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叔叔。”一航禮貌的回答。

  菡菡眼睛巴巴的看著外麵，坐在沙發上，也不忘和爸爸打商量，“爸爸，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嗎？”

  傅瑞琛解開襯衫扣子，卷起衣袖，露出一節有力的手臂，“菡菡，不想？”

  “沒有啊。”菡菡否認的很快，嘟著嘴，心道：隻是想和哥哥們一起睡，暖和。

  傅瑞琛彎腰拿起空調遙控器，加了幾度。

  阿姨給菡菡洗完澡，擦好霜，穿好睡衣放到床上，她小腿小手的在床上翻滾。

  “爸爸。”翻了個身，回頭就看見爸爸手裏拿著奶瓶走過來，她自覺的站到床邊，接過奶瓶，“謝謝爸爸。”

  傅瑞琛揉了揉她的小臉蛋，掀開被子讓她躺進去，“要不要爸爸給你講故事？”

  菡菡含含糊糊的回答不要，睜著圓乎乎的眼睛跟著爸爸。

  傅瑞琛從沙發上拿了一本書過來，又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剛好菡菡喝完了，“爸爸，給。”

  他接過放到床頭，抱起菡菡去衛生間刷牙。

  又窩進被子裏，這回，菡菡又要爬到爸爸的胸口上。

  她耳朵邊有咚咚咚的聲音，“爸爸，這是你的心跳對嗎？”

  傅瑞琛低眸看著女兒的發頂，“嗯。”

  “好好聽啊。”菡菡笑著說。

  菡菡總是對什麽都好奇又覺得好玩，好像在她眼裏什麽都是美好的。

  傅瑞琛還沒說話，又聽到她說：“也不知道一航哥哥的是不是也這樣好聽呢。”

  “……”傅瑞琛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嚴肅，“菡菡，看著爸爸。”

  菡菡抬頭，眼神裏光在亮，笑嘻嘻的，“爸爸，怎麽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傅瑞琛心又好軟，不過他有疑問：“菡菡很喜歡一航哥哥？”

  “對呀。”菡菡笑著點頭，“我可喜歡一航哥哥了。”

  “……”

  “那是喜歡哥哥多一點，還是喜歡一航哥哥多一點？”

  菡菡鼓著腮幫子，想了會，“……不一樣。”

  “……哪不一樣？”

  “哪都不一樣，哥哥和一航哥哥是不一樣的，喜歡也是不一樣的。”

  “……”這是第一次，傅瑞琛被女兒堵的沒話說的時候。

  “爸爸，怎麽了？”菡菡看著他皺起的眉毛，也下意識的皺起來，“爸爸，不要皺眉，不好看。”

  “……好。”

  傅瑞琛還是決定不再說這個問題，關了燈，“睡覺好不好？”

  “好。”菡菡從爸爸胸口滑下來，“爸爸，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菡菡心思敏感，從今天爸爸回來，她就覺得爸爸心裏有不舒服的事情。

  傅瑞琛怔了下，“沒有，菡菡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就是……覺得不開心。”

  “沒有，乖，睡吧。”

  要是沒有溫綰綰那個女人的那句話在腦子裏轉的話，確實沒有。

  “好。”菡菡被爸爸輕輕的拍著，眼皮慢慢沉了起來，過了會兒想起什麽似的，“爸爸……”

  “嗯？”

  “明天我要起早一點，我要和哥哥還有一航哥哥一起吃早餐。”

  “……好，到時候爸爸叫你。”

  “謝謝爸爸……”

  “乖，睡吧。”

  ……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傅瑞琛喊人，菡菡就早早的醒過來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爸爸……”

  傅瑞琛放下手裏的書，走到床邊，抱起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爸爸在這裏。”

  菡菡小腦袋在爸爸頸窩裏蹭，奶奶的聲音：“爸爸……”

  “嗯，在這。”

  菡菡剛醒來，整個人都有些懵，抱著傅瑞琛的脖子黏的不行，“爸爸……”

  傅瑞琛壓了壓她頭上卷起的小軟發，溫柔的應：“嗯……爸爸在這裏。”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菡菡抱著爸爸發了會呆，過了會，才算是真的醒了過來，又抬頭嘟著嘴巴看著爸爸，“爸爸，親一親菡菡。”

  傅瑞琛失笑把臉湊過去，讓女兒能親到他的臉。

  菡菡親了一下高興了，又在爸爸懷裏蹭，突然有些好奇，小手摸了摸他的小巴，“咦？爸爸，你怎麽沒有胡子呀？我看林叔叔和我們學校的男老師都有黑乎乎的胡子。”

  “菡菡喜歡那樣？”

  菡菡睜大眼睛，想象了下爸爸大胡子的樣子，立馬搖頭，“不喜歡，爸爸留胡子不好看。”

  傅瑞琛故意逗她，“為什麽爸爸留胡子不好看？你不說爸爸什麽時候都好看？”

  “爸爸是什麽時候都好看，但是爸爸留胡子的時候不好看。”菡菡蹙著小眉頭，似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話題，眼睛在爸爸臉上轉了轉，“爸爸，你是不是想留胡子了。”

  “……沒有。”

  菡菡明顯不信，眼睛在房間裏轉了圈，從爸爸懷裏溜下去，在沙發櫃裏拿出了一個假發。

  傅瑞琛看著女兒賊兮兮的表情：“……”

  不用想，也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剛才就不該逗她的，結果最後還是他的鍋。

  不過，傅大總裁不管什麽時候都鎮定如現在，菡菡爬上床，拿了卷膠，在手裏擺弄了一會兒。

  看看爸爸，又看看手裏的假發，似在思考。

  傅瑞琛握拳在嘴邊虛咳了幾聲，明知道他女兒想做什麽，還繼續問：“菡菡，拿這些做什麽？”

  “給爸爸做胡子。”菡菡低頭擺弄，睫毛忽閃忽閃的，“要是爸爸留胡子很帥，那爸爸就是最帥了。”

  “……”傅瑞琛試圖挽救一下，“爸爸什麽時候都很帥。”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什麽胡子。

  “……爸爸，你一點都不謙虛哦。”菡菡拉著長音，眨著眼睛的樣子十足俏皮。

  “……”

  等菡菡弄好，又找好位置，很快就在傅瑞琛下巴粘好了，還真像那麽回事。

  隻是，要問假發在嘴邊是什麽感覺。

  我們傅大總裁可能說不出話：“……”

  他有潔癖，不過是女兒的要求，他一直在忍著。

  菡菡粘好之後，跪在床上，叉腰左右看了會，很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我真的沒有說錯呢，你留胡子也很好看。”

  傅瑞琛：“……”

  看著女兒笑顏，也沒說什麽。

  等菡菡玩夠了，他才把粘著的假發取下去，在衛生間洗了十幾分鍾的臉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