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血很髒。”

  顧醒妥協，“聽你的。”

  顧醒回歸的信息在雙燕市鋪天蓋地傳播，一座城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局麵，尤其是對於顧氏集團而言，顧醒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他出門會戴帽子和口罩，盡管如此，他也能在雙燕市橫著走，吃飯買東西無需買單，隻要是他去的地方幾乎都會清場。宋知一如既往的邀人打牌，沒錢就往顧醒那邊蹭。

  “南門打點好了，你直接進來，不用管他們。”顧醒回了原來的‘家。’因為宋知說，他也得有自己的生活，他必須適應以前的生活，因為他是顧醒，說白了就是好拿錢。

  顧醒從不用卡，手底沒錢，宋知看上他家吊燈和鑲金的牆摸黑撬走，什麽值錢拿什麽，絲毫不避諱。

  “顧醒。”宋知從陽台上爬上來的，笑容燦爛。她的衣品一如既往的邋遢，寬鬆衛衣，黑色鉛筆褲，腿很細，，紮了一個半高鬆鬆垮垮的馬尾，係帶是杏白色的，整個像一中學生，就很顯嫩。

  顧醒從屋裏出來，滿眼都是她，“不是讓你從大門進嗎？爬牆很危險。”

  “不危險，我沒錢打牌了。”

  “你找我就沒別的事了？”笑容逐漸消失，瞳孔黯淡無光。夏天的風帶著溫度，輕輕掠過他的臉頰。

  他的頭發，好像有點長了。

  宋知跳下陽台，無比專注的盯著他看，抬手把他的頭發推上去露出飽滿白皙的額頭，一本正經道，“你今天是畫眼線了嗎？真好看。”

  一陣劇烈的撞擊從後背蔓延四肢百骸，宋知猝不及防被推到了牆上，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就在這時，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

  “顧醒——”宋知心裏一陣慌亂，下意識抬腿踹向了罪魁禍首，沒踹著，有些委屈的看著他，“怎麽了？”

  踹空的腿被迫停在半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小腿，慢慢往上，他附身貼近她的臉龐，溫熱的呼吸輕輕的撒在她臉上，癢心坎裏了。“知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髒？”

  “蛤？我為什麽要有這種想法？”不對，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是誰對他說了什麽？還是他想起了什麽？“簫聲，你確定不出來解釋解釋？”

  “別喊了，他在升級。”

  “顧醒，你把我放下來，有話好好說嘛！我要是哪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嘛！”宋知好說歹說討好，要是以前顧醒定會妥協，但他今天，好像哪裏不對勁，說不上來，氣質反差很大。

  “知知，你帶我走好不好？”

  “好啊。”她鄭重其事，“你要是不喜歡這我們就不在這待了。”

  顧醒放下她的腿，“不要騙我。”

  他討厭欺騙。

  宋知身高受限，踮腳摸他的頭，她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刺激突然這樣，按理說，顧黎舟那麽寶貝他應該是不會讓他受委屈的，“顧醒，你怎麽了？”

  “知知，你不會討厭我的，對吧？”

  “我就算討厭我自己也不可能討厭你啊，我愛你還來不及呢。”宋知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笑意濃濃，“別不開心了，我帶你出去玩。”

  “知知，你真的不會討厭我嗎？”

  “你再問我揍你信不信？”打哭了，再帶走。

  他不說，用做的。

  宋知太耀眼了，走到哪都很受歡迎，可他身邊，除了簫聲就隻有宋知，他沒有安全感。

  “知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我知道啊。”宋知臉頰倏地發燙，嘴唇紅的滴血，她抓皺了顧醒的白襯衣，輕輕喘氣。屬狗的嗎？這麽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