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老爺子被驚動，立馬伸出手示意紀明遠把意向書拿過來。看到合作意向書的時候，老爺子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有了這份合作意向書，紀氏集團就能起死回生。

  其中許多合作條款都是對紀氏集團有利，頗有種讓利的感覺，雖然不知道秦家為什麽要這樣做，但這對紀家來說終究是好事一樁！

  紀明海也看到了條款，都傻眼了。

  如果不是看到秦家的公章，他還以為這是一份偽造的合作意向書呢。

  紀慶生一個勁地喃喃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天盛藥業怎麽會看得上紀氏集團？還有，不是說開會的時候有人被趕出手了嗎？那個人不是你們？那又是誰？”

  紀筱竹心中高興，說道：“被趕出去的是江逸傑，當時他已經和秦家簽約，但是秦總覺得他人品不行，所以將這份合作給了我。”

  眾人恍然。

  難怪他們不清楚被趕出去的人是誰，應該是江逸傑將消息壓了下去，不讓其他人宣揚。

  寧川看著四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模樣，也笑著說道：“你們提出的條件我老婆已經做到了，是不是該履行你們的承諾，讓我老婆擔任銷售副總監？”

  紀明遠沒有異議。

  紀秉其實也沒有異議，但是紀明海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將會嚴重損害到他的利益。眼珠子轉動幾下，他立馬有了對策，在紀秉耳旁說道：“爸，這份合作協議有多重要，你應該比我明白！如果讓她重新籠絡銷售部，日後慶生還怎麽接管紀氏集團？難不成您要眼睜睜看著紀氏集團落在寧川這個廢物手中嗎！”

  家族產業向來傳男不傳女！

  紀秉聽後也微微頷首，認為紀明海說的有道理。尤其是寧川近些日子來表現得太過強勢，還當眾逼迫紀慶生給他下跪，現在有他這個老頭子鎮壓住還行，可若是他百年之後呢？

  誰能壓得過寧川？

  他臉色未曾改變，一如以往的淡漠。

  “誰說要讓你擔任銷售副總監了？”紀秉語氣冷了下來，讓紀筱竹笑容瞬間凝固，甚至還有一絲絲茫然無措。

  發生什麽了？

  她有些焦急地說道：“爺爺，這是您之前承諾過我的，怎麽能說話不算數？”

  紀慶生樂得見到這樣的場麵，笑嘻嘻地說道：“喲喲喲，你是怎麽有臉質疑爺爺的？真是不忠不孝，兩樣都被你占全了。”

  紀筱竹都快急哭了，一直看向老爺子，希望能夠得到答複。

  紀秉抿了口鐵觀音，將手中的合作協議放在桌子上，搖頭道：“我說話從來算數，隻不過你這份合作意向書是假的，是偽造的！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已經很好了。這樣吧，雖然你沒能完成任務，但看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就安安心心當一個銷售專員吧，工資依舊是五千。”

  假的？

  紀明遠看得清清楚楚，怎麽可能是假的。

  剛想開口，就被紀秉瞪了眼，紀明遠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心中歎了口氣，老爺子說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吧，誰讓紀筱竹不是男丁呢？

  紀筱竹委屈得淚水在眼眶直打轉，哽咽道：“這合同不是偽造的，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我現在可以給秦總打電話證實！”

  砰！

  紀明海拍了下桌子，把紀筱竹嚇了一跳。

  他怒道：“你想胡鬧到什麽程度？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難不成你想鬧得沸沸揚揚嗎？你要是敢將事情鬧到秦家那邊去，我保證紀家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寧川起初有些疑惑。

  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而且上麵還有秦家的公章以及秦思念的親筆簽名，一眼就能看清楚真偽。不過寧川很快就想明白了，紀家是在提防紀筱竹，生怕她將來執掌紀家大權！

  連他都被氣笑了！

  “你們說這份合作協議是假的？”寧川冷笑。

  紀秉掃了眼寧川，居高臨下地說道：“不錯，這份合作協議不具有法律效應，所以你們的任務沒有完成。我讓她入職銷售專員，已經格外開恩。”

  紀筱竹泣不成聲。

  這太不公平了，就因為她是女的！

  她紅著眼眶看向紀明遠，希望父親能夠替她說一句話，但紀明遠眼觀鼻鼻觀心，當作沒看見。

  寧川哈哈大笑，起身走到紀秉麵前將合作協議拿在手中，道：“既然你們說這份協議是假的，那就說明這隻是一堆廢紙而已，一無是處的廢紙！”

  刺啦！

  迎著眾人的目光，寧川將合作協議撕成碎片！

  “你瘋了！”

  “你快住手，這是在幹什麽？！”紀明海大吼，想要阻止。

  寧川早已將合作協議撕成碎片，然後將碎片踩在腳底，冷笑道：“不過是撕了一堆廢紙罷了，你們又何必這麽著急？”

  紀秉臉色氣得發黑！

  他當然知道那是真的合作協議，可現在絕對不能夠承認！

  好一個寧川！

  看來自己的決定是英明的，絕對不能夠讓紀筱竹執掌大權，否則紀氏集團將會改姓！

  紀明海急得在地上拚湊合作協議的碎片，寧川低頭俯瞰著他，“別費這個心思了，破鏡難重圓，碎紙也不複完整。”

  “你特麽真是個瘋子！”紀慶生叫喊道。

  “是，我是個瘋子，但你們卻是沒有腦子的白癡！”寧川笑道。

  他走到紀筱竹身旁，拉著她的手準備帶她走，對她說道：“老婆，你看看這幾張醜陋的麵孔，是不是覺得特別滑稽可笑？這小小的銷售專員，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吧！”

  紀秉麵子上掛不住，指著紀筱竹喝道：“你走出這扇門，以後就別回來了！”

  寧川停下腳步。

  駐足回首，對著紀家四人一字一句說道：“這破地方我們還不稀罕，以後你們若是想請筱竹回來，最好跪著上門，為今天的事情道歉。”

  紀秉怒發衝冠，直接破口大罵。

  “滾！”

  “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們以後休想踏入紀氏集團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