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一般的官差

  孔明、穆春兩人要將送錘的人全數殺死，花榮大怒，喝製兩人，若是兩人再敢造次，定以軍法.論處。

  這一世，花榮在眾兄弟中排行第七，是軍中一號先鋒官，深得二當家宋江喜愛，又是本次行動的主將，兩人雖胸中仇火難息，卻也不敢再造次，按著花榮的要求配合士卒將車夫們看管起來。

  這邊事情剛了，另一邊摧人將木車推進樹林的周通突然叫了起來：“幾位哥哥速來，這車中裝有巨錘！”

  花榮等人快步走到車前，隻見每輛車上裝著兩柄大錘，陽光從樹葉間照射下來，隻射得四柄大錘銀光閃閃。花榮見錘巨大，心道：何人能使如此大錘？莫非是假錘？他邊尋思邊伸手去拿大錘，不想那大錘卻一動不動。花榮自幼練武，能開硬弓，力氣並不小，他不服氣，兩手握住一個錘柄，猛一用力，隻堪堪將一錘抬起，卻已是青筋外露，臉色脹紅。他不得已將錘放下，喝問道：“此錘為何人所鑄？”

  沒有人敢回答花榮的話。孔明上前一步，揮了揮手中明晃晃的鋼刀喝道：“我家哥哥問話，為何不答？若無人回答我哥哥問話，便讓你們試試我手中之刀可鋒利否。”

  車夫們當然不知道這錘是為誰打造的，有一個跟隨浦元而來的學徒顫抖著回道：“回各位爺，我等隻是奉師命前來送錘，實不知這錘是為何人所打製。”他說完這話，才想到師兄浦元應當知道詳情，轉頭四處去找師兄，卻不見師兄的蹤影。

  花榮人帥心細，見此人東張西望，似是在在尋找什麽人，於是問道：“你真不知是為何人所製？”

  那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口中急急叫道：“小人切實不知是為何人所製，望大人明察……”

  花榮見他這個樣子，並不像在撒慌，他神色疑重，不停尋思：聽時遷兄弟所言，童飛正傳授錘法於人，難道此錘是為那兩人所製？此錘每個足有300斤重，若真有人能將其作兵器使用，可在錘下逃生者能有幾人？然從未聽聞古往今來何人能用如此重錘為武器，霸王之力當可，而其未用錘。如此看來，此錘必是拿上山去另有他用。想到這些，他不再追問為誰製錘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們從何而來？”

  那人何曾見過這種場麵，早嚇傻了，老實答道：“小人本是真定縣一鐵匠，機緣之下到縣外山中與師傅學治煉之術，不成想還沒多久，師傅便讓我前來送錘……”

  花榮嗯了一聲問道：“你適才東張西望，可是在尋什麽人？”

  小鐵匠支支吾吾一陣後，花榮才聽清楚了他的話：“小人在尋找師兄，師兄怎地不見了？”花榮被嚇了一跳，如小鐵匠所說是真，那位師兄肯定趁亂逃出去了。

  有人逃出去可就麻煩了，若是他跑上山去，將山下的情況報告童飛，那他們的辛苦有可能付諸東流。

  花榮當機立斷，決定查清逃走的人數，以便以最快速度把逃跑之人找回，杜絕有人跑到山上報信。他問道：“你等共有幾人？給我速速道來！”

  小鐵匠答道：“稟將軍，我等一行共有51人。”

  花榮等人立即清點人數，發現真的有一人逃跑了，他大吃一驚，想到若是此人上山通風報信，他們此行的計劃有可能被擾亂。據時遷帶回的消息看，童飛一夥雖無計謀，卻多身懷絕世武藝，若是他們知道大錘在山下被攔，必會下山來，若如此，不等大軍到來，我等已與其交手，軍師之策必遭破壞，定不能讓此等事情發生……

  想到做到，花榮嚴肅地下令：“眾位兄弟，若此人上山通風報信，我等行蹤必露，大事不妙。楊.雄哥哥且帶50餘人向山上搜索，穆春兄弟帶50餘人向真定方向搜索，孔明兄弟帶人就地搜索，定要尋到此人！”

  楊.雄、穆春、孔明領命後，點齊人馬向各個方向追查逃走的浦元。花榮讓周通帶人看管車夫，他親自率領剩餘百餘人繼續工作……

  陸凡帶著一行人出了吳縣後，朝廬江方向而去。他也是讀過史書的人，知道他的父親陸康不久之後將出任廬江太守，前去鎮壓即將爆發的黃穰起義。他認為這是他建功立業的最好機會，也是他走向夢想的起點，必須要提前熟悉那個地方的情況，然後運用手中的金手指拿起義軍的人頭為自己鋪設金光大道。這就是他能棄了潘金蓮那銷魂的溫柔鄉外出的主要原因。

  行了兩日，陸凡五人來到烏程境內一座山下，他們人困馬乏，見有一個茶攤，幾人下馬要了些茶點吃喝起來。

  “如此連日快馬飛馳，諸位受苦也，凡以茶代酒敬諸位一碗。”陸凡端起茶碗說道。

  魯智深一拍光頭粗聲說道：“誒……，主公說的哪裏話，灑家和幾位兄弟都是習武之人，本不礙事，倒是主公受盡顛簸之苦。主公體恤下屬，令灑家感動，灑家便先飲了此碗。”說罷，大口喝了起來。喝完後，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道：“嘿嘿……，若是有酒更好！”

  關鈴一口氣把碗中的茶喝了，對魯智深說：“你這大和尚，隻知道吃酒！別又喝酒誤了主公大事。”

  魯智深也不氣惱，嘿嘿一笑說：“關老弟是不懂酒，灑家就是好酒，喝了酒就是通體的暢快！哈哈……”

  楊誌哈哈一笑道：“和尚所言不錯，酒真是好東西！”

  陸凡也愛喝酒，聽了幾人的話，嗬嗬一笑說：“嗯，待此番事了，凡定與諸位開懷暢飲，不醉不休。本次外出，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差錯，隻能委屈諸位矣！”

  魯智深聽說回去後有酒喝，心情大好，說道：“主公此言果真？灑家可是記下了，哈哈哈……”

  幾人正飲之間，一騎從官道疾馳而來，從茶攤之前奔馳而過，馬上之人向茶攤方向看了幾眼，縱馬而去……

  胡大海見那騎去遠，回頭說：“看似官府衙役，不知何處又起紛爭？這天下實在太過混亂，唉……”

  關鈴接著說道：“黨錮之禍，何其之害，朝中奸人當道，天下豈能安定！”

  楊誌看了看陸凡說：“天下之事，我等又能奈何？主公大才，定會為天下謀福，我等隻管隨主公建功立業便是。”

  魯智深拍了拍楊誌肩膀說：“楊誌兄弟的話灑家愛聽，管它鳥的天下事，跟著主公做事便是……嗬，你二人就是過於羅嗦。”

  陸凡深知，關鈴和胡大海是有自己思想的人，此時正是進一步讓他們增加忠誠度的最佳時機，他故做深沉地說：“關兄和大海之言不無道理，自桓帝之後，我大漢國力漸衰，朝中用人不明，奸臣當道，宦官橫行，天下民不聊生，著實讓人心痛。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便要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我輩當建功立業，內安百姓，外禦強敵，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陸凡的話隻說得四人熱血沸騰，對主公的理想佩服得五體投地。關鈴起身向陸凡施了一禮說：“主公為天下之誌，令關某望塵莫及，關某誓終生跟隨主公征戰，鞍前馬後，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魯智深三人也齊齊說道：“願隨主公出生入死，終生不悔！”

  陸凡對幾人的表現大為滿意，他深深感受到站在巨人肩膀上做事的暢快，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中含著說不盡的豪情壯誌。

  幾人的聲音把周邊喝茶的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他們見這五人氣勢非凡，氣宇軒昂，沒有人敢向前打擾，隻是低聲議論著這五人的言行。

  五人談得正暢，路上一聲馬嘶聲傳來，眾人望去，隻見剛才飛馳而過的那人又回馬而來，在茶攤前立馬駐足，眼光不停在每人身上轉悠。

  胡大海覺察到此人的異樣，他悄悄對幾人說道：“莫非此人是追查酒館之事官差者？我等須當心！”

  自那人立馬停下時，陸凡便猜到他八成是調查酒館命案的人。按吳縣縣令的性子，在這種時候是不敢追查他們陸家之事的。陸凡雖紈絝，但愛讀史書和各種曆史小說，他知道有一些正義的人會不顧上命嚴查命案，給社會一個交待。且此人看上去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非是一般人物。胡大海不召而至，陸凡就知道有很多人物已不經召喚來到了這個時代，誰知道眼前這人是不是出世的曆史人物。

  聽了胡大海的話，陸凡非常讚許他的智力，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大海言之有理，我等且先觀之，若真是前來查案，須機靈處之。”

  這時那官差從馬後抽出兩把戒刀，緩緩向茶攤走來，兩眼不停看向陸凡等人。

  幾個武藝高強的人已感到來人的氣勢，覺得此人武藝非凡。關鈴對陸凡說：“主公，此人武藝不俗，須萬分小心才是！”

  “嗯，跟灑家有得一拚之力，灑家甚是手癢，想跟此人較量一番。”魯智深也低聲吼著。

  “嗯？你們都認為武藝不俗的人肯定不簡單哪，我得看看能不能把他收歸麾下。”陸凡如是想著，對幾人點了點頭。

  “呔，那和尚，抬起頭來！”

  正當陸凡等人議論著官差，沒曾想這官差朝魯智深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