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了它一會，這件事情無法判斷真假，也不敢輕易下結論。便道：“好，我不殺你。以後該注意的我就不用多說了。”

  小球這下才真正體驗到了林風的恐怖，再也不敢胡鬧，乖乖道：“是，主人。”

  “我問你，我離開之後，其他人怎麽樣？他們都回到學校去了嗎？”

  小球道：“是，他們都回到了學校，那個抽煙鬥的老頭跟他們還說了好長時間話，說你一定還會回來，讓他們不要擔心什麽的。”

  林風點頭道：“嗯，那一定就是阿爾根校長了，他還說了些什麽？評議會有沒有再找過他們的麻煩？”

  小球搖搖頭道：“你們人類的事情我可搞不清楚，總之他們都很好，天天都去上課，也沒人理我，我呆在那裏真是很無聊。”

  林風心道：“原來你是覺得無聊才跑來我這裏的。”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小球在那裏也不過比自己多呆了兩天而已。

  他躺在用來當做床的幹草上，又道：“好了，剛才這些都不是重點，現在我要你告訴我一些東西，你必須好好回答我。”

  小球稍稍往林風身邊挪了挪，也坐在了幹草上，道：“你要問的是什麽？主人？隻要小球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你。”

  林風盯著它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告訴我關於魔界的事，也就是你的老家。世界上真的有這個地方存在嗎？”

  小球道：“這個地方當然存在，隻不過因為真正到過那裏的人非常少，所以漸漸在流傳中被人們神話，變得非常神秘。大多數人們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說，是因為關於魔界，他們都是從故事書裏讀到的到的。”

  林風眉峰一緊，“你是說，魔界就存在於安吉亞力大陸的某個地方？”

  小球道：“對，它和那個肮髒的天使之城托倫一樣，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隻不過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肮髒？這個詞很對林風胃口，不知什麽時候，他開始對背著潔白翅膀的天使深深厭惡起來。

  “那你們那裏，都是什麽樣的，能跟我描述一下嗎？”

  “什麽樣的？”小球搔了搔腦袋，“就是那樣啊，有房子有樹有動物的，就是跟這裏有點不一樣。”它抱著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看來它的想象力和詞匯量在這方麵真的是極其貧乏。

  林風見它實在想不出，便道：“好了，不問你這個，換一個吧。你們那裏是不是也有國家？有沒有國王？”

  小球想了想，道：“國家倒是沒有，總之我在那裏沒聽過這個詞。那裏的惡魔都生活的很隨便，不像你們這，做什麽都有人管。”

  林風又是一皺眉，“沒有統一的國家？那你的男爵是誰給封的？”

  聽到這話，小球得意的一挺肚子道：“這個是我天生就有的，我們惡魔的等級爵位都是一生下來就決定了，這是根據家族在魔界的地位決定的。我爺爺的爺爺就是男爵，爺爺的爸爸也是男爵，所以我的爺爺和爸爸還有我都是男爵。而有些惡魔，比如娜娜那個小賤貨，一生下來就是做奴隸的命，她的奶奶、媽媽都是女仆，所以她一生下來就逃脫不了當奴隸的命運。我們惡魔的等級劃分是很嚴格的，總共封為底層惡魔、下階惡魔、上階惡魔、魔王、大魔王、大魔神六個等級，像娜娜那種賤命，隻能呆在底層惡魔的社會裏。”

  林風聽這個家夥似乎很看不起比自己出身低微的人，心下不快，便問道：“老這麽說人家，那你自己是什麽等級？”

  小球一扒眼皮，撲棱著翅膀飛到林風麵前道：“看見沒有，我的眼珠是黃色的，這是下階惡魔的象征，怎麽樣？娜娜的眼睛是黑色的，還有像人一樣的眼白，有這樣的眼睛是注定要做底層惡魔的。”

  小球盯著林風的眼睛看了一會，又忽然說：“說到這裏，我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天我聽到召喚時，感應到的明明是一個上階惡魔的氣息，所以立刻很榮幸的跑了過來，沒想到一見到召喚我的人，竟然是一個人類，這真是……”小球臉上不由微微又露出恥辱的神色來。

  林風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罵道：“人類怎麽了？怎麽了？不服嗎？”

  小球屈服於他的武力，連忙道：“沒有沒有，我怎麽敢呢，有這樣的一位主人真是太偉大了，小球感到萬分榮幸。”

  林風知道它在說假話，也不以為意，接著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魔界似乎有個叫撒旦·菲爾法多的，你知道他嗎？”

  小球忽然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凝視著他。

  “你怎麽敢……”它的聲音忽然變得懦弱可憐，並且劇烈顫抖著。它圓圓的眼睛也是越睜越大，似乎聽到了異常可怕的東西，眼球幾乎要撐破眼眶爆了出來。

  林風不知道它怎麽了，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說撒旦·菲爾法多……”

  “不！”小球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刺得林風耳朵一痛。

  “原諒我，原諒這個不敬的人……”小球伏在地上，渾身劇烈抖動著，嘴裏不停念叨著什麽，像是在乞求某人寬恕。

  這時外麵響聲大作，本來熟睡的士兵都被它這聲叫聲驚醒，還以為遇到了敵襲，紛紛拿起武器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