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還能騙我們？”

  “你給淩霄燁發條短信。”

  “你真怕出問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給他留個時間，起碼這麽長時間沒出去，他知道要找我們。”

  “果然警察就是嚴謹，和我這種人就是拚細節。”林玖把時間地點也給淩霄燁發了過去，拍了個小視頻告知具體地點和下來的方式。

  餘忱隻是覺得奇怪，他進去後打開了手電筒。

  “不是不要打開嗎？”

  “不打開怎麽知道裏麵是什麽，不怕有屍體在這裏。”他嘴上雖說開玩笑，仔細看了一下這條路鋪滿了白磚，一股冷風吹過，四麵都是白磚，看久了瘮人得很。

  林玖最怕這種氛圍，她伸手拉住了餘忱的衣角，聲音有點顫，“你能走快點嗎，我有點害怕。”

  她是女孩子自然是害怕，餘忱常年在刑事重案組工作，比這裏更加恐怖的地方都見過，何況是區區一條直路。

  如果不開燈的話，確實閉眼走快一點就走到出口了。

  可是他發現這裏頭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覺得這裏是藏屍體的好地方？”

  “應該說知道這地方的人不多，偷偷搬運屍體出去，那麽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餘忱之所以會來這棟大樓，他是發現了死者出行的路線中間就是經過這裏，那麽死者如果避開攝像頭忽然到了另一個地方，從而得出有一條秘密通道讓死者去見過什麽人，然後有人偷偷尾隨她，將人先迷暈後帶回家。

  “你是說蔣慧如有可能生前來過這裏？”

  “隻是猜測，我們等會出去後，我打個電話讓法醫來一下，興許第二天就知道答案了。”

  “我想知道死者的房子裏那麽恰巧出現我繼父的照片，會不會凶手一開始就沒離開凶案現場？”

  “現在還是有人在凶案現場守著，你以為我沒想到這裏嗎？傻瓜。”餘忱早就想到凶手有可能會回來取東西，至少從事發後沒多久，死者打印出來的照片沒拿走，一開始就是凶手想要拿走照片去找人，剛好死者打印出來的隻是一張，有可能還有幾張或者更多。

  林玖疑惑地問：“難道就沒有比死者更早出現的人嗎？萬一團夥作案，第一時間有人在附近掩護，那你們沒有留意到有人也許比蔣慧如更早住在這裏，然後成為了她這棟樓的住客，你們查案沒有查到其他可疑人物，會不會漏掉了關鍵證物。”

  經她這麽一說，餘忱倒是覺得有較大可能性。

  “我們出去再說，說不定這裏麵有監控攝像頭之類，我們說的話已經被聽見了。”餘忱還是比較謹慎，他看了一路也沒有發現其他問題，隻能讓專業人士來工作了。

  “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嗎？”

  “現實通常比電視劇電影更加真實，我們人生不可重來。”餘忱很認真地說著，林玖反而懶得和他爭論了。

  他們聊著天，林玖心裏就沒那麽害怕了，轉移話題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