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四早上，言鶴次剛把一個茶葉蛋、一盒核桃奶、一袋小籠包、一塊蛋糕放衛柒麵前就被叫到辦公室。

  此時是早自習剛下課的時間，也有好幾個別班的女生交收好的作業卷子什麽的，往常巴不得交科任老師桌上就溜，此時趁老師不在，有的還囉囉嗦嗦地假裝清點作業本。

  言鶴次進去就直接拉了板凳坐在袁祖成旁邊:“想我了嗎？老袁？”

  “嘖，你看你這頭發，像什麽樣子！”

  “什麽樣子？你不覺很帥嗎？”

  “我是欣賞不來，自己挑個時間剪了，不然我跟你爸報告啊。”

  “告唄，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又揍不痛我的樣子！”

  旁邊老師聽見，紛紛搖頭又歎氣，這孩子，簡直沒救了！

  袁祖成也泄氣地點了下他腦子，還有點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便換了今天要說的話題:“誒，你知道我找你來幹什麽不？”

  “我哪兒知道，你想我了吧可能！”其實他也有自知之明，不就是跟衛柒這個女生走太近了嘛，不過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個年紀的男生，隻要身理心理正常，哪個不經曆情竇初開，他又沒耽誤學習，他還幫助衛柒學習來著！

  袁祖成直接說正題:“我跟你說啊，你別仗著自己一張好看的臉就到處禍害女孩子......”

  “我哪兒禍害了？”

  “你先聽我說完，你跟衛柒正常相處，老師我不會幹預，我今天特地找你，就是想先提醒提醒你，你十八了，也算個男人了，該有的分寸要有，你懂我的意思吧？”

  言鶴次撓了撓眉毛:“我懂～不是，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放心，我誰都禍害，衛柒例外。”

  他拍了拍袁祖成的肩膀，揣著兜出了辦公室。

  旁邊六班的語文科任老師劉雲，笑著跟袁祖成說:“你說了個寂寞！這種情況，該找女生談，找他這個混子，你說得通個屁！”

  袁祖成沒打算找衛柒，他看得出來，那姑娘本分得很。

  周五早上，言鶴次剛起便接到同班一個男生電話，早飯也沒吃，匆匆揣了兩個方策西買回來的糯米雞和兩盒奶，就把電動車騎走了。

  因為今天出門時還早，餘笙和方策西便打了車，預估了時間，即使堵一會兒，也能在第一節課上課前趕到。

  四五天的相處，方策西和餘笙雖說還是沒有太熟絡，倒也能坐在一起聊聊人生。

  餘笙問她:“你有沒有想好考哪個大學？”

  “你呢？”

  “陸軍特種作戰指揮學院。”

  前麵師傅聽見，誇道:“喲，小子，挺有誌向的嘛，這學校可不好考，一個地區聽說隻招一個的。”

  餘笙:“嗬嗬，想試試。”

  方策西沉默了會兒問:“你不怕苦嗎？”

  “怕苦還算男人嗎？”

  方策西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問，你不怕......你的家人......你的妻兒苦嗎？”

  “嗤～你想得還挺遠，我現在媳婦兒都還沒有，等我有媳婦兒了再說吧，誒，你呢？”

  “學醫吧。”

  “學醫不比軍人苦得多？你看我媽，加幾個夜班兒了都。”

  “......我媽......希望我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