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作者:大少爺的眼界      更新:2021-05-14 12:35      字數:4928
  第十一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正當張嫣要叫童飛給她多唱幾首歌時,李存孝對拉著裴元慶去練武的羅士信大叫一聲,接著朝宇文成都使了使眼色,宇文成都心領神會,跟著叫了一聲“等我!”,隨李存孝去追打羅士信兩人去了。

  眾人是為給兩人空間,見他們離去,童飛拉著張嫣纖纖小手進了山洞。這段時間忙著和李存孝研究武學,確實冷落了張嫣,童飛心裏感到一陣愧疚。他拉著張嫣小手疼愛地說:“真是苦了嫣兒,為夫瘋癲多年,自你嫁入童家,為夫何曾關心嗬護過你,嫣兒卻一心一意照顧於我,真叫我感動不已!”

  張嫣聽童飛這樣說,心裏暖暖的,她把頭輕輕靠在心.愛的男人肩膀上,動.情地說:“夫君怎可有如此之說,為.妻.者自當如此,隻要夫君滿意,嫣兒便欣喜不已。”

  童飛輕輕拍了拍她的雙肩,笑了笑說:“當然滿意,得妻如此尚不滿就者,不足為人也!”

  張嫣嗤嗤地笑了笑,隻聽得童飛心裏一蕩,她的聲音真動聽之中伴著絲絲魅感,真讓人無限遐想。不等童飛多想,張嫣接著說道:“夫君方才所唱,讓嫣兒為之傾倒,不知夫君能否再唱來給嫣兒聽?”

  童飛毫不思索點頭同意。在心中稍稍一想,輕輕喝了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聽著童飛那動人心弦的歌聲,張嫣深深陶醉其中。沒想到童飛對她用情如此之深,這一刻她覺得什麽都值了。

  慢慢地,張嫣主動.吻.上了童飛雙唇……

  深冬已至,滿山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山下……童淵倒了一杯酒慢慢品著,顏雨在他旁邊做著針線活。

  “夫人是否察覺飛兒之變化?”思索良久,童淵突然開口問顏雨。“有何不同?此前飛兒瘋癲,此時飛兒已好,唯此而已。”顏雨沒有發現童飛醒來後的異樣。

  “非也,非也,飛兒醒來後,身上不知何時已有一股氣勢,一股於不經意間閃現出之氣勢,其勢似有吞噬天地之能,讓人為之震服。”童淵搖搖頭接著說道:“飛兒毫無武人之氣息,讓人看來實乃一翩翩美書生,不相識之人,無人能知其武藝之強。然其身上偶會散發一種讓人懾服之氣息,此貴氣邪?霸氣邪?王者之氣邪?實讓人看之不透,看之不透也。”說完,一口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此前,存孝、士信、成都幾人皆以兄長之情待飛兒,然飛兒痊愈之後,幾人已在心中認飛兒為主,唯飛兒馬首是瞻,如此變化,著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是否已看出,存孝此番前來已無回返之意?”童淵邊說邊滿上一杯,盯著酒杯中醇香的酒說道。

  “咦,妾身此前未曾想過,此時聽夫君如此一說,存孝侄兒還真是無絲毫回返之意,似是願與飛兒深居此山,品論武藝,有誓相追隨飛兒之誌。”聽了童淵的話,顏雨似有所悟地說:“嗯,細細想來確是如此,此前,存孝來此,不出三日必回,而此番前來已有月餘,確不見其有回返之意。唉!若真如此當如何是好?存孝一身冠絕天下的武藝豈不是白費了,讓其才荒廢於山中,你我如何向姐姐交待?”

  童淵盯著杯子沉默了一陣,一口將酒送入腹中才說:“夫人大可不必擔心,我兒腦力雖受損頗重,然此子絕非無為之輩,怕是你我夫婦想要長期隱於此山已不再可能。飛兒雖多次告知嫣兒不願下山涉入那混沌之世,然未來之事誰又能說得清?據吾觀之,此穀已非此子長久棲息之地……”停了一陣,他接著說:“嗯,因飛兒有疾,固至今未為其取字,我兒此番醒來,似有龍翔天下之勢,就表其字為‘翔龍’,願其能翱翔於天地之間。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翔龍……翔龍……嗯,妾身也覺此字甚妥,就依夫君。”顏雨反複念了幾遍,同意了童淵給兒子取的字。

  童淵是一代武學宗師,做事不拘小節,為子表字,也不舉行什麽儀式,他和妻子決定了就行。聽顏雨沒有反對,他進屋倒騰一陣,拿出兩把形狀奇特的鑰匙邊出屋邊對顏雨說:“數月來細觀飛兒,雖智力不濟,然已再無瘋癲之疾,既如此,當及早為其解除捆縛。為夫這就上山為飛兒打開鐵鏈。夫人且備下飯菜迎接飛兒下山。”說完不等顏雨回答,出了門,闊步上山而去。

  這段時間來,童飛和張嫣感.情急速升溫,兩人纏.纏.綿綿,溫.情無限,激.情無邊,但關係還是隻停留在.親.吻.階段,童飛不敢再深入,他雖對張嫣一見鍾.情,但畢竟才相處幾月,心中還沒有做好全麵的準備,所以沒有突破。

  當童淵來到山洞,小兩口還在相.擁.說著一堆不著邊際的話語。沉陷於溫.柔.鄉中的男人武力都會大打折扣,童飛竟沒有覺察出父親的到來,反倒是麵向山洞的張嫣先看見童淵,羞.澀地推開童飛,紅著臉跑下山去了。童飛見是老父到來,覺得很尷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招呼童淵坐下。

  童淵知道兒子的心思,以一種“你懂的”神情,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從懷中拿出鑰匙打開了幾條鐵鏈的鎖。手腳終於得到解放,童飛自然心情大好。他感激地向童淵深深一拜,這一拜有兩層意思,一是感謝童淵還他自由,二是感謝突然間能有童淵這樣一個溫和慈祥的父親,給他帶來了那久違的父愛,不斷在撫.平著他少年時代心靈的創傷,那不敢去回憶卻在夢裏常常折磨著他的可怕陰影,稍稍暫停作怪……那是他不敢去回憶的童年……此時,他已完全接受了童淵父親的身份。

  男人之間不用過多的話語,通過一些不經意的動作,彼此就能懂得對方的意思。童淵吩咐兒子拿來兩個碗,拿出一壺酒來倒滿,端起一個酒碗說:“飛兒,為父知你已痊愈,自今日起已不必再困於此洞之中。此乃為父十數年來最為欣喜之事,亦是為父此生之心願,今日心願得了,為父著實高興,切讓你我父子先飲一碗,聊以相慶。”

  通過幾個月時間的了解,童飛知道童淵為了治好他的病,隱居深山,四處尋訪名醫為兒治病,放棄了功名利祿,放棄了興趣愛好……“大愛無疆”四個字似乎可以用來表達這種愛,又似乎還遠遠不及。想到自己被穿越成了他兒子,能承接這種父愛,他心中十分感謝冥冥之中的安排。他端起酒碗對童淵說道:“父親,孩兒不孝,讓父母為兒長期隱居深山,日夜操勞,此恩雖死難報其一。天可憐見,讓兒能從瘋疾之中好來,此後,定當不離父母左右,盡孝一生,方能稍安兒心。且讓兒以此酒敬父母之大恩……”他又想起了兒時的慘事,想到了童淵對童飛的付出,想到了顏雨的關愛,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誰說男兒不流淚,隻是不到動情時……

  童淵對兒子的表現非常滿意,見兒子從瘋魔中醒來後已長大成人,心中開懷。他拿酒碗碰了一下童飛的酒碗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且不要作此女兒之態,來,先飲了此碗!”說完一口氣把酒喝光。

  童飛才不是拖泥帶水之人,雙手捧碗,仰頭狂喝,也一口氣把酒喝得一滴不剩,隻樂得童淵大叫:“我兒豪氣!”。兩人飲完,相視一眼,哈哈大笑……這一笑,笑走了童淵十數年來心中的陰霾,笑出了童淵未來的曙光;這一笑,笑走了童飛心中的夢魘,笑出了童飛對未來的憧憬……山頂之間滿是父子的笑聲……

  笑過之後,童飛指著鐵柱鐵鏈問道:“父親,此為何物?為何如此之重?為何堅固如斯?”

  童淵抓起一條鐵鏈注視一陣,幽幽地說:“此確非尋常之鐵所製,乃是為父用機緣巧合之下所得一天外飛石所製,此飛石有數千斤之重,尋常刀劍砍之即斷,無比堅硬,其質優過千年寒鐵。為父本欲尋能工巧匠將其鑄成各種神兵利器以傳後世,然自我兒瘋癲之後,為父心灰意冷,故而未成其事。再者我兒力大無比,武學天賦出奇,十四歲之時武力已超為父,尋常鐵鏈豈能鎖住我兒。無奈之下,為父尋得能匠將一半飛石鑄成鐵柱及鐵鏈鎖住我兒,以免因我兒發瘋時外出傷人性命。為父此舉,實是無耐之舉!我兒萬萬不可介懷。”

  童飛心中暗暗高興,心道:真是撿到寶了,那麽多千年不遇的隕鐵能打造多少神兵利器,嗯!得給自己和羅大憨搞一對大錘,嗯,好像另外幾人都有如意的武器了,沒事,沒事,先放著吧,實在不行,就讓老父親鑄造神兵收藏起來吧!他邊給童淵倒酒邊說:“兒自然能明的其中之理,心中隻感父親似海之恩情,何來介懷一說?嗯,父親,兒與士信力大,須用重錘為武器,此鐵正好為我倆鑄錘,父親可否為兒及士信尋那能匠鑄造兩對大錘?”

  童淵想都不想就說:“那是自然,縱是鑄造更多神兵利器,無人使用亦是枉然。我兒和士信好重兵器,正好用此鐵鍛造武器,不知我兒欲使多重之錘?”

  董飛原來用的大錘每個重二百斤,穿越後融合了童飛的神力,力量大增。他估量了一會說:“兒欲使一對各重三百斤之錘,士信力量優勝於兒,當能使各重三百五十斤重之錘。”

  童淵聽了,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兒子力大,但不知道竟然要使用一對如此重的大錘。他懷疑地問:“我兒當真能使如此重之巨錘?”童飛自信地解答了父親的疑惑。童淵見童飛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再有疑。童淵是槍術大家,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傳承自己的槍術,並發揚光大。見兒子欲改使一對大錘,心中吃味,惋惜地問兒子:“我兒改用錘後可還用槍?”

  令童淵意料不到的是他得到了和想象不一樣的回答,隻聽童飛說:“這個自然,孩兒自小練習槍術,自然要繼續研練,精益求精。然世事無常,雖我不欲卷入亂世紛爭,誰能保證別人不來侵犯你我父子兄弟清修之地。之所以鍛造大錘,是為防犯宵小之徒侵擾而用,大錘乃屠兵之王,利於千軍萬馬之中擊殺更多敵人,而槍則更利於尋常武藝切磋對戰,各有所長也。固兒尋常仍使長槍,若不幸遇上亂戰方使大錘上陣。”

  聽兒子還繼續用槍,童淵內心一陣歡喜。他想了想說:“我兒言之有理,實難想象你與士信持如此重錘殺敵,一錘之下會有多少人為之喪命,戰場之上何人能擋?。我兒若能率眾兄弟助朝廷抵禦外族,定能將之殺得片甲不留,讓其聞風喪膽,若如此,何愁外族之患不除?不知我兒今後欲意何為?”

  童淵問起的問題是個擺在前麵不容不想的現實問題,幾個月來,童飛想了無數遍。作為一個腦中存著千年後種種知識的智力不濟者,他還真沒有想明白這一世倒底要做些什麽。和穿越小說主人公一樣運用先知先覺之利爭霸於亂世嗎?童飛不想這樣做,多一個人參與爭霸,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戰爭,會枉死多少人?以他的智力,他不敢去想統一國家從而保護更多的人,他認為自己做不到,於是很快就否定了這條路。他現在為自己思索了兩條道路:一是做啃老族,安穩地在山中陪伴父母妻兒安享天倫之樂,隱居一生,他堅信父親有這個財力讓一家人和眾兄弟生活無憂。這樣他就能和父親及幾位兄弟不斷研究武學,說不定能將華夏武學推至空前絕後的高度。二是依靠大腦中斷成碎片的知識經商,積累財富,做亂世之中的富家郞。根據財力,網絡天下名醫,力所能及救助受苦受難的百姓,救危扶困,為天下百姓盡一份力量。具體怎麽做?做什麽?他還沒有想明白。他思索了一會回答父親:“若是明君當朝,我弟兄幾人定能謀得一定兵權,帶兵抗擊外族。然當今朝廷賣官爵粥,宦官當道,唯士家豪族方能入仕。我等無人舉薦,即便入伍,雖勇宜不過為將者左右之護衛耳,何談帶兵與外族一戰?兒不願做那魚肉百姓者之鷹犬。兒願奉孝雙親膝下,與父親及眾兄弟研習武學,力求不斷突破武道,做那逍遙世外之高人。”

  童淵沒想到兒子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愣神後,略顯生氣地說:“我兒之言雖不無道理,然好男兒誌在四方,須忠君愛民,故為父還是望我兒能帶一眾兄弟為國為民盡一份力。為父一生已蹉跎,我兒豈可再步為父之後塵?況你幾位兄弟唯你馬首是瞻,你且不可阻擋幾人之前程。”

  忠君?怪不得趙雲一生雖不得重用,仍對蜀漢不離不棄,感情就是受童淵思想影響的結果吧?畢竟蜀漢是人們公認的漢室繼承者,趙雲的行為便不難理解。

  聽完父親的話,童飛點了點頭說:“有道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輩習武之初忠莫不是想精忠報國,沙場建功。“報國”二字不容有它,然忠君一說兒有不同之見。若君主愛民如子,致力強國富民,我輩忠君必當仁不讓,然若君主已無愛民富民強國之心,視百姓之命如草芥,莫視天下百姓生活疾苦,使天下百姓食無糧住無房,遍地白骨露於野,此時忠君無異於助紂為虐,殘害百姓,此類君主是否值得效忠,當慎之又慎……”

  不等童飛說完,童淵“呼”地站了起來,抬手一口將碗中之酒喝幹,臉色微紅,用略微發抖的手指向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