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是魔,也是佛
作者:非黑即白      更新:2021-05-20 09:15      字數:2152
  而後,不知什麽時候身旁的人也換成了另外陌生的男人,端著一杯酒送到她嘴邊,“肯定是氣氛不到位,來,小嫂子喝一杯活躍一下氣氛自然就放得開了。”

  她不肯喝,抬手打掉男人手中的酒杯,“滾,我讓你們都滾遠點。”

  被打翻酒的男人瞪著眼睛,“臭娘們,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嗎?現在裝什麽清純玉女?”

  “啪”夏樂檸一巴掌打在男人臉上。

  男人頓時惱羞成怒,站起來用力甩了她一個大耳光,“你敢打小爺,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對我?”

  夏樂檸的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身子被摔在沙發上。而後,男人怒氣衝衝地壓過來,“賤人,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有了淩洛堯的應允,況且,他本意就是為了讓他們來修理她。男人也不客氣,抓著夏樂檸肩膀的細帶撕扯。

  餘光裏,夏樂檸瞥見了淩洛堯冰冷的眼神,他是打定主意看戲了,夏樂檸嘶吼道,“淩洛堯,你這樣對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淩洛堯冷笑,“小嫂子,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實話告訴你,這可是傅哥親自叮囑我賞賜你的,誰讓你做錯事了呢?”

  眉心擰起,夏樂檸聯想到今日淩洛堯的出現,肯定是傅行思告訴他的。所以他知道了自己來找劉長友,會對他不利,所以才讓淩洛堯打擊報複?

  不,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傅行思若是想要報複她,他有無數的手段,更不會將這種解恨地報複假手於人。

  突然,她察覺到侵犯更進一步,已經無暇顧及更多,長臂胡亂地抓起桌麵的空酒瓶,對準了男人的後腦勺就是用力一錘。

  男人吃痛,下意識去摸後腦,黏糊的血跡順著指縫流淌,眼睛充血地紅,“老子今天不玩死你,就跟你姓。”

  他又爆了一句粗口,動作比之前還要瘋狂。

  夏樂檸的細胳膊細腿根本就不是對手,她躲開他的手,捶打撕咬,而男人的手臂卡住她的脖子,稍加用力,她就會窒息。

  千鈞一發之際,夏樂檸隻覺得身上一輕,朦朧的視線裏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然後男人將西裝裹在她的身上禁錮在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劫後餘生,短暫的時間內她是想要依靠他的,夏樂檸第一次乖巧地蜷縮在他懷裏,“你怎麽才來?”

  “晚了些,還好沒太遲。”

  傅行思感受到她顫抖的身軀,渾身的暴力因子在血液中沸騰發酵,他用最溫柔的聲音說,“你等我一會兒,我們再走。”

  “……好。”

  今晚的傅行思穿了一身黑襯衫,他的身材很好,完美的黃金比例,尤其每次穿正裝的時候,都有一股濃濃的禁欲係。

  他緩慢地站起來,優雅地鬆動了領帶,又將袖口的紐扣解開。很自然地挽起袖子到手肘的位置,結實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暴起的青筋尤為地明顯。

  突然,角落裏看熱鬧的淩洛堯提醒道,“傅哥,他老子和上麵的關係不錯,算了吧,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傅行思像是壓根就沒聽一樣,他漫不經心地向前走順手拿起桌麵上的水果刀,步子也沒有停過。

  男人一看大事不好,準備奮起反抗。

  剛準備出拳,鋒利的刀光一閃而過,男人痛苦哀嚎,下意識去捂住被刺瞎的眼睛。

  可傅行思並不打算就此結束,刀起刀落,在空中將男人的兩節手指削斷。

  “啊……”

  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滾,終究是挨不住,疼暈了過去。

  傅行思隨手將水果刀扔掉,溫潤的表情不複存在,她逆光站立。在夏樂檸的角度去看,他就如走下凡間的天神,特意來拯救自己的。

  他是魔,也是佛。

  淩洛堯不疾不徐,又點了一支煙,“傅哥,因為他碰了不該碰的,你就斷了人家手指,看了不該看的,就劃瞎人家的眼睛。為了這麽一個想要弄死你的女人,你真是瘋了。”

  “我不喜歡別人擅作主張,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他冷著眼,漠視地轉身,並且警告道,“洛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傅行思回到夏樂檸身邊,彎腰抱起她。而淩洛堯的情緒也終於爆發了,“傅哥,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麽能因為一個女人就亂了分寸?而且還是一個你仇人的女兒。這些年你走得如履薄冰,有多不容易我是親眼看見的。我不管你有多在意她,她想要你的命,想要傷害你,僅憑這一點她就該死。”

  穩健的步子一頓,傅行思冷聲回應,“那也輪不到你。”

  不再給淩洛堯說話的機會,傅行思走得飛快,一路急促離開會所把她扔到車裏。

  安然見狀沒說什麽,一路驅車前往落腳的酒店。

  打開房門,夏樂檸就去了浴室。

  清理好自己後,濕噠噠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幹。而視線裏傅行思坐在長發上吸煙,手邊的煙灰缸裏已經有了兩根煙蒂。

  他吞雲吐霧,看得出來很心煩,也不知道在接誰的電話,說了句‘知道了’後,掛斷扔掉。

  幽深的眸子看向她,濃墨暈染。

  一時間夏樂檸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畢竟,她來淮城是為了害他,而他相反是為了救她。

  不過,夏樂檸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側坐下,“給我支煙,可以嗎?”

  “你會抽煙嗎?”

  “抽過一段時間,後來戒了。”

  傅行思沒打算把煙拿給她,冷著一雙眼睛說,“既然戒了那就不要在碰了,不像我,戒不掉。”

  不知為何,夏樂檸竟然聽出一段惆悵更像是一番壓抑的深情。當她看向他時,傅行思已經撚滅了煙蒂。

  所有流露出的情緒,不複存在,就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她心裏說不出的憋悶,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去,“你知道我來淮城的目的?”

  “知道。”他輕輕靠在沙發上,似乎是解釋,“淩洛堯是為了我,你不必記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