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賦需要激活

  山下，主屋……

  童淵焦急地在門前張望，顏雨笑盈盈地進來了。童淵抓起她的手關切地問道：“夫人那去了，我找遍山穀沒見你的影子，讓為夫好不擔心。”顏雨沒有回答他的話，激動地對他說：“飛兒……飛兒……”“飛兒發生了何事？”童淵嚇了一跳，大聲問道，他以為童飛出了什麽事。顏雨反應過來自己激動過頭了，穩住情緒，理了下思緒說道：“飛兒之疾似有好轉。”“哦，飛兒有所好轉……嗯，飛兒有所好轉？夫人何出此言？”童淵先平談的回了一聲，突然激動地叫了起來。顏雨也被童淵搞激動了，興奮地說道：“千真萬確，妾身前去看望飛兒，見飛兒正與嫣兒說著話，妾身奇之，藏身洞外觀之，不想日落月出後，飛兒與嫣兒相擁在洞口賞月，飛兒還親了嫣兒……”沒等顏雨說完，童淵一把抱起她說道：“太好了，夫人，童某太久未曾聽得一喜迅矣，飛兒有望痊愈，我童家有望矣！”顏雨頻頻點頭配合著丈夫的激動……許久沒有這麽激動的時刻了，未到五十的兩人迎來了久違的感覺，門關上後，滿屋春色，嬌.喘不斷……

  山上的童飛一邊回味著那初次償到的味道，一麵製作石錘，金槍鋒利，洞穿圓石後，一翻削、紮、塞之後，一對石錘做好了。

  童飛心滿意足，想著今天和張嫣的一舉一動甜甜地睡去……

  第二天，張嫣早早就上山來了，她來得比任何時候都早，她要確認自己的丈夫是否還和昨天一樣清醒。當她來到山洞時，童飛正揮舞著兩柄大石錘練習武藝。見童飛不用那愛不釋手的金槍而是改用一對大石錘時，張嫣呆了，怕了，急了，心中不停地對自己說：不會的，夫君不會又發瘋的，絕不會！

  童飛見張嫣來了，收起石錘讓她入屋。一進屋，張嫣就緊緊地抱著他，擔心地問：“夫君，你為何會用這武器的？你所學乃父親之槍法，夫君所為，實叫嫣兒不解。”童飛知道她擔心自己又發瘋，能有人掛懷擔心自己是多甜蜜的事情，他帥帥臉上掛起一道燦爛的笑，溫情地看著她說：“為夫所學是槍法不假，為夫也會使這大錘，嫣兒大可不必擔心，為夫說過，為夫會一天比一天更好的。”

  “可是，你何時習得錘法？跟何人所學？”她是個聰慧的女子，抓住問題的核心問道。

  “這個，為夫也不知曉。”這是個非常難以解釋的問題，他不知道怎樣應對，胡亂地說了名托詞。

  童飛本來就是個瘋子，他讓不起來是很正常的事，聽童飛這樣說，她終於放下了快提到脖子的心。

  兩人草草吃了早飯，天南地北胡亂地說著話，童飛時不時講起幾個現代社會的笑話，隻把張嫣逗得笑個不停……

  童飛心情已好，不再為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個世上而煩腦，除了智力，他的各項功能已恢複，武力還得到了極大提升，一個已死之人，機緣之下，能繼續活著，已是天大的福氣。

  其樂融融間，童飛聽出洞口有一個人的呼吸聲，知道是羅士信來了。他對著洞口說道：“阿信何時變成膽小之輩了，為何躲在洞口不進來？”

  羅士信憨態可掬慢慢地站了起來，很害怕地看了一眼張嫣後，對童飛說道：“少夫人在，阿信不敢來。”

  隻見張嫣嘻嘻一笑，用一隻美得讓人著迷的小手指著羅士信說：“阿信，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羅士信脖子一縮，低頭說：“不，我不過去。”

  張嫣搖搖頭說：“你那麽怕我做甚？我又不會把你吃了。快過來。”

  童飛智力不行，不明白羅士信為什麽會害怕張嫣。他對羅士信說：“阿信，過來吧，少夫人可不會吃了你。”

  羅士信慢慢走了過來，仿佛是在走鋼絲一樣，每一步都很艱難。童飛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把他拉了過來。然後把一對石錘交給他說：“阿信，看看，這種武器你喜歡嗎？”

  羅士信接過石錘看了又看，少傾，他掄著兩柄錘胡亂的揮舞了一陣，激動地說：“公子，阿信喜歡這個，阿信喜歡這個，公子，你把它送給阿信吧。”說完就把錘雙手抱住，生怕別人跟他搶。

  童飛見羅士信愛使雙錘，知道野史上的他是因為沒人指點才找不到最適合他的武器，學不到強勁的武藝，不然成就定然更大。他拍拍羅士信肩膀說：“阿信別怕，這錘就是做給你的，這隻是給你練習用的，公子以後給你一對用鐵做的，比這個重很多很多。”

  “比這個重很多很多，公子，你說的是真的？”羅士信聽說有比這個更重的錘，急切地問道。大錘竟然對他有著出奇的吸引力。

  童飛肯定地點了點頭說：“真的，公子以後做兩對，你一對，我一對，我們一起練錘。”

  “太好囉，太好囉，公子要給阿信做大錘囉！”羅士信一陣歡呼雀躍，活脫脫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見羅士信恢複了平靜，童飛問道：“阿信，想學錘法嗎？想學，公子教你。”“錘法？什麽是錘法？”羅士信不解地問。

  “把錘給我，我比劃給你看。”童飛把手伸過去拿錘。

  羅士信一轉身，不讓童飛碰到石錘，口中大叫：“不給，公子給阿信了，它是阿信的了，不給，就是不給。”

  童飛無語了，他腦袋瓜不行，還有一個墊底的在身邊，這是要讓他安心生活在深山的節奏啊！不過這本是他心中所願。重活一世，他要好好享受人生，再也不想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既然如此，他更要教會羅士信用錘了，隻有這樣，無所事事之時兩兄弟才能拿起兩對大錘對打一陣，打發打發時間。他聲音柔和地說道：“阿信不怕，公子不是要拿回大錘，隻是教你怎樣用它，知道嗎？”

  聽童飛說不要回大錘，羅士信才把大錘遞了過來。童飛拿起雙錘吼了聲：“阿信，看好了，公子教你用錘。”說完他雙錘舉起，口中再次一吼：“風雷雲動”，一對大錘呼嘯而出，卷起地上的灰塵片片。

  羅士信全神貫注地看著童飛的動作，邊看邊比劃著雙手。童飛把天雷錘法第一式‘風雷雲動’使完，把錘交給羅士信，沒想到羅士信有模有樣的跟著比劃了起來。

  “風雷雲動”之式內含諸多變化，講究力量的使用，能不同程度地爆發自身力量，進行猛力攻擊，力氣越大，威力越大。童飛以前的工作就是傳授武藝的，教起羅大憨來頭頭是道。咦，對了，好像有人說羅士信沒武學天賦？不對，不對，這小子天賦好著呢，特別是學習這種暴擊式的武學招式，他可學得很快呢。不多長時間，他已經慢慢學會掌握自己的力量了。

  半個月之後……

  “叮，在主人的指點下，羅士信開始學習錘法，找到了最適合的武學，武力上升，叮叮叮叮叮……”那個整天叮叮叮響的聲一如既往，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了，讓童飛實在無語。“響就響吧，除了張嫣和羅士信，你還能把誰弄到我身邊來？把曆史人物弄到這個世界上來麽，隨便你，管你弄誰來，隻要不來惹我就行。”正夜以繼日教授錘法的童飛心中吐嘈幾句，繼續指點羅士信用錘。“公子，太好了，阿信的力氣使在大錘上可順手了，公子教阿信這樣用錘真的太順手了。”羅士信邊練邊大喊大叫，滿臉的興奮之色。

  自童飛開始使出“天雷雲動”一式，張嫣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現在還沒接受事實，童飛的錘法太厲害了！與她初見他練錘時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當然，當時童飛隻是在練運錘的基礎技巧，沒有使用錘法。在她的記憶中，看童飛練槍行雲流水，金槍俊臉配著精妙的招式，看上去儼然一個美男在翩翩起舞，迷人心扉。看他練武就是在看一場表演，每次都讓人如癡如醉。見童飛真正使出錘法，她隻覺得童飛每擊出一錘都蘊含著排山倒海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害怕，這力量仿佛要把大地撕裂，將大山震倒。又看羅士信使用童飛傳授的錘法，雖還不得其精要，但每錘打出去的氣勢都讓人喘不過氣來……

  童飛，身高八尺，身型修長，麵色白淨，唇紅齒白，皮膚白滑如女子，相貌俊美，端的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翩翩美男。此男人無論怎麽看都看不出他與“力量”兩字有關係，而他偏偏有著可以比肩力量男羅士信的力氣，這怎能叫張嫣不驚訝？作為人家妻子的她腦中竟然閃現出能不能承受他房事上的力量這種凝問。

  見羅士信在慢慢領悟錘法，童飛樂得讓他自己去練，他回頭準備和每日都來陪伴的張嫣說說話，卻見這丫頭在發呆，嬌滴滴的臉上一會一個表情，直看得童飛心都酥了！收收心神，童飛拍了拍她，她被嚇得“啊”的一聲撲向他的懷抱，驚嚇過後，離開懷抱征征地問：“聽聞夫君天生神力，直至今日嫣兒方知神力為何物。夫君曾說不知道怎會使這錘法，嫣兒不信，快說，夫君何時學會如此驚天動地之錘法？”

  不等童飛回答，洞口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是啊，飛兒，你怎會如此霸氣淩厲的錘法？為父可從未習錘，如何能授之於你？”隨著聲音而來的是童淵和顏雨，童淵疑惑地看著他的兒子。童飛想不到童淵會來，他也沒想過如果被發現了要怎樣解釋，腦袋不好用真是不好混，童飛此時真想在自己腦袋上狠狠地來幾下，打出能回答童淵的話來。

  原來，童淵聽顏雨說兒子有了好轉的跡象，一大早就拉著顏雨上山來看童飛，莫道行人早，路上早行人，他們到山洞時，童飛小兩口正在親密地吃著早飯。兩人找了個地方先觀察觀察，沒想到羅大憨也來了，見羅大憨在洞口不住地徘徊，兩個老人家決定先隱蔽觀察。童飛今天的表現除了看著沒有以前聰明外，跟一個正常人差別不大，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正想進去和兒子講講話好好試探一番，沒想到這小子拿出一對石錘要教羅士信武藝。童淵立即來了興趣，拉著顏雨繼續潛伏。隨著他兒子使出錘法，童淵本來就激動的心變得非常地不平靜了，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為啥兒子清醒過來後會使出這麽威猛剛勁的錘法來？誰教他的？……帶著心中的疑問，童淵潛伏了十數日，等張嫣問出了他心中的凝問後，這位武術大家終於沉不往氣現身問了同樣的問題。

  童飛張了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怎麽說呢？怎麽說呢？”童飛不靈光的大腦運轉著，“要是現在出半路來個程咬金打斷打斷場麵就好了，我就能用更多時間來想想了。咦，什麽？程咬金？程咬金不是夢中習得的‘三板斧’嗎？”他突然想到了程咬金的故事，不及多想回答道：“父親，孩兒夢中見一得道高人，此人見兒天賦極佳，便將其絕技‘天雷錘法’傾囊相授，如今兒見阿信一樣天生神力，故將此法轉授。”

  古人迷信，一代宗師童淵雖能脫俗，但仍受影響。聽了兒子的回答，半信半凝，轉眼又想他的兒子是武學奇才，說不定是他在瘋癲之中自己悟出來的，隻不過悟出的方式很特別，也或許真是天授之法。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上下打量了兒子一陣後再問：“飛兒，你能識得為父等人否？”

  童飛記起當初羅士信拍過一下他的頭，靈機一動說道：“是，父親，月前阿信使勁拍打孩兒腦部，孩兒隻感大腦氣血翻滾，平息之後，出奇清醒，慢慢能識得父母妻弟矣，然孩兒不孝，過往之事都不曾記得，腦中隻剩得父親所授槍法。”

  童淵感激地看了一眼正如癡如狂猛練錘法的羅大憨，他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大憨把瘋癲多年的兒子給拍醒了，真是造化弄人，好人有好報。記得當年他是在為童飛尋醫問藥的路上遇見這孩子的，當時見這孩子快餓死了，見他和兒子差不多一樣大，童淵善心大發，把這小子給帶回來當成第二個孩子養，隨著孩子慢慢長大，發現他竟然智力跟不上，而且學不懂槍法。沒想到最後不但拍醒了兒子，還在兒子這裏學到了能充他發揮神力的武藝……當然，童淵腦中關於羅士信的經曆都是係統給植入的。

  多年的頑疾好得太過容易，童淵怕這隻是一時的清醒，於是接著問兒子：“我兒身體可有何不適？”

  童飛明白父親的想法，平靜地回答：“父親，孩兒無任何不適之處，隻是孩兒很是愚鈍，除思索武學腦中甚為清醒，一想其它事，頭就隱隱作痛。”他清了清嗓音，真切地說：“孩兒真是不孝，讓父親母親為兒奔波勞累擔心受怕多年。”

  聽童飛思路基本清晰，童淵相信兒子真的好多了，喜得熱淚盈框，邊上的顏雨張嫣已哭成淚人。童飛深受感染，和三人抱頭哭成一團……童飛在這裏找到了久違的父母之愛，還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妻子之情，怎叫他不感歎人生的起伏跌宕，怎叫他不感歎那係統的強大！

  “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羅士信那雄厚的聲音不適適宜地暴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