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處於徐傑身份的嫌疑人審訊陷入了僵局。毫無推進，蘇媚感覺這個男人在浪費時間，但是江河似乎有些新的舉動，她沒有幹預，因為她姐姐蘇珊離開北區分局的時候說過，非常規的審訊江河一般會有奇牌出現，所以不用過於的緊張，盡量在正常的審訊範圍內配合。

  江河在南風市警界有著特殊的身份，可能是因為他屢破奇案，大家都對他很佩服，好多警員都拿他當偶像，暗地裏叫他破案之神。

  江河也在找徐傑身份的弱點，並且嚐試著喚醒這個家夥的主人格。他不想用藥物進行輔助，這樣很可能破壞嫌疑人本來的精神結構。

  繼續審問隻會越來越亂，最後造成嫌疑人時控。但是現在隻要嫌疑人情緒失控，麵臨他們的就是孩子們的生命危險。

  江河發現徐傑這個人格看似很謙和，但是從言辭和數學的個人感覺來看，是個狂妄自大的人。從剛開始的掰手指，到簡單的摩斯電碼，再到所為的數學編號理論，他並沒有展現出極高的數學天賦。

  但是可以備備課，交易下奧數還是可以的。但是要是說他有多高深，似乎有些牽強。

  可是那個藥物的配方確實從他的窩點兒找到了相應的線索，難到不是他研製出來的？他應該是有個師傅帶著，或者是離開魏老八以後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們好像沒有想明白我的理論，一直在糾結這些符號，其實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數學帶來的樂趣，以及力量！”徐傑還在誇誇其談，江河沒有理會，而是轉頭看著大強子疑問道：“魏老八撒謊了，你呢？你也撒謊了嗎？張震在離開魏老八是什麽時候？跟了什麽人？“

  大強子頓了一下，雙眼圓瞪，尋思了一會兒，不說話了。江河疑問道：“還在護著他？是那些孩子的命重要，還是你對他的情意重要！我現在明白了，他所衍生出來的餘震這個角色應該就是你吧！”

  “什麽？江河，你說什麽？”趙亮忙走了過來。

  “我剛才一直沒有想明白，這些人格應該都有一個依托，但是隻有餘震，徐傑沒有。這兩個人應該是大強子和他師傅或者收養人的映射。暫時不說徐傑！餘震喜歡孩子，在孩子這一點還是很堅定，我想那天晚上來刺殺王月華，要奪走王小龍的應該就是餘震這個人格。”江河分析完，趙亮有些混亂。

  “你是說，嫌疑人在之後的幾次行動中都轉換了不同的人格嗎？”蘇媚疑問道。

  “是的，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嫌疑人會在幾個點突然出現，沒有藏匿起來。人格的轉換，他的主人格是控製不了的，但是在行動過程中又是那麽的冷靜，那麽的有條有序。”江河心想，這得需要一個多們完整而獨立的人格呢？

  至少現在江河做不到，他每次出現人格獨立的時候，都是在主人格控製能力最弱的時候，大都是因為服藥造成的，自己主動轉換人格，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也沒有嚐試過。

  “你們不會理解我的行為的，這些數字跟一根根線路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結構，有了他們，我就可以看見一切，用數字表示一切！”嫌疑人還在胡謅八咧。

  但是江河卻心中暗喜，他心裏的疑惑已經慢慢解開了。他沒有著急，因為破解徐傑的這一道人格枷鎖還是很容易的。

  “大強子，你想好了嗎？這些孩子一個個的死在你麵前嗎？你曾經要保護的人呢？那些孩子就這樣一個個死在你的麵前嗎？”江河把一張張受害孩子的照片丟在了桌子上。直到最後一張死去的小五，大強子終於承受不住壓力了，他右手扶著了小五的照片，又拿出小二的照片，撫摸著他們的臉，突然給了自己一嘴巴，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們兩個也不會死！”

  江河發現大強子似乎要說出真相，趕緊趁熱打鐵，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兩個孩子怎麽沒有跟你一起走？”

  大強子右手扶摸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食指來回勾動了兩下。深吸口氣，疑問道：“警察同誌，我如果說了，能讓我看看那兩個孩子嗎？”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江河冰冷的聲音好像直接給大強子判了死刑一樣。大強子知道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單純了，小五已經沒了，小二……

  “就算是屍體，我，我也……”這時，大強子顫抖的手越來越嚴重，淚流滿麵，恨不得抱著照片哭，江河終於明白為什麽餘震的這個形象會在嫌疑人的身上這麽的明顯，可能是因為過於突出，所以帶來的印象會比較深刻。

  “我答應你，但是同樣你也要讓我們看見你的誠意！如果可以，我會幫你申請戴罪立功的！”蘇媚說道。

  大強子點點頭，又看了看的嫌疑人，深吸口氣，低沉道：“張震，你沒變了！我以前跟你說過，如果我們都變了，就提醒對方，想想過去一起在八爺身邊吃的苦，可是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你無動於衷，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你瞧不起我不要緊，你有人領養那是你的福氣，但是你不能這麽對待一個個的孩子。”

  “數字的完美點就在於他可以消除心中的浮躁，讓你這種粗人也能感受到什麽才是真理，不過看你這個德行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感受到什麽才是真理的存在了。”嫌疑人依舊一臉諷刺諷刺的看著大強子，完全失去了理性。

  “好，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物不講情麵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何必跟你談論這些！”說完，大強子轉頭看著江河等人說道：“警察同誌，他被人收養過！”

  “是一個醫生嗎？”江河疑問道。

  “是的，一開始我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但是能看出來那家夥很有錢，八爺也跟他客氣，肯定不是一般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個醫生也是因為看上了他的臉，說他長得像女孩所以才選他的！”大強子似乎在揭露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