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沒什麽意見，雲深很開心的點了點頭，小菡菡隻要哥哥在就行。

  因為有上次的經驗，這次也是雲深和溫辰一起洗。

  溫綰綰給他們備好衣服，又調好水溫，關上門的時候，笑著說：“小心腳下，不要頑皮等會摔跤了。”

  溫辰對無聊的遊戲沒有興趣，似乎覺得媽媽說這話有些多餘，看了一眼雲深，“你要玩水？”

  雲深驚訝了一下，隨即搖搖頭。

  溫辰看了一眼媽媽，聳肩，“媽媽，我們要洗澡了。”

  “……好，你們洗。”

  站在衣櫃前，小菡菡皺眉思考了下，“阿姨，這些都是女孩子的嗎？”

  “對啊，你要穿什麽？”

  之前，因為溫辰代言的原因，家裏也有不少的小女生的衣服，包括睡衣。

  “這個。”菡菡伸手指了一件，“我喜歡白色的。”

  溫綰綰也喜歡白色的，她盤腿坐在地上，手上拿著那件奶白色的睡裙，好奇的問：“菡菡，為什麽喜歡白色的？”

  “我覺得好看。”

  “……”好吧。

  “那我們去洗澡了？”

  “好啊。”

  其實，溫綰綰發現了雲深和菡菡某種程度上很像，隻要一旦信任了你，對你便毫無防備，甚至甚至很喜歡。

  溫綰綰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菡菡的時候，她看著她戒備的眼神，不像現在，站在浴缸裏，對她笑成了彎彎眼。

  “好了，阿姨要澆頭發了，閉眼睛了嗎？”

  “好了！”菡菡笑著回答，說完，把嘴抿的緊緊的。

  溫綰綰看著她這個樣子，隻覺有些好笑。

  細心的給菡菡衝泡沫，擦幹頭發，擦幹身體，穿上睡裙，“好了。”

  小菡菡笑著看著鏡子裏紅紅的臉蛋，指了指，“是小蘋果。”

  溫綰綰給她包好頭發，笑著看了一眼，“是可愛的小蘋果。”

  小菡菡捂著嘴偷笑。

  “阿姨，你每天都會給溫辰洗澡嗎？”

  “是他自己洗的。”溫綰綰拿出吹風機，把溫度調溫熱，“他和我說，他是男子漢。”

  “……我現在還不會洗。”小菡菡低頭玩著指頭，“不過我是家裏的阿姨幫我洗的，因為爸爸說我是女生，他不能幫我洗。”

  溫綰綰手上的動作停住了，半晌，她張了張嘴，沒把這句話問出口。

  她想問的是，怎麽不是你媽媽幫你洗。

  但是這段時間看下來，雲深和菡菡跟溫安然的關係很不好，要不然也不至於出現今天那樣的畫麵。

  因為母親這個身份，溫綰綰知道孩子心裏最想要的是什麽，有時候，孩子比大人更會愛人。

  其實，剛開始，溫綰綰對溫辰是排斥的，因為那一晚的荒唐，她生下了一個孩子，而她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當年，溫家的掌上明珠，就這樣被拉下了地獄。

  第一次看著懷裏的孩子哭鬧，溫綰綰無動於衷，心如死灰，是什麽時候愛上了懷裏的那個嬰兒呢？

  好像是溫辰躺在床上，對她笑的時候，是溫辰看見她不開心的時候，過來給她一個暖暖的懷抱，亦或是，溫辰患上自閉症之後，依然會給她生活裏的甜。

  愛媽媽，陪媽媽，想媽媽，後來成了他最喜歡說的話。

  溫綰綰看的明白，不管溫辰的父親是誰，她永遠愛他，這是一個母親的本能。

  隻是，看到今天菡菡抱著她委屈的喊她媽媽的時候，溫綰綰對溫安然的印象更差，她到底是在想什麽，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關心？

  這樣的人，實在不配做母親。

  ……

  菡菡從鏡子裏看溫綰綰發愣的樣子，“阿姨，你在想什麽呀？”

  溫綰綰回過神，對著鏡子裏紅撲撲的小臉蛋笑了下，“在想菡菡怎麽這麽可愛。”

  “真的嗎？”小菡菡又在捂嘴偷笑，“我爸爸也說我是最可愛的。”

  “……”他那樣冷麵的男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溫綰綰逗著菡菡，“他怎麽說的，菡菡要不要學一學？阿姨從來沒聽過呢。”

  小菡菡對著鏡子咳了咳，一本正經的樣子，皺眉說：“菡菡，爸爸覺得你是最可愛的。”

  “哈哈。”溫綰綰一想到那個冷麵的樣子，皺眉說這樣的話，就覺得好笑，沒忍住真的笑了出來。

  菡菡也笑了，伸著手，“阿姨，你抱我好不好？”

  溫綰綰看著眼前的笑成彎眼的小女生，心情很明朗，“好啊。”

  一手抱著小菡菡，一手拿著小娃娃，剛出去，房間的門開了。

  溫辰和雲深穿著和上次一樣的奶白色睡袋，這樣一看很像雙胞胎。

  “？”小菡菡扭頭看，嘟著嘴問：“哥哥，你怎麽和溫辰穿一樣的啊？”

  明明她才是他妹妹呢。

  雲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溫辰，抿抿唇，笑了下。

  溫辰：“……”好好的笑什麽。

  菡菡：“……”哼，我吃醋了。

  溫綰綰嘴上的笑就沒下來過，走到床邊，把小菡菡放下，又對著門邊兩個站著的招招手，好笑的問：“站那幹嘛？不睡覺了？”

  等三個人都上了床，溫綰綰和李嫂給他們三個人都泡了奶粉，才拿了換洗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床上。

  溫辰把喝完的牛奶放到那邊的桌上，雲深有樣學樣喝完也放到那了。

  隻剩一個小菡菡，不緊不慢的翹著小腿，躺在床上喝著奶。

  過了一會兒，嗆了下，雲深趕忙扶起妹妹給她拍了拍背。

  “咯咯。”小菡菡抱著奶瓶，笑的傻乎乎的。

  她拿著小腳碰了碰溫辰，聲音不清不楚，“……溫辰。”

  溫辰從手裏的平板裏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淡淡說：“喝奶不要說話。”

  “……”小菡菡加快了喝奶的速度，把奶瓶放到了那邊的桌上。

  坐到床上，拍拍小手，“我喝完啦！”

  雲深在琢磨著手裏的魔方，溫辰則是一直低頭看著平板。

  菡菡有些無聊，爬呀爬爬到他們中間的位置，笑嘻嘻的說：“我要和你們一起玩。”

  “不要。”溫辰直接拒絕，上次教她玩遊戲的經曆，他還記得。

  女生好麻煩的。

  小菡菡心情特別好，被他拒絕也不生氣，“那哥哥陪我玩。”

  雲深被她拉住了衣角，抬眼便看到了妹妹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樣子，“好不好呀？”

  雲深自然不會拒絕妹妹的任何要求，他點點頭，把手裏魔方遞給她。

  小菡菡接過，撥弄了幾下，總是對不上色，有些氣餒，“哥哥，我不會。”

  雲深拿過來，示範了幾下，又遞給她。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