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慈母係統他心通明(六)
作者:百裏冰煙      更新:2021-05-03 09:39      字數:3409
  “飛羽兄建議我們不要在射藝大會出頭,可溫晁那個草包,想要放水也難吧?”魏無羨湊到江澄身側苦著臉道。

  “雲飛羽說的又不是每句都要聽!”江澄嗤笑道。

  “可我總覺得他這麽鄭重提醒肯定有緣由。”

  江澄冷哼了一聲,不太高興。他是最不願意輸的,再看另一頭金子軒顯然沒有放水的意思,那就更不能輸了。

  比賽中,魏嬰無意間扯掉了藍湛的抹額。見藍湛羞憤離場,魏嬰幹脆提前退場追著藍湛道歉去了。不想溫家人實在太菜,饒是魏嬰和藍湛提前退場,溫晁犯規也不肯下場,還是將溫晁比了下去。

  魏嬰和藍湛分別為第三、第四,不甘作假的金子軒、江晚吟第一和第二。結果出來後,溫若寒不鹹不淡讚了幾句各家人才輩出,就過去了,大家便沒有當做一回事。

  清談會後,溫旭逼上雲深不知處,以藍色不敬溫氏為由,逼著藍色動手燒了自己的大半仙府包括藏書閣。藍曦臣因在外夜獵避過一劫,青蘅君重傷,傷情不詳。

  火燒雲深不知處後,溫家以其他世家教導無方、荒廢人才為由,要求各家在三日之內,每家派遣至少二十名家族子弟赴岐山,接受教化。藍湛被溫旭打斷了一條腿,帶著藍家弟子前往不夜天教化司。

  這次教化司,所有仙門都收到了通知,就連不入流的千島雲氏也不例外。

  “溫家要求每家必有嫡係,帶弟子二十人。”雲宗主心中發愁,“如此飛羽和飛令就必須去一個。”

  “大哥,溫氏此意不善,讓飛令去吧,飛羽留下。”雲二爺開口道。

  “二叔,既然我是少宗主,豈有臨陣脫逃的道理?”雲笑開口道,“此事我早有準備,父親和二叔不必擔心。岐山教化司,我與大哥去就行,其餘弟子不必同往。”

  雲氏人少,每個弟子都珍貴,教化司頗多凶險折損哪個都非她所願。隻雲飛令同行,相互照應還好,人多了混亂中容易有傷亡。

  “這怎麽行?”雲二老爺吃驚道。

  “上次清談會,溫若寒的草包兒子出盡洋相,旁係也沒幾個拿得出手。此次教化司,溫氏來意不善,但說穿了不外乎借機將各家繼承人除掉或者掌握在手裏為質。”雲笑胸有成竹道,“雲氏名不見經,我和阿兄唯二的嫡係去了,餘下弟子並不重要。去時帶幾件靈器和金銀珠寶收買溫晁和他的小妾王靈嬌便能擺平。”

  “溫晁是溫若寒的公子,豈會被咱們家能拿出來的幾件靈器和金銀俗物收買?”雲宗主皺眉道。

  “父親有所不知,溫晁此人極為自大,靈器或許不看在眼裏,但他享受旁人臣服的快感。王靈嬌是溫晁小妾,近來很是得寵,此女貪財,給些好處,這樣的小事也就過去了。”雲笑正色道,“倒是另一件事,要與父親商議。溫氏倒行逆施,玄門百家遲早會受不住壓迫起事,此次教化司可能就是個激發點,我們須得提前準備。”

  “你的意思是?”

  “我與阿兄去教化司,一是拖延時間,不讓雲氏成溫氏要敬猴殺的雞,二是從世家中考察可結盟者。我這裏已經安排了幾個隱蔽之處,父親和二叔趁這段時間,將家中老弱婦孺安頓,相互之間不讓他們知道對方藏身之地。”

  “何至於此?”雲宗主失聲道。

  “自清淡會後,已經有不少小世家不願依附溫氏被莫須有的罪名處置。我們能夠偏居一隅,概因離得遠,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早做準備總不會錯。”雲笑正色道,“將老弱婦孺送走,父親和二叔一定要將家中一切維持如常,千島不止我們雲氏,或有人早就暗中投靠溫氏也不一定。”

  “大哥,飛羽一向比我們看得遠,就聽她的吧!”雲二老爺歎道,“你們兄妹此去小心,家裏自有我和大哥,教化司保命為上。雲家的未來是你們兄妹,即便是我們死,你們也要好好活著。”

  他們兄弟修為平平,能力平平,不過守成之才。難得家中下一代成器,小小年紀,已是青出於藍,不想逢此亂世。

  “父親、二叔放心,我們必然全須全尾的回家。”雲笑應允道。

  雲二爺叮囑道:“飛令,你是兄長,去了教化司,多照應你妹妹。”

  雲飛令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爹!我會聽妹妹的話。”

  雲二老爺聽了,越發愁:……讓你照顧妹妹,不是讓妹妹為你費心!這個糟心兒子!

  岐山教化司,除了清河聶氏,整個仙門能叫出名號的世家子弟都在限期內陸續前來報道。要求是每家必須有嫡係到場,前來的弟子不少於二十名,見到雲霄孤零零地站在他們中間時,魏無羨特別詫異。

  “飛令兄,雲家怎麽就來了你一個?”魏嬰好奇道。

  “魏兄,你這話就錯了。來的可不止飛令,還有雲飛羽,不過人家忙著拍溫二公子馬屁去了!”回話的是雲深聽學的同窗歐陽偱。

  順著歐陽偱目光望去,魏嬰和江澄才發現站在溫晁左右的雲笑。相較於雲深時的雲笑,這個雲笑簡直油膩的讓人惡心。跟在溫晁左右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模樣,對溫晁身邊的那個小妾王靈嬌都分外殷勤。

  不過短短數月,雲飛羽怎麽換了個人一樣?魏嬰疑心雲飛羽有什麽謀劃,可雲飛羽乃雲氏少宗主,不管為了什麽,這副狗腿做派是不是太過分了?

  “飛令兄——”魏嬰轉身去看雲飛令,就見他死死盯著台上的雲飛羽,雙手緊攥,幾乎要將自己的掌心掐出血。

  “魏兄,你就別煩飛令兄了,他心裏苦啊。雲家這次就來了他們兄弟兩個,結果雲飛羽這般沒骨氣不說,竟然為了討好王靈嬌那個小妾打了飛令。”歐陽偱小聲道。

  魏嬰愕然,回頭果然見雲飛令一側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雲飛令是雲飛羽的堂兄,兩人素來親密,雲飛令對雲飛羽這個堂弟言聽計從,雲飛羽雖為幼,卻一貫維護兄長。不說為什麽翻臉,就是雲飛羽打雲飛令也非常不可思議。

  “不是!”雲飛令看了歐陽偱一眼,冷冷道。

  魏嬰:不是?不是是什麽意思?

  歐陽偱搖了搖頭:“飛令兄還是放不下啊!”

  江澄:這個雲飛羽以前常說我日後會性情大變,我看性情大變的是他吧?

  眾人在台下私語議論,溫晁已經開始發表講話,先是說了一下“教化司”主旨和規矩,然後吩咐繳劍。修仙之人劍不離身,立即有人出聲反駁。溫晁不悅地打算將人揪出來,雲笑笑嘻嘻出來打岔說幫忙繳劍。

  雲飛羽先是解下自己的劍放在了溫家仆人抬的籮筐中,然後就帶著抬框的仆役筆直向台下走了下來。

  雲笑:果然還是太年輕,難道被家裏人送來,還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覺醒麽?委屈?誰讓你們沒有聶懷桑那麽果決的兄長。哎,懷桑兄雖然被他哥打斷了腿,可躺床上養傷總好過我們在這裏為奴為婢,能不能活著回家都不一定。(雲深同窗)

  雲深同窗:聶懷桑被聶宗主打斷了腿?能不能活著回去那麽可怕嗎?

  自從清談會及火燒雲深不知處後,一眾同窗不知不覺中對雲飛羽的預言和心聲已經信了九分。聽到心聲這般說,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再不敢反抗。

  雲笑徑自走到雲霄麵前,抬著下巴道:“繳劍!”

  雲霄解劍,低聲道:“飛羽——”

  “飛什麽飛?這幾天給我好好反省,在雲家我是少宗主你要聽我的。在這裏溫二公子最大,要聽溫二公子的。”雲笑惡狠狠地瞪了雲霄一眼,走向了魏嬰,一副仗勢欺人地模樣,“魏無羨,交劍!”

  魏嬰將佩劍放進框裏,若有所思,方才雲飛羽似乎不許雲霄說話。雲霄本來打算說什麽?

  雲深求學一年,除了江澄外,與他玩的最多的就是雲飛羽和聶懷桑。因雲飛羽與他私下研究符籙和告之父母埋骨之地,魏嬰對他有種天然的信任,並不覺得雲飛羽無緣無故會性情大變。

  有了魏嬰帶頭,雲夢江氏弟子紛紛交了劍,江澄忍不住罵了一句:“小人得誌!”

  雲飛羽置若罔聞,繼續走向其他人。

  雲笑:拜天拜地拜佛祖,等下藍忘機千萬別發火!(眾同窗)

  眾同窗、藍忘機:他要幹嘛?

  姑蘇藍氏來聽訓的弟子臉色都不甚好,雲笑帶著人走過來的時候,藍忘機陰著臉與門生將劍放進了框裏。

  “藍家人穿那麽厚,我要檢查一下有沒有夾帶。”雲笑說著就提起藍忘機寬大的衣袖抖了抖,還在他腰上按了兩下。

  眾同窗:不愧是雲飛羽,果然還是那麽膽大包天!

  藍忘機身體一僵,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塞到了衣服中,沒有說話。江氏和藍氏都交了劍,金子軒冷哼了一聲,還是交了劍,其餘人更加不敢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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