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叫爸爸
作者:則予      更新:2021-05-01 19:46      字數:4494
  邙天祈笑,“你終於記起來了。”

  他還以為可能這一生都等不到這個日子了,看來昭獄的罪也沒有白受,甚至還有點想去感謝一下二哥了。

  沈黛不說話,也不看他,也不是不想看他,主要就是她怎麽都沒想到兩世為人,她真的會戀愛,也真的會喜歡上一個人。

  哇,好神奇。

  我們直女六司長正在感歎自己終於開竅了的事情。

  “本王想問六司長一個問題。”七王爺這個老不要臉的,說話就說話,手還不耽誤的伸到了被子裏摸小手。

  明明是個霸道酷王爺,現在竟然有幾分雞賊。

  搞得像是人設仿佛要坍塌。

  沈黛在被子裏把手抽出來。

  然後七王爺又抓了上去,這一下不僅僅的摸到了小手還摸到了小腰。

  沈黛算了,不動了,在動下去可能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問題,思想片刻爭執下,還是覺得不要作繭自縛了。

  七王爺心滿意足的摸著小手和小腰,“六司長老實說,是不是心悅本王。”

  沈黛”才不是!“你是不是腦殼有問題,我才剛恢複記憶你就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你到底是什麽究極體的鋼鐵直男,不給人緩衝時間不給人一點點的獨處時間,就這麽直接?

  “不是嗎?”七王爺不高興的擰眉一下下,然後說“那就扣月俸。”

  都已經睡過本王了,你還說不是心悅本王,沈六你這是占本王的便宜。

  我們六司長???

  “你是不是男人,就連小妾的月俸你都要扣?”那才幾個錢!!!

  七王爺一聽,然後就笑了起來,還笑得非常大聲,“小妾?”都承認自己是小妾了,還說不是心悅本王。

  在七王爺心中,沈六一直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能屈尊當小妾,那必須是真愛,

  “六六穿女裝很好看、”七王爺象征性的從醫者那邊學了一句給女人聽的話,

  說的很沒有起伏,口氣就像是老幹部在作報告一樣。

  但是沈黛心裏還是稍微的彈跳了一下,就……怎麽說呢,被一個大帥逼誇好看還是……就有那麽一點點的滿足了虛榮心?

  啊這,

  “依照大楚的律法,小妾是不能被稱為夫人的,六六想讓本王叫你什麽?”七王爺還是很想叫她夫人的,但是也要征詢到她的同意才行。

  但是我們六司長向來不走尋常路。

  “叫爸爸。”

  七王爺?

  雖然邙天祈出身在皇家,但是對於一些日常還是很清楚的,就尋常百姓家來說,有一些老來得子的家庭,孩子就會管父親叫阿爸。

  雖然不能確定沈六說的爸爸是不是等同於阿爸,但是七王爺已經想掐她的臉了。

  果真是恢複記憶的沈六不如失憶小沈可愛,也不如失憶小沈乖,更加不會以下犯上的形成常態。

  但是說實話,七王爺捫心自問,他喜歡的還就是這個不按常理的六司長。

  “你的傷怎麽樣了?”都讓叫爸爸了,這狗王爺也沒發火,所以我們六司長十分客氣的關心了一下他的傷勢。

  “沒事了,本王能有什麽事?”

  沈黛不相信,昨天晚上的時候不是還遍體鱗傷的,連尾巴都被傷了嗎?

  現在雖然看起來生龍活虎的,但是沈黛了解邙天祈這人,這狗男人就是喜歡繃著。

  之前自己去開背的時候不是也繃著一片歲月靜好嗎。

  “你把衣服給脫了我看看。”我們六司長打算眼見為實,

  邙天祈“大白天的,不好。”

  沈黛?

  什麽不好你說清楚。

  見她臉紅,七王爺也不忍心繼續逗她,“為夫真的沒事,倒是你,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要睡多久?”不起來活動活動,或者換一條小裙子給為夫看看?

  沈黛……想的還挺美。

  好說歹說的,把人騙起來吃了午膳。

  一邊吃還一邊聊天。

  “昨天晚上那些窮嚷嚷的獄卒……”

  “全滅口了。”七王爺從她碗裏把一根細細的辣椒夾出來,“少吃點辣椒。”不然來姨媽的時候又要肚子疼。

  還管上了。

  “全滅口就好,就怕那種消息放出去。”要是吵得大街小巷都是【七王爺是怪物】的話,那就很糟心了。

  “也不是全部,跑了一個。”領頭的獄卒見勢不妙,提前跑了。

  “怎麽會跑了一個?”沈黛放下筷子。

  七王爺笑,瞧瞧咱家六六這個正經王妃的樣子。

  “你還笑。”

  “本王昨天受傷了,所以出現了一個漏網之魚。”

  “你不是說你好了嗎?”

  “這不是哄你嘛、”

  沈黛“……”說好的偏執霸道王爺,自從知道我是女人之後就開始變得油嘴滑舌,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正在懷疑人生呢,然後七王府就來了不速之客。

  “王爺,內侍營的人來了。還帶著二皇子的代政手諭。”

  “你好好用膳,本王出去看看。”七王爺擦了擦嘴,然後起身。

  行吧。

  剛一到前院,就聽到內侍營要朝著暗衛司去。

  “站住。誰給你的膽子在七王府上躥下跳。”七王爺氣定神閑的接過多粒端來的清鹽水漱口。

  “王爺,卑職是奉命前來捉拿七王府六司長沈黛。”

  “誰?”七王爺將嘴裏的清鹽水吐掉,然後又接過一張毛巾擦嘴。

  內侍營的人隻得又重複一遍,“卑職是奉命前來捉拿七王府六司長沈黛。”

  “七王府的誰?”七王爺表示本王還是沒聽清。

  內侍營的人也看出來了,這位剛回京就下獄,昨夜從昭獄跑出來的七王爺是在羞辱他們。

  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也隻能低著頭重複,“卑職是奉命前來捉拿七王府六司長沈黛。”

  “沈黛?他一年前就沒了,你們二皇子不識字?”當時可是昭告天下了的。

  “七王爺您就明人不說暗話吧,昨夜裏那一聲聲的鞭子呼嘯,這京城裏除了六司長也沒人能用那機械鞭了。”

  當初沈黛刷下懸崖的時候,機械鞭是作為見證物被帶了回來的,京城的武將和武夫無人不垂涎這鞭子,但是很遺憾,就算是鞭子的主人沒了,但是機械鞭的關竅也沒人搞得懂。

  所以從上往下,垂涎的人基本上都試過了,最後又回到了暗衛司。

  因為作業的鞭子呼嘯聲,不少人都猜測,劫獄的是六司長本人。

  “本王說沒了就是沒了。”七王爺淨手之後,多粒端著玉瓷盆退下。

  “王爺有所不知,昨夜雖然獄卒們因為誤關了王爺而命喪黃泉,但是其中一人跑了出來,現在就在元妃娘娘的宮裏。”說白人,有人證。

  “哦,那他看到的應該不是六司長,而是六司長一母同胞的妹妹,現在是本王的女人。”

  “那就請……”

  “要是想請本王的女人進宮,也的問問本王的意思。、”

  “卑職是奉命前來捉拿七王府劫獄者的,請問王爺是否願意交出人!”

  “捉拿?好大的膽子,竟敢用上這等詞匯,來人!”七王爺在石凳上坐下,多粒端來了飯後茶水。

  “王爺請用。”手穩穩的將茶杯放在青石玉的桌上。

  “嗡!~”的一聲杯子放穩。

  同時內侍營的一個騎馬侍衛也被一顆不知道從哪裏被丟出來的血滴子摘了腦袋。

  是正經八百的摘了腦袋。

  吞雲收回血滴子,嫌棄的放到一旁的水缸裏清洗,“哪裏來的奴才,敢如此和王爺說話,如此大不敬者,殺。”

  “刷拉拉!”的一聲清脆的細響,血滴子從水缸裏拿出來,洗得鋥光瓦亮的。

  內侍營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殺人手法,尤其是原本還騎在馬上的侍衛,頭被摘了之後脖子處像是噴泉一樣的往外飆血。

  畫麵駭人不說還驚了馬。

  七王府雖大,但是馬兒嘶鳴起來也是擾人。

  暗衛從四麵八方閃現,然後隨後一個勾爪往前一拋,當頭的一匹馬就被斷了腿。

  “轟咚!”一聲摔在地上。

  原本地上就已經有了不少血,白馬斷腿摔低,抽搐幾下也沒了命。

  這下內侍營的人才開始後悔來七王府了。

  他們不是什麽正規軍,內侍營隻是大家族和宦官門給門生子弟謀出路的“鍍金地”。

  這些人沒幾個上過戰場,也沒幾個有真本事。

  邙天祿派他們出來也是因為這幫人雖然實力層次不齊,平均水平低下,但是虛張聲勢屬實是一把好手。

  可誰知今天就踢到了鐵板上。

  一人一馬簡直就是殺一儆百。

  “人你們是帶不走的,沒人能從七王府帶走本王的女人。”同樣的事情,他不會允許發生第二次的,

  “回去的時候幫我告訴二哥,父皇應該就快要醒過來了,他有時間折騰本王還不如好好想想他如何跟父皇解釋,抓了本王入獄的事情。”

  這裏的“抓”還不是尋常的抓人,而是在七王爺的茶杯裏下毒,

  毒物正是當年在東陽城的時候,害得他差點暴走的藥。

  當初他還以為是太子做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二哥在裏麵動了手腳。

  看來當初鏟除太子哥,收益最大的人是邙天祿。

  “是……是王爺。”見識了七王府暗衛的真正實力之後,內侍營的人腿都要開始哆嗦了,也沒人耀武揚威的騎馬了,

  心裏也嘀咕,原來宮裏說的那套七王爺馬上就是成為下一個落魄東宮的事兒,完全是胡編亂造的。

  七王爺把劉思章的胞妹都娶回來了,又怎麽會落魄,而且這位胞妹還會舞鞭子……

  “站住。”七王爺慵懶的放下杯子。

  “王王爺還有何吩咐?”顫顫巍巍的跪下,老實多了,。

  “把你的人帶走,還有馬。”七王爺指了指血泊裏的一人一馬。

  隻可惜了一匹良駒跟錯了主人。

  內侍營的人分出五個來,一路扛著馬和一具無頭屍汗流浹背的回去了。

  什麽事兒都沒辦成,還損失很大,

  內侍營的人走了,沈黛也已經在睡午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恢複記憶的原因,反正就是總覺得睡不夠。

  確認沈六已經睡著了之後,七王爺才叫來毒嬰脫下衣服問他昨晚上的事情。

  他的背後上還有手掌的大小的鱗片,從昨晚上到現在就一直褪不下去。

  估計邙天祿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這麽著急的來七王府拿人,拿沈黛是假,要他出麵護短才是真。

  最好能代替沈黛進宮,然後給所有人看他身上的怪物標記。

  “這是藥物所致,王爺去泡泡天泉水就能消除。”

  “你查出來是什麽藥嗎?”

  毒嬰搖搖頭,“不能。”若是剛剛咽下那還有可能可以識別的,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太長時間了,人體已經把毒素消化分解了。

  更別說還有司長的血液加成了。

  “但是能判斷出來源,依照現在毒術水平來看,能研製出這種無色無味的刺激化獸丹的藥物的,隻能是巫族的人。”

  也隻有巫族的人,才能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

  ——巫族原本就是靠著聖巫術,黑巫術,煉毒三件事起家的,而且發展史源遠流長。

  相比於大楚人來說,就是一個成年人和嬰兒的水平區別。

  “巫族?”七王爺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兩下,能有能力和二哥合作的人,恐怕隻有一個了。

  “王爺是懷疑國師?”

  “不錯,你能判斷國師是不是精通毒術嗎?”

  “還不能,除非讓屬下近距離接觸一次。”

  “這個好辦。”

  他一定要知道這一次害他差點失去理智化形成為完全體的事情,國師到底有沒有參與,

  若是有……事情就會更加複雜。,

  下午。

  沈黛午覺也睡醒了,隨便換了套衣服就踩著四方步出來。

  雖然依舊穿的是裙子,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就是不一樣。

  似乎不是前幾日的那個故作嬌滴滴的王府受寵小妾了。

  暗衛們悄摸摸的交換眼神,怎麽的覺得咱家司長和昨日不太一樣來著。

  “看什麽看!沒見過老子穿裙子啊,還看?是不是想繞著王府跑個二十圈來著。”

  這話一出,暗衛們明白了,這是司長的回來了,完完整整的司長回來了!!

  “司長,您恢複記憶了?”最為機智的a哥試探性的反問。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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