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為民除害何懼死耳

  陸凡和魯智深、關鈴等人正議論著官差的武藝，那官差的下一個舉動直讓他們大跌眼鏡。

  “呔，那和尚，抬起頭來！”

  官差兩眼盯著魯智深看了一陣，突然然對著魯智深大吼了一聲，快步向陸凡他們走來。隻見他話語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聽官差喊和尚，魯智深的摸腦袋，抬頭看了過去。官差指著他叫道：“就是你，抬起頭來！快點！”

  “你是何鳥官差，竟敢如此和灑家說話！”魯智深最聽不得別人對他大喊大叫，站了起來，指著官差大罵。

  “說的就是你這和尚，我來問你，吳縣酒館之人可是你所殺？”官差絲毫不懼魯智深的氣勢，反而向前兩步質問。

  “琳兒，為我檢測此人！”陸凡有幾大高手護衛，氣定神閑，竟呼喚出係統來檢測官差。他已經看出這官差不是一般人，此人身長八尺，儀表堂堂，渾身上下似有千百斤力氣，無論氣勢還是膽量都不簡單。然而，據他所知，在吳縣一帶，曆史上沒有記載有這般人物，他猜想這人也是亂入的曆史人物。

  “叮，檢測到出世人物武鬆，武鬆武力94，醉酒時武力97……”係統立即為他檢測出官差的身份，這結果讓他精神大振。

  “武鬆？原來是你呀！怪不得那麽有膽。嗯，你是我最喜愛的水滸人物之一，如今，你上世的嫂嫂都成我的女人了，你也是來投奔我的麽？”陸凡心中嘀咕一陣。

  武鬆可是前世曆史上家喻戶曉的人物，他成了正義的化身，英雄的模版。在水滸中，他是個特別重要人物，為人機警而細致，自小習武，武藝高強，一身虎膽，武藝高超，嫉惡如仇，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景陽崗打虎、為兄報仇、血淺鴛鴦樓、大鬧飛雲蒲、單臂擒方臘等事跡流傳久遠。他的武藝在水滸中是馬下第二人，僅次於魯智深。

  武鬆這種人物，陸凡當然心動，他高達90的智力可不是蓋的，他知道想收武鬆入麾下，必定不能和他起衝突，不待魯智深答話，笑吟吟地站起來，抱拳說道：“這位官爺，在下吳縣陸康之子陸凡。官爺可是對我這兄長有誤會？我等皆是奉公守法之民，怎會胡亂殺人？”

  “哦……原來是陸公子，素聞陸公子樂善好施，廣交豪傑，想必不會不顧律法殺人。在下武鬆，適才多有得罪，還請陸公子見諒。告辭！”武鬆聽聞對麵是陸康的兒子，他對陸康嚴厲的家教素有耳聞，於是第一個感知是陸凡等人不會是殺人犯。於是他向陸凡施禮告辭，準備繼續追查案子。他轉身向馬匹走去，沒走幾步，魯智深的形象再次在腦海中浮現，這人太像目擊者所描述的那個和尚了，再說這些人正好是五人，作案者也是五人，這些都太過吻合，一定有問題……

  楊誌等人見武鬆離去，鬆了一口氣，倒不是他們怕了武鬆，隻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再生事端，給陸凡帶來更多的麻煩。幾人正準備繼續喝茶，不料武鬆猛然回頭，死死盯著魯智深看。魯智深被武鬆看得直冒火，不顧陸凡的示意，衝武鬆大喊：“呔！好沒道理，為何如此盯著灑家？”

  “陸公子，此人定是吳縣酒館殺人之和尚，還請公子莫要為難武鬆，讓武鬆將此濫殺無辜之人繩之以法！”武鬆直接對陸凡說道。

  “武捕頭可有證據證明人是吾兄所殺？”陸凡仍是笑著問武鬆。

  “證據？這倒沒有，但武鬆可以拿這和尚前去與那些證人對質。”武鬆愣了一下說。

  “無憑無據怎可拿人？武捕頭可不能冤枉好人。”陸凡表情依舊。

  “怪不得縣令大人聽聞此事可能與陸家有關便撒手不管，陸家之人果然難纏。”武鬆心中想著這個案子沒有繼續追查的情景，現在見了陸凡如此護著那個和尚，心中更加肯定酒館中人就是陸凡五人所殺，他已決定不顧一切拿下魯智深做為此案的突破口，待審理後再將陸凡等人繩之以法。他本是不畏強權之人，雙手緊握戒刀，喊道：“陸公子休要袒護凶手，還請公子讓開，待某拿下和尚再說不遲！”說完，就要去拿魯智深。

  “靠，武鬆呀武鬆，你這樣在我麵前拿我屬下，我要是讓你把魯智深拿去，以後還要不要在這個時代混了？我雖愛你之才，卻不能因你而冷了所有屬下的心。”他對武鬆說道：“武捕頭且慢，你有證人，我亦有證人。魯兄數月來一直在我陸府，足不出戶，如何能殺人？我等數日前離符後，我五人一直形影不離，未曾見得魯兄殺人。”

  武鬆口才怎比得過陸凡，被陸凡說得啞口無言，但他又堅信陸凡五人就是殺人凶手，此時陸凡如此行為，無形中慢慢將武鬆激怒了。他叫道：“某不屑與你做口舌之爭，陸公子若是不讓，休怪武某無禮。”說完，緩緩舉起手中雙刀。

  陸凡是真不願和武鬆兵戎相見，立即說道：“且慢，陸某與四位兄弟情同手足，進則同進，退則同退，武都頭可想好了，你一人能勝我五人呼？”

  武鬆早就看出對方除陸凡外，其他四人都是練武之人，且武力不俗，有三人和自己在同一個層次，他打一個都沒獲勝的把握，何況是一個打四個。所以他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魯智深這個粗魯的和尚，單單指明要捉拿他，目的就是先把極容易辨認的他拿起來，再尋機各個擊破，將五人全數拿下。他再次闡明自己的目的：“武某所拿者和尚也，還請諸位莫要插手。”

  楊誌早聽得不耐煩了，指著武鬆叫道：“你這不講理的官差，想拿我家哥哥，先勝了我再說不遲。”

  關鈴從桌上拿起大刀站了起來，右手一使勁，刀把插入地下，入土三尺，左手直指武鬆：“某見你是衙門之人，故忍而不發，你若再相逼，休怪關某刀下無情！”

  魯智深更是揮了揮五十多斤的禪杖喝道：“你這鳥官差，有本事就過來拿了灑家！休要囉嗦！”

  三個人一字排開，氣勢如虹，宛若三個天兵天將立於麵前，給武鬆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陸凡擺擺手示意幾人坐下，幾人極不情願又不得不坐下。陸凡真心對武鬆道：“武捕頭還是請回吧，就算你認為我等是殺人凶手，也待叫了援手再來拿我等不遲，此刻你萬萬不是我四位兄弟敵手，若是動手，隻是徒增傷痛而已！”

  “哈哈哈哈，為民除害何懼死耳？”武鬆聽完陸凡的勸說後哈哈大笑道。他雖知單人不敵對方人多，卻絲毫不懼。

  武鬆的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話方出口，頓時取得了魯智深、關鈴、楊誌等人的好感。魯智深哈哈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小官差卻有如此膽色和豪氣，灑家小看你也！”關鈴、楊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魯智深的話。

  陸凡知道武鬆為人，在這種場合下聽他說出這等話來，心中對他更多了些敬重，他也哈哈大笑道：“好一句‘為民除害何懼死耳’！武捕頭可知那死者鄭屠是何許人也？”

  陸凡這一問，武鬆想起了他在酒館看到的情形，不由怒道：“鄭屠欺行霸市，橫行霸道，為禍百姓，殺之有理。然那店主小二廚子等十數人何罪之有？為何將其盡數殺害？”

  聽了武鬆的話，魯智深、關鈴、楊誌三人不解地看向陸凡。陸凡當然明白三人心裏在想什麽，他不理會三人，接著對武鬆說道：“鄭屠被殺，我兄弟親眼所見。然你所說其餘人被殺，我等確不知情。武捕頭且不可隨意將罪名安於我兄弟身上。”說完小聲對魯智深三人說道：“我若不讓大海將店中之人殺死，待我等一出酒店，必有人叫喊，我等如何能出得吳縣來，想必此時已被官軍拿了去了，如何去為天下人建功立業。店內人一死，死無對證，隻要我等至死不認，官府也耐何我等不得。非常時刻為非常之事，此舉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三人想了想，覺得陸凡的話有道理。魯智深更是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因此事完全因他而起。倒是三人聽陸凡灑脫地承認此事，覺得他們的主公極為坦蕩，對他的好感度再次提升。

  陸凡是不得不承認，以他的智商完全可以預計否認此事的後果，於是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當時的想法告訴大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

  武鬆聽陸凡說完，沉著臉問：“那有請陸公子告知武某，殺死鄭屠之凶手為何人？”

  武鬆綜合各方麵的信息，確認殺鄭屠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和尚，

  陸凡麵不改色，氣定神閑地回道：“致於是何人凡就不得而知也，我等兄弟見鄭屠屍首時，凶手正從後門逃跑，因怕被事連累，我等不敢去追凶手，速速離開了那是非之所，不想卻被武捕頭所懷疑。”

  武鬆見陸凡打死不認這事是他們幹的，而陸凡的說辭又讓他無法戳破，本就性子急躁的他大喝一聲：“好利索的一張嘴，武某倒要看看你等武藝是否如那嘴一樣強。看刀！”邊說邊舞圓雙刀向陸凡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