀天哼了一下,自己降低身份,出手處決一名囚徒,真是莫大的諷刺,還是要忍一忍,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五名彪悍的囚犯向車耀天圍了過來,其餘囚犯見狀,故作不知,將臉背了過去。這一切,都被在暗處典獄長瞧在眼裏。

  一頓拳腳落在車耀天的身上,發出嘭嘭的聲音。

  車耀天運足內力,一道罡氣布滿全身,任由囚犯拳打腳踢,自己是分毫不會受傷的。

  “這個老不死的,還這麽禁打!”一名囚犯暗喝一聲,一腿將車耀天踢得飛了起來。

  車耀天趁飛起之際,運氣改變方向,身體直直的向邊望撞去。

  “找死!”邊望暗喝,送死的來了,往前半步,提膝推掌,大有開山裂碑之勢,這是下死手啊!可歎對方找黴頭,是找錯了對象,運氣也太背了。

  車耀天在空中改變身形,躲過邊望一擊,一掌反扣,手中多出一根竹筷,在交錯之際,手掌一翻,噗的一聲,將竹筷打入了邊望頭頂的“百會穴”。

  邊望全身一震,一種絕望而痛苦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他再也邁不開腳步,怔怔的待在原地,人已經絕氣而亡。

  車耀天落地一個翻滾,人已經去了數米遠,起身幾個閃縱,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高手就是高手!殺個人都殺得滴水不漏!”暗處的典獄長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望著車耀天的狼狽逃離,幾名攻擊他的彪悍囚犯也怔住了,熊包一個?這麽快就跑了,還挺麻利的。回頭都把毫無表情的邊望看著,過了良久,邊望才轟然倒地……

  車耀天處決了邊望後,離開了徐水監獄。回頭望望逐漸遠去的監獄,心中也是一番感慨,監獄雖然凶惡,但也是安全之地!吸了兩口煙後,自言自語說道:“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啊!遊開鈺,你給我等著,我們還沒有完嘞?”

  夜晚,沙城的一條巷道。

  在石板鋪成的路麵上,一道血跡清晰可見,順著血跡的方向,一個黑衣人正躊躇的往前走著,手裏提著一包裹,包裹裏麵像裝著類似於人頭的東西,下麵還嗒嗒的滴著血呢。

  “咦!”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前後看了看,赫然笑道:“車耀天啦車耀天!你看看,不怕死的還是挺多的嗎?”

  前後出現了無數人影,手裏提著刀,已將車耀天截住,其中一人怒喝:“狂徒!為何殺我堂主?”

  “此人乃我部叛徒,逃到沙城,隱藏在幫派中,今奉命誅之,取其首級複命,閑雜人等阻之,與其同罪,格殺勿論!”車耀天自持藝高人膽大,毫無懼色。

  “在沙城這塊地界,是龍也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連禺澤盟也奈何不了我們,何況你們來自北方的蟲,給我砍成肉泥,替堂主報仇!”

  話音剛落,幫眾成員全部舉起砍刀,向車耀天衝去,欲殺之而後快。

  “嘿嘿,真不識好歹?”車耀天有點後悔,早知道這些地痞這麽難纏,就該帶把衝鋒~槍出來,輕輕鬆鬆就解決了,如果真用槍的話,可能麻煩還要多,罷了,還是力氣活實在。

  寒光閃動,瞬息即到。車耀天旱煙杆一揮,也是一片精光,點、戳、劈、掃、擋,哎呦哎呦的,就倒了一大片,即使這樣,對方幫眾並沒有後退之意,反而越來越多。

  “媽喲!這樣玩下去,不累死才怪!首級還給你們,大爺不陪你們玩了!”車耀天將首級一扔,旱煙杆指指點點,又有幾個人在麵前倒下,身形一縱,幾個閃躍,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弄堂離天南路很近,這麽一折騰,就驚動了不遠處的一個煞星。沙城本來就風雨飄搖,江湖上更是波濤洶湧,隨時再現腥風血雨。桃花流水鱖魚肥,斜風細雨不須歸,山高水遠,正義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