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麽……”

  “不管有什麽，這裏麵都沒你們賀家什麽事。瑾，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目的，你最好不要搞這些旁門左道。小菜丁和可兒聯姻，對你們賀家來說就已經有很多好處了。我勸你，也別把心思動到小菜丁頭上，她……邢家也不是你能動的。”

  “羽，都在這時候了，你還在說這種風涼話。”

  “涼不涼，我自己知道。就算哪一天白家不行了，我也不會為了鵺，把白青舞送去給你。”

  賀瑾沉默了片刻，說：“你改主意了，就聯係我。”

  “OK。”

  賀瑾垂下眸，轉身離開。

  不遠處，黑鴉手裏拿著煙，在那裏已經等了好一會。

  看他們兩個在談事，黑鴉沒有靠近。

  賀瑾擦肩而過。

  黑鴉低了低頭，快步走向白業羽，把煙和打火機遞過去。

  白業羽靠在牆頭，沉沉吐出一口氣。

  “黑鴉，你說……白青舞，她會打我嗎？”

  “一頓罵是免不了的。”

  “幫我保密。”

  白業羽接過眼。

  從未抽過煙，點煙的動作卻很嫻熟。

  他抽了口，吐出層層白煙。

  酒精都沒有麻痹他的痛苦。

  有時候，他真恨自己的理智。

  即使在酗酒的狀態，他都能這麽理智和賀瑾談判。

  但僅限於理智，現在的他，絕對絕對，一點都不冷靜。

  他必須動用全部的理智，才能壓製住想去把邢小州拖出來的衝動。

  但他知道，一旦被賀瑾知道邢小州就是鵺，邢家不一定會完蛋，但邢小州一定會完蛋。

  鵺被搶走了沒錯，可白業羽也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鵺。

  一支煙抽完。

  煙頭扔到地上，踩滅。

  白業羽把剩下的煙和打火機丟給黑鴉。

  命令“扔掉”。

  雙手插回口袋，晃晃悠悠離開。

  黑鴉扔掉煙和打火機，趕緊跟上。

  ---

  賀瑾繞到了夜場前門。

  隔著門，還能聽到嘈雜的音樂。

  他推門，走進夜場。

  這是他第一次進夜場。

  上一次白業羽邀請他們來看黑鳥的夜場，賀玥來了，他並沒有來。

  悶熱的空氣，吵死人的氛圍。

  賀瑾不由皺眉。

  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

  待了五分鍾不到，他就待不下去了。

  賀瑾從員工通道走向後台。

  練習室裏傳來叮咚咣的聲音。

  他跟隨聲音，走進了練習室。

  宋慈抬頭看去，慌張地站起。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我記得你是黑鳥的鼓手。”賀瑾垂著眼皮走上前。

  “我是樂隊的鼓手……你有事嗎？”

  “沒事，我隨便看看。”

  “我們這裏是樂隊專用的練習室，其他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宋慈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架子鼓之間。

  賀瑾走近過去，聲音懶散地問：“你知不知道，要怎麽聯係那位鵺小姐？”

  “鵺……你找鵺什麽事……”

  “至於什麽事，你不需要管。”

  “你有什麽事我可以轉達給鵺，可是我不能告訴你鵺的聯係方式……”

  “幫我告訴她，離颯遠一點。”

  “離北大少……”宋慈愣住。

  “看來，你知道點東西。”

  宋慈慌忙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凡是這麽說的人，都知道些什麽。”賀瑾抬起眼皮，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