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知己
作者:貓無恤      更新:2021-04-28 19:42      字數:3072
  自從接到了車洙秀的電話,金正赫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情亂七八糟五味雜陳。

  權文律這個二百五還親自把結婚請帖送到了金正赫公司來,唯恐天下不亂,就這件事損了他好久,真不愧是多年的好基友,絕對不放過任何奚落他的機會。

  這家夥還打著陪他解憂的幌子騙過了女朋友,硬拉他去喝酒。

  說實話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金正赫是很驚訝的,後來心裏有點不舒服,到最後和權文律在酒吧裏喝完酒,就覺得其實沒什麽感覺。

  明明分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誰知道她居然還能來這麽一出戲,前女友這種生物,用不著惦記,珍惜身邊人和享受自己的生活才是王道。

  她結不結婚都無所謂,關他屁事,他不渣,但出於善良的本性會祝她幸福,沒有帶著任何私人感情。

  酒過三巡,金正赫趁著權文律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溜了,他早就想回家一個人呆著了。

  ……………………

  金正赫洗完澡後,披著一件無領的灰色棉麻襯衣,紮在黑白條紋的睡褲裏,從桌上的塑料口袋裏拿出了一罐啤酒,然後坐在落地窗前獨飲消時。他隻想在家裏,而不是酒吧。

  深夜,還有什麽比喝酒發呆更舒服?

  同一時間的李知恩也在發著呆,隻不過是縮在牆角裏,雙手抱膝,周圍擺著零零散散的零食和燒酒瓶。

  不知道為什麽張基河最近對她如此冷淡。

  好不容易劇組放假,她從行程裏擠出時間去張基河家約會。可吃飯時,他卻一直在甩李知恩臉色看,還說著些奇奇怪怪的話讓她感到不爽。

  最讓她覺得生氣的是,在晚餐喝過酒了之後,張基河居然提出了要和她做的要求,以此證明她愛他,來讓他安心。

  當然李知恩不會答應,雖然說已經戀愛了兩三年了,但她覺得自己仍然不能輕易地交給他,太過草率了,況且這種事得水到渠成的時候去做。

  李知恩不解。

  喝醉了的張基河想要用強的,把她直接摁在了床上,帶著酒氣臭烘烘的嘴在她臉上亂拱。

  情急之下,李知恩張口咬傷了他,強烈的血腥味湧進嘴裏,她感到非常不適,腦子一團亂麻。

  此時張基河像發了瘋的野狗一樣,憤怒地用雙手將她衣領提起來,把她推搡出了門,說著:

  “嗬嗬,你和那什麽李準基這一群男人拍電視劇海報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我也就忍了,沒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地去勾引你公司的社長,還玩了些新花樣。現在怎麽了,和我就不願意了嗎?

  “我沒有,oppa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李知恩極力辯解著。

  “閉嘴!你也不想想虧欠了我多少,你配得上我嗎?在外麵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勾搭,你以為我不知道?”

  聽到這,知恩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是音源女王IU,是H國最成功的女solo,她有她的尊嚴和驕傲。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基河,眼中有失望、憤慨,拿起自己的包包,二話不說,推開他就走。

  一路上她出奇地冷靜,直到回到家裏,才把所有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一點一點在崩潰。一直在藥物控製下的暴食症終於複發,她宛如麵癱了一樣,臉上毫無生機,隻知道使勁往嘴裏塞東西,口渴了也一個勁的喝酒。

  她此時忽然很想念金正赫,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愫,她隻想看見他,因為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會很安心,什麽都不用去想,舒適到可以馬上躺在床上去死。

  …………………………

  已近午夜,金正赫也喝的微醺了,卻聽見門鈴在響。他知道這個時間點了,除了李知恩,難道還會有誰會來敲著自己家的門。

  於是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打了一個踉蹌,提著啤酒罐,打開了門。

  金正赫看見知恩也拿著一瓶酒,紅著個眼睛,嘴邊還有麵包屑,不用猜就知道這妮子被什麽給刺激了。

  他什麽也沒有問,隻是心疼地用手撫摸著知恩的腦袋,深邃的眼睛溫柔地看著她。

  此時李知恩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難過,哇的一聲就鑽進金正赫的懷裏,抱著他就是嚎啕大哭。

  金正赫像抱奶貓一樣把知恩擁在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下巴磕在她的小腦袋上。

  沉默不語。

  知恩覺得他就是治療神經衰竭的阿普挫侖,又或者說是鴉片,明明知道有毒,明白不能跟他發展到親密關係,可自己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服藥、逐漸上癮。再想要戒掉的時候,卻欲罷不能了。

  欸,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的同時還要顧及那麽多規矩和別人的想法,這輩子還怎麽活。在酒精的侵蝕下,知恩對自己的思維逐漸失去了控製。

  抱著抱著,金正赫彷佛被治愈了,說不上原因,就隻覺得唯獨抱著她,感受到兩人的靈魂能突破一切限製相互交融在一起,傳遞著雖然微弱但有力的溫暖。

  她就是金正赫的一道白月光,高貴又清冷,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良久,知恩紅著眼抬頭看著金正赫,楚楚可憐。

  此時他的胸口已經濕透了,金正赫寵溺地揉了揉知恩的頭,然後牽著她的手,引著她走進自己屋裏,並肩坐在了剛才他喝酒的地方。

  這時李知恩的情緒比剛才好多了,金正赫才開口問道:

  “小恩,怎麽了?”

  知恩懷抱著金正赫的手臂,一隻手和他纏繞在一起,十指相扣。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就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這是非常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她猛地往嘴裏灌酒,下定決心似的,把事情原委從頭到尾講給了金正赫聽。

  聽罷,他心裏難受的有一股火在燃燒,恨不得出賣自己的靈魂給撒旦,把自己變成厲害的惡鬼,然後埋伏在張基河家裏,用這個世界最殘忍的刑罰天天折磨他,並且還施法讓他活著,不能便宜他就這麽死了。

  金正赫氣的眼睛通紅,牙口緊繃,臉上的青筋爆出,另一隻手拳頭攥的緊緊的。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時,因為憤怒地一直發抖,灑出來不少酒。

  “oppa,不要生氣。”李知恩軟綿綿地說著,金正赫身子一陣酥軟,氣也消下去一半。

  他倒滿另一個杯子,遞給了知恩。

  李知恩學著小鬆鼠的樣子淺酌了一口,然後又緊緊抱著金正赫的手臂。

  見她仍然害怕無助的樣子,金正赫歎了口氣,伸手拿起放在沙發旁吉他,隨便撥了兩下,調好了音準。這時候除了酒,他認為隻有音樂可以作為安慰知恩的辦法了。

  “最近才填了詞,什麽都還很粗糙,但我想唱給你聽。”

  李知恩不舍地放開了金正赫的手臂,雙手抱膝,下巴磕在膝蓋上,一臉無辜地看著金正赫,但眼中多了些光芒。

  “s~”

  “The frigid long night~~”

  金正赫的聲音本來很低沉,喝酒後嗓音又夾雜著慵懶和沙啞。唱著這首隻有原聲吉他作為配樂的歌,好像要把純淨的月色都糅雜進曲子的旋律裏,他磁性的聲音吞噬了一直困擾著李知恩的黑與夜。

  “And u will be gone.”

  “And I~~~”

  “Try to set time~~~”

  知恩呆呆地看著他,癡了。

  被金正赫的才華和專注吸引住了,想嫁給這麽一個溫暖浪漫的男人,拋下所有,一起去浪跡天涯,永遠幸福灑脫下去。

  她從他的曲子裏,彷佛看到了秋日早晨、夏日海邊、落日餘暉、滿天星空。

  “Remember me of the past.”

  “Been on us “

  “But now”

  “It’s gone so fast~~~”

  ……………………

  …………………………………

  一曲唱罷,述說了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就像維克多雨果說的那樣,音樂表達著那些口不能言又不可能沉默以對的東西。

  金正赫放下吉他,又端起茶幾上的酒杯,揚頸瀟灑地喝掉。

  知恩又貼了過來,在酒意的放縱下,尤其想吻金正赫,僅僅是因為那種在性格上足以引為知己的惺惺相惜,以及聽他唱歌後耳朵沒被受精卻已經順產的極度舒適。

  趁著金正赫喝到八分醉,大腦開始不清晰,小腦平衡不太好的時候,勾住他的脖子,粉潤可愛的小嘴輕輕地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