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彼此威脅
作者:王亱      更新:2021-05-21 10:48      字數:3785
  “哈哈!耿管家的說法有錯誤,我隻是個來此求學的學生,不可能去得罪任何人?也沒有能力去,得罪任何人吧?應該是對方想打我媳婦的主意,然後故意找我的麻煩吧!是不是啊!耿管家?”海青提高聲音,毫不畏懼的回應著。

  “遊開鈺啊!你就當真沒有想過,這樣對峙下去,你會受到傷害的,你難道一點也不為自己學業考慮一下?也應該替家鄉年邁的父母親考慮一下?”耿蠡的氣勢更顯得咄咄逼人。

  “耿管家!你覺得,你們做的這些事,做得很對,也很有道理呦?是不是?”

  “我不管對還是不對,主人說對就是對,主人說不對就是不對,我們隻需執行就可以了!”

  “哈哈,既然對主人這麽忠心!那麽你的地位,是不是比管家要更高些?”海青嗬嗬的笑起來,這條哈巴狗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

  “都不生氣!好好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劉耶穆一步說,一邊起身往外就走。

  “劉副官,好走!我就不送你了!”海青說了一聲,心想,這劉耶穆跟耿蠡應該是一丘之貉,但是,從目前看來,並非完全如此,其中必然有隱情。

  “遊開鈺,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生氣,畢竟我們所處的立場不一樣!”耿蠡沒有想到的,這遊開鈺打嘴炮也這麽厲害,自己居然一點上風都占不了!

  “耿管家!來這裏不可能就這麽,陳詞一番就算了吧!說吧,來這裏到底想怎樣?”海青兩眼看著耿蠡,用手握了一下茶碗。

  “很簡單,跟湯歆熒解除婚約,離開沙市這座城市,我敢保證你什麽事都沒有!”耿蠡心氣頗高的說道,在沙城這塊地麵上,還沒有辦不成的事!

  “耿管家,你也想得太天真了!我不解除婚約,也不離開沙城呢?”海青敵對意思慢慢的上來了。

  “那樣我也無可奈何,等待到你的,就是消失二字!”耿蠡也嗬嗬兩下,約有失望的說道。

  “不知道耿管家相不相信奇跡二字,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消失的可不是我遊開鈺!而是你耿蠡呢?還有解梅芸?甚至包括趙遠明,也很難得說?”還想威脅人,用不著向你學,你還嫩了點!遊海青又豈是威脅長大的嘜!

  “遊開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敢跟我這麽說話的人,是活不過三天的!”耿蠡呼地站了起來,滿臉怒容,在沙城,居然還有人敢跟自己叫板,真是嫌活得太長了!

  “你走吧!耿管家,話不投機半句多,奉勸你的主子,多積點德,不要把心思用在這些小道道上麵,多替沙城的黎民百姓考慮考慮!”海青一擺手,不想同這二流角色再說什麽?

  “遊開鈺,你找死!”耿蠡大怒,在自己眼裏,遊開鈺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不容分說,呼的一掌向遊海青拍去。

  海青一掌拍在桌子上,碗裏的茶水向外跳了出來,手掌反旋,食指中指一彈,茶水頓時化著一股水箭疾射而出。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耿蠡心頭一凜,側身疾避,水箭貼衣而過,衣服上頓時起了幾個破洞,皮膚還有灼傷感,雖然避開了水箭,但這力度還是有點生猛,一掌卻將桌子擊得粉碎,茶碗茶具碎了一地。耿蠡後撤半步變招,腳步反踏,左虛右實,拳法虛晃,半拳半掌,殺著淩厲,將海青罩住。

  “耿管家,何必這麽執著?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遊海青並不緊張,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地階頂峰如何困得住他?移形換影的身法一動。耿蠡麵前已經失去了海青的蹤影,緊接著就聽見嘭的一聲,耿蠡就被一掌擊中,又哢嚓一聲,肋骨也斷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遊開鈺,你……”耿蠡的身體已被打得飛了起來,飛過了庭院,向外麵的街道砸去。

  崔凡輝、梁罌玫從裏屋走了出來,崔凡輝開始收拾被打碎的桌子和茶器,梁罌玫卻來到海青麵前,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淚如雨下的說道:“少爺,要給我報仇啊?”

  “玫姐,有什麽事?快起來說話?”海青大驚,這又怎麽了?

  “少爺,剛才這個人,你怎麽不一掌打死他?”梁罌玫站了起來,抽啼著說道:“這個人曾經跟定武山落風寨的土匪祁大熊子有勾結,在山上也侮~辱過我!下次遇見,少爺一定不能讓他活著!”

  “你放心,這個人已經隻有半條命了,讓他多活兩天,下次再遇上,讓這個幫凶徹底消失!”海青終於明白了原因,安慰了梁罌玫一下。

  “嗯!謝謝少爺!”梁罌玫見海青答應,也麵露喜色,去幫崔凡輝一起收拾被耿蠡打碎的桌子和茶器,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海青出手打人,不光感到吃驚,而且還相當震撼,從來沒有見過一掌把人打飛起來過的,心裏也感到亮堂堂的,覺得跟這個小主人是跟對了。

  解梅芸在大廳裏來回的走著,心中還帶著幾分不安,簡單的事情最好不要複雜化,耿蠡能把事情解決,明天的行動就可以取消了,這個耿蠡,怎麽還沒有回來?

  “主人,耿蠡管家回來了!”一名手下人過來報告。

  這時,兩名手下人扶著耿蠡來到解梅芸麵前,隻見耿蠡衣服破了,肋骨也折了,明傷暗傷都有,還滿臉是血,立馬尖叫了起來:“耿蠡,你說?誰把你打傷了?一個地階頂峰,誰又能打傷你?”

  “遊開鈺!”耿蠡有氣無力的吐出三個字,又噴了一口血出來。

  “什麽?遊開鈺!我的大管家吔,你怎麽可能會被遊開鈺所傷嘞?你一個地階頂峰,他才多大點?”解梅芸見耿蠡的確受傷不輕,又對那兩名下人說道:“快點把他扶到他的房間裏,讓他好好躺著養傷。”

  待耿蠡躺下後,解梅芸去拿了兩顆救命丹藥過來,給耿蠡服下,才讓紊亂的真氣平息了下來。這兩顆救命丹藥,也讓解梅芸心痛不已,沒有辦法,必須要把耿蠡的命保住啊!

  過了一會,耿蠡終於緩過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劉耶穆帶我過去的,確定對方是遊開鈺,他拒絕了我們提出的所有要求!並還讓我帶個回信,如果再一意孤行,消失的可不是我遊開鈺!而是你耿蠡?還有解梅芸?甚至包括趙遠明,也很難得說?”

  “簡直逆天啦!遊開鈺真是這麽說的?”解梅芸生氣到了極點,這個該死的遊開鈺,公然敢與我們作對,一個學生娃,他到底有什麽資本,敢跟我們叫板?

  “是的!”耿蠡的頭動了一下,嘴巴又張了張,有些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你安心養傷!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解梅芸說罷,來到大廳,對幾名手下人說道:“通知下去,明天按計劃行動!今天晚上,山河會可以去活動一下!”

  晚飯後,海青對崔凡輝、梁罌玫說道:“今晚你們到客棧去住宿吧,明晚過來收拾一下。再看一看吧!多好的房屋啊!也許明天你們回來,就變成破敗不堪的危房了!”

  “遊少,我們過去了,你還有什麽交待沒有?”崔凡輝有點懵,還是問了一句。雖然此時不怎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每次過了之後,才漸漸明白,也就是說,執行就要堅決、一絲不苟,明白,那是幾天過後的事情。

  “你們過去吧,盛永極、莊歸雲、晏本娟也會來,你們一道商量明天的部署,記到,給我也準備一杆長槍!順便通知,文書欣、金栗、蕭斌,他們的安排不變,叫他們提前進入戰鬥位置!”海青叮囑了一下,也許明天才是一盤大棋!

  “一定辦好,我們過去了。”崔凡輝說罷,與梁罌玫一道,離開了銅鑼巷。

  待二人離開後,海青快速的布置,門窗緊閉,前門大門虛掩,將白天所穿衣服脫下,穿在一個草人身上,草人伏於案前,加上一本書,點亮燭火,一副書生夜讀,疲憊入睡的畫麵,便呈現在麵前。

  海青換上黑色衣服,臉上易容,拿了一把隱藏的長劍,縱身跳上房頂,盤膝坐下,靜靜的等待,等待不速之客的到來。

  夜,風,冷颼颼的,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總是那樣讓人琢磨不透!

  一行二十來名、身著夜行服的蒙麵人,手裏提著砍刀,正悄無聲息的向銅鑼巷靠近。

  透過虛掩的門縫往裏一瞧,燭光閃耀,人影伏案,眾人一聲呐喊,衝了進去,對著那伏案人一陣亂砍。

  “媽的,怎麽是個草人?”

  “我們上當了!快走!”

  海青一陣騰挪,落在大門口,反手將門閂上,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就是他!給我砍了他!”眾人醒豁過來,持刀向海青砍來。

  “師傅說過,不能沾血腥,把他們腦袋拍碎,也不行啊!也有血腥啊!把他們經脈廢了,可能好點,既能消滅敵人,也合符師傅的教導!”海青一邊說,一邊用劍鞘出擊,分筋截脈,說話間,人已經倒了一大半了,正媽的娘的慘叫著,移形換影的身法一使出,根本就看不見人影了,給人個感覺就是兩個字:恐懼!

  這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如果海青要痛下殺著,可能都應該到鬼門關報道去了。海青一邊用腳踢,一邊用手抓起往外扔,嘴裏不停說道:“師傅耶!徒兒可沒有讓這地沾上血腥!這些蠢貨給我記到,這次算你們運氣好,回去好好做個普通人,下次為惡再遇到我,我讓你們普通人都做不成,做個半截人還差不多,記住,任何人以後不得靠近銅鑼巷半步,不信,都可以來試試?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滾,十分鍾後,我開門還看見你們,那你們就嚐嚐做半截人,是什麽滋味吧?”

  不用去開門,海青聽聲音也知道,人已經滾得幹幹淨淨的了。草人已經被破壞,需重新製作一個,還要抓緊時間進行布置,為明天的一戰做準備。

  夜,已經很深了。

  解梅芸呆呆的在大廳裏坐著,兩眼望著牆壁上的字畫出神,剛剛得到的消息,山河會的精銳在半個小時前的任務中,全部被人廢去了武功,變成了廢人,山河會已經名存實亡了,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精銳組織,就此而終。不禁捫心自問,自己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遊開鈺本和自己無任何瓜葛,也無利益上的牽連,也構不成任何威脅,自己一時性起,導演了這麽一出戲,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哎!也隻有把這戲繼續唱完了!明天一過,一切都結束了,不管結果怎樣?此事就此畫上句號。

  明天,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