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憐妃娘娘
作者:
丁沫 更新:2021-04-27 15:14 字數:2246
陳雲靖喟歎,抬手揉向她發。“阿玉,你心思單純,不懂宮門陰謀。許多人表麵瞧去溫柔善良,背地裏卻心狠手辣。”
“憐妃是魏北公主,更是其中翹楚,她表麵對你熱情相迎,背裏指不定在暗算你。”
她心思單純??
她在他心中,是這印象?
蘇玉覺著很不可思議。她在他麵前從沒隱瞞本性,睚眥必報,別人欺負她,她保定還回去。
這樣都還是個單純的人,那憐妃娘娘,在雲靖心中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他們之間又曾發生什麽?
蘇玉忍不住多想些,瞧著雲靖清冷的容顏,猶豫了片刻,張口詢問。“憐妃說很感謝你護送她進宮,你是她恩人。”
“雲靖,你們之間有發生什麽事嗎?你領兵迎擊魏北,打的他們來朝賀歲,她如何又能感恩你?”
“她是這麽說?”陳雲靖冷嗤,“她的話你一句別信,以後若在喚你進宮,直接無視。”
“她若以身份壓我,我能直接無視?”
她掀起眼皮,昂頭瞧著他。“我們再見後,你與我說了許多,卻從沒提過憐妃!”
“阿玉,你醋了。”陳雲靖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瞪著眼睛,上下瞧著她,隨後唇角上鉤,顯示他心情很好。
蘇玉嬌瞪他。“不想說,我在鹿城可聽了不少你們的故事。”
她冷哼。“連鹿城那地兒,都不少說書人說:”
她咳了聲,捏住嗓子,壓著聲音。“那魏北將公主,長得天香國色,閉月羞花。陳小將軍直入魏安,搶了就跑…”
她把說書人說的故事,給說的活靈活現。
“魏北公主和親時曾言,若能嫁陳小將軍,饒是背井離鄉又如何…”他的手指突然伸來,按住她的嘴。
“這些說書人,說得什麽亂七八糟,家事國事不管,傳這莫須有的八卦。”他惱怒道,瞧她拿眼斜他,訕訕收回手。
“我與憐妃毫無關係,她是皇上的妃,和我八杆子打不著。”他終還是妥協,低聲解釋。
“至於與她相識!”陳雲靖眉頭緊鎖,顯然很不願意回憶這經曆。
他領著精兵抵禦魏北,存了口氣想建功立業,為陳家洗清罪名。
因此,那一年,他不要命的練兵,領著士兵一步步從紙上談兵,到百戰百勝。
數萬雜兵,跟著他一步步抵抗住魏北攻勢,反掌控住勝局。
魏北天寒地凍,與大慶氣候相差甚大,兵卒不習慣,他也不習慣。
然而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去適應環境。
苦寒環境中,他們利用雪地,利用魏北的托大,一次次生死線上掙紮。
他與兵卒同吃同住,攻打魏北時,往往在前領兵。
他的身上落下一道又一道傷口,有幾次差點見了閻羅回不來。
這種無人看好情形下,他們反敗為勝,直搗魏北都城魏安。
搶走憐心,是意外。
這女人在魏北花名在外,又是魏北王掌上明珠,聽聞魏北王對這女兒,異常寵愛。
他們兵少,攻入魏北後打算打一棒就跑。
此女扮作大慶女子,說自己因貌美,被魏北人劫持,他那愚蠢的手下竟信了。
回程中,把此女帶上,回了軍中。
“憐妃如此美貌,隻要表現的可憐些,便是我見猶憐。你屬下因此著了道,實屬正常。”
“還聽不聽!”陳雲靖瞪她。
做他手下精兵,行軍打仗中,竟連一點誘惑都受不住!
“聽聽!”蘇玉連忙討好的咧嘴,拉了個閉嘴動作,示意他繼續。
陳雲靖再次開口安。
等他知道時,憐心已入了軍中。
軍中無女子,魯猛也知他領了女子進軍中犯了軍紀,他甘願受罰,懇請將軍留下此女。
因著阿玉也到過軍中關係,他聽了這事後,懲罰了魯猛,也讓憐心留下。
誰知這女竟半夜爬她床,被他發現給攆了出去。
“你都說憐心心思深沉,一肚子詭計,她又怎會爬你床?好,我閉嘴,不問了,你繼續。”她訕訕的為他順毛,表示不再打斷他。
陳雲靖無奈的抓住她手,拿在手中把玩。
那時,他那知憐心心思深沉。
在她爬床攆她出去後,隻認為此女是要攀高枝。
他勒令魯猛看管好他的女人,不能出帳篷。
魯猛麵上應下,沒多久卻被憐心哄的找不著北,竟把軍中機密傳出魏北。
等魏北軍隊攻入時,他們才知這是憐心公主。
這一次,他們打了敗仗,死傷無數,因著反應迅速,及時回擊撤退,才擋住魏北。
然而,等他們集結隊伍,準備再戰時,魏北竟投降了。
明明這次,他們勝利。
魏北投降,修書到大慶,願和談,並送憐心公主和親。
憐心公主在魏北地位極高,她願遠嫁大慶,證明魏北起心和談。
而大慶南麵與南蜀打仗,背腹受敵,這場和必須談。
他們鳴鼓收兵,送憐心洛京和親。
而護送和親隊伍回大慶時,他才知,魏北和談,是憐心一手促成。
“陳雲靖,本公主對你一見傾心,我說服父王和談,魏北願做大慶輔國,我也願下嫁與你,你如何感激我。”
陳雲靖搖頭,甩去憐心的話,這他就不與阿玉說了,省得她胡思亂想。
“魏北投降和談,我就送憐妃回洛京,回京途中,此女也不安生,多次攪得隊伍腥風血雨。”
這樣麽,蘇玉翹著唇,還是好奇。“大家皆傳,憐心和親,是與你的故事,怎會成了皇上妃子?”
不怪她,這個問題,天下人都好奇!
“古往今來,誰國公主和親是與將軍,都是與掌權者。”陳雲靖睥她。
確如她所說,憐心美貌,又有幾人能承受誘惑,何況那人極善引人心。
入朝第一麵,就讓陛下看重,一心納她入宮。
他也奉勸過陛下,但陛下自信,他能掌握住美人。
他能如何。
陳雲靖唉歎,說得口幹舌燥,一杯水適時的遞到他嘴邊。
他接過,一飲而盡。
回頭時,瞧了眼外麵天色,匆匆起身。
“陛下那,我今兒入宮會與陛下說,沒有我陪伴,以後不再召你。”他叮囑幾句,飯也沒吃,又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