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顧醒入職
作者:路知深      更新:2021-05-10 10:23      字數:3938
  是許久不見的蘇庭舫,他在這一帶維護治安,發現顧醒的車停在馬路牙子中間,就想瞧瞧車主是什麽神仙。

  顧醒不點頭,蕭聲不敢開車窗,敲擊的聲音越發激烈了,宋知推開他,臉頰充血,又羞又哧;“外麵有人。”

  “不要緊。”顧醒的薄唇染上了她的口紅,微微喘氣。襯衣扣子被解開了兩顆,露出迷人的鎖骨,眼尾殷紅,又純又欲。

  他對她有癮,一沾便珠沉玉碎。

  “顧醒。”宋知點到為止,整理好衣服,讓蕭聲開空調冷靜一下。

  車窗緩緩下移,蘇庭舫呆滯了幾秒,看清楚車裏的人後就想跑,“是你們啊。”

  他還欠宋知十萬塊錢呢。

  “蘇隊長,好巧啊。”宋知笑著打招呼。

  “嗬嗬。”一點也不巧。

  “你不是刑偵隊的嗎?怎麽在這管交通?”

  他沒回答,手機鬧鍾響了,備注是,接錦禦,他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說稍等一下故作來電,對著電話那邊侃侃而談,說著說著走遠了。

  顧醒把車窗關上,重新對宋知展開攻勢,她也不推開,由著他胡亂啃噬,和紅包物以類聚,沒有技術可言,說不上來有多舒服,但也不討厭如此親密的觸碰。

  十分鍾後,以宋知揍人告終。

  “顧醒,我爸就快沒了。”

  “我知道。”他都知道的。

  宋知順著他的手臂軟趴趴的壓在他的胸口,毛茸茸的頭發輕輕的掃過他精致的鎖骨,她噘著嘴語氣憂鬱;“我爸沒結過婚我是他撿來的,但他對我對親的還要好,要是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不知道怎麽辦了。”

  “不怕,交給我。”他輕輕把她的發絲捋順,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安慰性的弧度,他並不適應這個動作,但他在努力適應,因為知知喜歡看他笑。

  宋知盯著他幹幹淨淨的下巴,認真問他,“顧醒,我要是真的嫁給別人了,你怎麽辦?”

  顧醒喉結輕顫,聲線沙啞,“不怎麽辦,等你離婚。”

  “如果等不到呢?”

  “一直等。”

  宋知紅了眼眶,她不愛哭的,卻格外對他開放權限,遇到他之後她才開始相信虛無縹緲的愛情,不需要多轟轟烈烈,隻要在同一個屋簷下柴米油鹽粗茶淡飯即可,她喜歡在吃飯的時候抱出兩副碗筷,一副給他,並警告他不許浪費口糧,即使他挑食每一次吃完都得很久很久,她喜歡把他們的衣服放在同一個洗衣機裏搗鼓,然後倒上梔子花香的洗衣液攪的密不可分,她喜歡外出的時候,可以對屋裏挺屍的那個人說一句,‘我去賺錢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她喜歡看他不開心的時候無處發泄隻能找蕭聲碎碎念,她喜歡看他睡覺的樣子,安靜的不發出一絲聲響,就這麽靠一下午也很滿足。

  遇到他之後她才意識到,原來她不是喜歡一個人單打獨鬥,原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和一個人差異會那麽大,大到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終有一天必須在家人和愛人之間做出選擇。

  她真的好愛好愛他,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

  她暴風哭泣,“顧醒,我這輩子都因為你完了,你必須負責。”

  “好。”

  顧醒第二天便付諸了行動,去VL工作,但是他的資料在第一天入職便到了宋君手上,他一般不管新人的。

  宋君的病到了晚期,除了打點滴維持別無他法,做手術的風險太大,醫生們不好明說沒命活了,隻是讓他放下工作,放寬心態就好,其他不要顧慮太多。話雖如此,真正能做到的人少之甚少。

  “告訴他,別做無用功,回去吧。”

  “是,宋總。”

  宋君說完沒多久,宋知便推門進來了,還帶了燒雞和啤酒,得意洋洋的笑,“老宋,看我帶了什麽!”

  “喲,今天中彩票了給我買雞。”宋君樂嗬嗬走過去,宋知繞過他把白粥和饅頭單獨拎出來擱桌上,“開什麽玩笑,你吃這個。”

  宋君幾度抗議,“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來你這吃個雞怎麽了?”宋知雲淡風輕的灌了一口啤酒,故意扒拉了一塊雞腿出來塞嘴裏,腿翹的賊高,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

  這家店的窯雞在南洲美名遍布,經常顧客爆滿,節假日必須預約訂餐才有,宋知和老板娘混的不錯,可以給特權。

  宋君就饞這口,“嚐一口不礙事。”

  “真想吃啊?”

  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

  宋君收回手,全然沒了性質,料定她要說什麽事,當即否決,“不同意,沒戲,別白費力氣。”

  “爸,我還沒說什麽事呢。”

  “除了那個顧醒你找誰我都沒意見,就算是乞丐我也認。”宋君態度十分堅決,唯顧醒不行,什麽事都好商量。

  宋知否認道,“誰跟你說我要提顧醒了?反正你都快死了,我遲早得繼承VL,我就來問問你打算什麽時間放權?”

  宋君目瞪口呆,“怎麽著?你還想弑父篡位?”

  宋知笑的臉部幾乎模糊,“我要是真想,你能活到這歲數?”

  “……”哦,難為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宋君就不明白了,“那個顧醒有什麽好的,長得娘又嬌又軟,挑食,比紅包還難養,你幹嘛死腦筋非得看上他。”

  “我樂意作踐自己,我就是喜歡他,他就算這輩子是殘廢我也喜歡。”不對,“你怎麽知道顧醒來南洲了?跟蹤我?”

  “用得著跟蹤嘛?你沒看娛樂新聞?那小子被星探盯上了,住址都給扒出來了!”

  宋知扔下雞腿,著急忙慌嗦幹手指上的油打開手機,娛樂新聞的頭條標題是,【側臉殺手男真實身份曝光,當紅女星阮幾何新寵】

  “老子的人都敢亂蹭熱度,阮幾何!”宋知氣瘋了,眼瞅著宋君即將把另一隻雞腿給扒下來,結果宋知一氣之下把桌子掀了,嶄新的紅木桌,瞬間成了碎木板。

  宋君;“......”我特麽是造了什麽孽!

  宋知正準備走,突然想起了什麽折回來,橫了宋君一眼,用最狠的語氣說著最弱的威脅;“都怪你,我男人要是有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吃雞!”

  宋知把掉地上的雞扔到了紅包的狗盆裏。

  宋君;“......”親爹還比不上一條狗了是吧!

  懂不懂什麽叫尊老愛幼!

  懂不懂什麽叫浪費可恥!

  宋知的暴脾氣是會遺傳的,宋君越想越氣,砸了僅剩一張完好的紅木座椅,“顧醒顧醒顧醒,顧醒是能炒還是能燉,你爹我命都快沒了也沒見你這麽著急過。”

  “白眼狼!”

  罵完宋君就舒坦了,一口灌了保溫盒裏的白粥,喝完之後準備合上,無意瞥見保溫盒是上下兩層,抽出上麵的內膽,下麵是雞湯...

  宋君忍俊不禁,“這傻孩子,有雞湯也不知道說一聲。”

  一大碗雞湯下去,宋君基本消氣了,幾經輾轉,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喂,我之前讓你退了顧醒的名單辦了麽?”

  “正在處理,聯係不上顧先生。”

  “行了,他既然自己非要往狼窩裏跑那就怪不得我了,知道怎麽處理嗎?”

  “明白,宋總。”

  橫店。

  阮幾何在拍戲,來了大姨媽,加上這段戲一直被哢心情十分暴躁,偏偏這個戲的女二還特別嘚瑟。

  “阮姐,紅糖水。”

  阮幾何沉著臉,喝了一口,燙到了嘴唇,保溫杯摔的四分五裂;“你想燙死我啊!”

  “對不起,紅糖要開水泡才會融化啊。”

  “保溫杯都有控溫你不知道嗎,蠢死了。”肚子疼死了。

  “我再去泡一杯。”小助理哭著跑下去。

  再上來時,手抖的不像話,在這次的溫度恰好適宜。

  阮幾何接過保溫杯,沿口抵在了紅唇,小助理小心翼翼的盯著她,倏地,一隻手扯住了阮幾何的手腕,動作飛快,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阮幾何屁股著地,這一撞,眼淚都出來了。

  “阮幾何,我好像警告過你,不許肖想不是你的東西。”宋知當武替時合阮幾何有點交集,她看上她的項鏈,指名道姓要,她心情不爽,教她好好做人。

  阮幾何看清來人,到嘴邊的髒話瞬間咽了回去,滿眼委屈的看著宋知,“爸爸,我做什麽了?好疼。”

  “裝個屁,熱搜不是你自己買的?”

  “熱搜?什麽熱搜啊?”人在橫店坐,熱搜從天降,除了長相冷豔漂亮會罵人外就沒什麽幹的過別人,偏偏就是阮幾何這股清流居然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宋知一度認為她是充了錢的。

  宋知盯了她好一會,確定她毫不知情,伸手牽她起來,能屈能伸,“抱歉,打錯人了。”

  就她這腦子,也想不搞這出。

  阮幾何被欺負慘了,這會一看到宋知就跟看到親爹似的黏膩,抱著她的脖子撒嬌,“爸爸,有人欺負我,她還說我是花瓶。”

  “她說錯了?”

  “爸爸。”

  “行了行了,我給你出氣。”宋知受不了她,扯開了她的手,跟她家紅包一樣,欺軟怕硬,幹不過就慫。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嗯麽。”

  宋知打了一下他腦袋,“正常點,氣勢不能輸,別人欺負你打回去不就完了。”

  “我打不過。”

  “出去別說你是我徒弟,丟人、”

  “嗚嗚嗚。”阮幾何作勢又要哭,宋知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立馬不嗷叫了。

  沒過多久,導演通知休息結束,所有人都回到了片場。

  阮幾何縮在宋知後麵,像準備聚眾群毆的小太妹興致勃勃的等著老大大顯神威。

  結果。

  對方是自家人那就尷尬了。

  “大小姐。”席喻是VL的人,當演員隻是個副業。

  “鵝!”阮幾何惶恐。

  宋知擺手示意,既然揭穿了也沒什麽好瞞著,她轉頭對阮幾何說,“我看你今天也沒吃虧,就這樣吧,這事算了。”

  “不行爸爸,你必須為我做主啊!”阮幾何抱著宋知的腰撒嬌。

  “不是我不想,但我不能砸自家招牌啊!乖,我讓她下手輕點。”

  “真的?”阮幾何不確定的問。

  “嗯嗯。”

  “那好吧,我是看在爸你是麵子上才放她一馬的。”

  “行行行,你大度。”宋知皮笑肉不笑,作吧你。

  哄完宋知就去揪買熱搜的星探了,在銀河的鼎力相助下,顧醒那條熱搜被壓了下去,即使如此,記憶抹不掉,顧醒的臉的確有過目不忘的魔力,這一點,優勝娛樂圈所有男明星,喊他出道的人特別多。

  “你對他認真的?”

  “比珍珠還真。”

  銀河沒多問,說正事,“編號10存在係統漏洞,我給他升級了,並且限製他的一切行動,這事要

  上報給老板嗎?”

  “不用,你先留著研究,到時候我把簫聲帶過去看看。”

  “簫聲是誰?比我厲害嗎?”是了,他的勝負欲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