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 拖延
作者:貓頭      更新:2021-05-16 08:00      字數:2029
  林風按壓著馬比奴的右手忽然一動,遭受林風的重擊,整個腦袋都與大地黏合在一起,分辨不清的彼此的馬比奴,突然慢慢抬起頭來。他半個腦袋已經被林風擊的稀爛,半隻眼球斜斜垂落在已經變成稀肉的左頰上,他一晃腦袋,立刻就有細碎的頭蓋骨碎片參雜著泥土掉落下來。而馬比奴那張五官模糊的臉,抬頭望著林風,竟然露出了笑容。

  “現在你了解了嗎?無論你怎麽打,身為不死之身的我們,永遠也不會死亡,這就是神,賜予我們的力量。”馬比奴那張扭曲的臉微微抽動,半隻完好的臉在笑,半隻臉稀爛的臉卻又像是在哀歎,“隻要我們胸中的火種不斷轉動,我們就永遠不會從這片大陸消失,永遠不會!”他有力的後踢突然一蹬,將壓在他身上的林風撞了出去。

  林風眉頭一皺,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難道這就是你們傾盡一切所要追求的嗎,不惜背叛自己的意誌,背叛自己的土地,為的就隻是得到這畸形的身體嗎?”

  “不,是永生。”人群慢慢分開,伯魯夫走了出來,他動了動脖子,伸手握住自己的左臂,猛力一扭,將自己斷了的臂骨接上。

  “神賜予了我們永生,從此以後,不管什麽也好,疾病、戰亂、生老病死。再沒有什麽能把我從這片土地上帶走。我不管這裏會變成什麽,隻要我還存在,這就是最重要的。”伯魯夫捏了捏被林風踢得變形的左頰,將它正了正位,“現在繼續開始我們的遊戲吧,複仇與被仇殺的遊戲!”說完一猱身,狂笑著朝林風撲了上來。

  “真是麻煩!”林風身子向後一退,張開五指,召出一大把火焰,迎麵推在伯魯夫的臉上,對方呲牙一笑,竟絲毫不懼,擺起一拳朝林風擊來,林風回手一架,鎖住其手腕,掌間紅色氣芒一凝,將其左臂自肘處斜切而下。伯魯夫不予理會,仿佛斷的不是自己左手一般,另一隻手隨即揮上,帶著一股重力擊在林風麵頰之上。

  林風隻覺如同一磅鐵錘擊在臉上一樣,腦袋嗡的一蒙,身後馬比奴又是一斧劈來,林風撤身移到他身前,回身一肘將其擊得一歪,然後飛身躍起,扣指念道:“火之元素,憑借我魂,按我意誌,化物為態。”在手中召出一隻火焰的大鷹,他精神負重之下,已是不敢再用左眼瞳力召喚元素。

  火鷹在敵軍從中盤旋一圈,其身所帶巨大的熱能便將圍湧在林風身周的數百人焚燒為灰燼。伯魯夫和馬比奴見勢不妙,忙退入人群之中,隻讓散失心智的部下們蜂擁而上。

  林風一手捂著額頭,腦中一陣眩暈,方才的元素擬物已是讓自己精神大耗。周圍敵兵見有機可乘,紛紛急湧上前。那隻火焰之鷹在主人周圍不斷盤旋,將一切靠近之人盡數焚毀。

  那邊閃夜身周,瓦內加像蒼蠅一樣圍著自己不斷打轉,細劍上下翻飛,舞得如同花輪一般,白眼羅拖著笨重的身子,一有空隙便往閃夜的身後繞,從一交手開始便意圖從背後偷襲對手。

  閃夜眉頭一皺,這二人若單論實力,自己要取其性命並非難事。但是其身體異構下,若不攻擊對方胸中齒輪,便無法對其造成重創。這二人論武力雖不如自己,但渾身解數僅用於防禦身體一個部位,卻也是令自己極難得手。

  他回頭望去,視野中滿眼都是對方的軍隊,偶爾能在人群縫隙裏看到己方士兵一甲的一角,但也是瞬刻便被對方人堆湮蓋,自己的軍隊已像漲潮時沙灘上的城堡,在激湧而來的海水的包圍衝擊下一塌糊塗。此刻深陷在對方百萬群間,己方士兵還能站著揮舞刀劍的,已是寥寥無幾。他張目遠眺,對方的軍隊已經湧入城內,正沿著街道朝城中居民撤離的路線追去。隨著對方人數的不斷進入增多,小股的抵抗士兵已經無法阻擋敵軍的腳步,被敵方浩大的部隊忽略不計,直接衝湧而過。

  看到這些生物竟然不在城中逗留,直接朝北方海岸而去。閃夜心中一驚,紫月國全體轉移的消息應該沒有被泄漏出去,這些遠至到此的部隊怎會如此清楚,包括己方退離的路線也了如指掌。

  他已知繼續在此耗戰已無法阻擋敵軍的腳步,舉目一掃,卻見人群的一處火焰紛飛,屍煙蔽天。他知那是林風所在,手中雙刃一揮,一刀向瓦內加咽喉處割去,這一刀來的淩厲,瓦內加來不及躲閃,喉嚨血光一閃,紫紅色的喉管翻露而出,鮮血如泉湧般噴出,他性命雖無恙,但吃驚之下,仍是止不住向後退開了一步。閃夜回手一刀,月刃準確斬向背後,穿透白眼羅爪上厚厚的鐵皮護腕,將其一隻探過來爪子割斷。他雙手一放,月刃脫手飛開,繞身旋轉開來,又將一圈圍將過來的生物斬開。然後向著林風那邊,往密密的人群中斬殺而去。

  林風左臂突然一痛,他睜開眼來,卻見胳膊被對方射來的一隻小弩穿透。他眉頭一皺,另一隻手揮刀將一隻衝到麵前的食人魔自肩頭斜劈而開。然後回刃一蕩,將數支遞到身後的長槍斬斷。左右分刺,把兩名奔踏過來的半人馬前蹄斬斷。眼皮微微一抖,顯然已是吃力至極。

  在他身畔圍繞的火鷹精神力不斷損耗下,火光已是變得越來越暗淡。敵方一名血精靈法師一波水流襲過來,火鷹在空氣中化成了一陣白霧,消失不見。

  周圍的敵軍逼得越來越近,已是突進了林風身周三米的範圍內,不斷向其發起圍擊。林風手中長刀已被鮮血碎肉磨鈍,他沒有氣力在在上凝聚鬥氣,隻提著一把白刃砍殺。身上已連中數刀,白色的襯衣被鮮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