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成家立室
作者:
丁沫 更新:2021-04-27 15:14 字數:2230
連翹幾次張口,欲言又止。
蘇玉瞥過她表情,笑道。“你有話就直說。”
“沒有!”連翹趕緊搖頭,說沒話。
蘇玉便不再理她,等春喜拿了竹籃來,她把采下帶露水的花放入竹籃中。
春喜提著籃子緊跟她身後,嘰嘰喳喳的問花藥用。
蘇玉把甘菊藥用說了遍,又道:“除了藥用外,甘菊還可做茶,有清熱下火之用。”
春喜似懂非懂的點頭,拍手鼓掌。“小姐好厲害!”
“那咱們采了花,是做藥還是做茶。”
“這花這麽多,兩者皆可做一些。”蘇玉瞧著花壇裏迎風招展的甘菊,露出奸詐的笑,既見到了,都是她的了。
連翹聽得神色莫名,緊捏住衣角。對一個愛花,且愛名貴花的人來說,看著蘇玉把這花給全糟蹋了,她是很心痛可惜。
然而此人是侯爺身邊之人,管家昨日召集所有人提醒,蘇小姐是府中主子。
連翹斂下眼,深吸口氣,提起裙角走過去。“小姐,要如何采花,我幫你。”
她笑容滿麵的湊上去。
蘇玉掃了她一眼,態度如常的掐下一朵甘菊,並教她怎麽采摘。
連翹看了一遍,就從另一邊跟著幫忙采摘,一炷香,壇中甘菊就被采摘完畢。
除了花謝老了的蘇玉沒要,剛開的花和即將開的花骨朵,全沒躲過她的辣手摧花。
采了甘菊回去,蘇玉立馬有了事幹,在院中曬花。
把藥用和做茶的花挑選分開,製茶的甘菊必須的新鮮,柔嫩,製藥要求卻沒那麽多。
中午管家主動送來飯,熱情的與蘇玉寒暄幾句。瞧到連翹在蘇玉這兒,慈眉善目的笑道。“小姐身邊就春喜一個丫頭服侍,諸多不便。老奴在遣幾個丫頭來服侍。連翹,你可願服侍小姐。”
“奴婢願意!”連翹立馬福身,驚喜的回了句。
從昨日從春喜口中套出蘇小姐是侯爺心上人,兩人定了親,她便起心來服侍她了。
侯爺的事,在宮中略有耳聞。家人為國盡忠後,曾經的少年長成了冷酷無情的人,傳出的全是凶狠,惡毒的名聲。
聽聞,因著先皇和朝臣對陳家侮辱,靖遠候對人性憤恨不信任。
誰要得罪他,他一言不合就斬殺。
被賜到侯府後,她們膽戰心驚不敢去服侍侯爺。
然而,她們連侯爺都沒見到,侯爺就去了邊關。
她們得以安全半年,在府中放鬆心情。半月前,聽聞侯爺即將回洛京,在半路上,她們不少丫鬟還擔心,侯爺回來會不會亂殺人。
等侯爺真的回來,見到他身邊跟著女子,侯爺態度溫和,極為耐心,帶著她逛侯府。
她們才知,侯爺哪是傳聞中的煞神,這明明就是年輕有為,身居高位被陛下重用的天之驕子。
也是這時,她們才看清侯爺的麵容,那被傳為醜麵修羅的疤那裏醜了!明明就很有男子氣概,這是勝利的勳章。
她姿色中等,在姑姑眼中不如青蓮,沉荷,侯爺身邊的大丫鬟,定輪不上她。
無法成為侯爺身邊大丫鬟,那就成為蘇小姐的大丫鬟。
“小姐!”連翹恭敬的跪地,雙手放在頭頂磕了個頭。“奴婢以後定盡心服侍您。”
蘇玉還是不習慣被人跪,連讓春喜扶起她。
“跟了我,我會罩著你,不讓你受委屈。但我需要絕對的忠誠。”蘇玉麵色冷靜,淡然的道。
“這是自然,奴婢是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蘇玉麵不改色的應了聲,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她忠不忠誠,時間會驗證。
“小姐,還需提兩個二等丫鬟,幾個雜掃丫頭婆子,老奴自行為你安排了?”管家恭敬道。
蘇玉嗯了聲,既來了洛京,就入鄉隨俗。
雲靖是侯爺身份,他們以後成了親,好像府中諸事也是要主母打理。
她雜七雜八的想著,問雲靖還沒回來嗎?
管家看了看外麵天色。“早朝應是下了,侯爺現在未回,怕是陛下留了他用飯,商議國事。”
“洛京市集是何日?”
“三一小集,五日一大集,逢年過節喜慶時日不分集。今兒正巧是五日一大集。”
今日是大集呀,蘇玉立即來了興趣,囑咐管家一聲,她要出門。
管家猶豫了片刻,想到侯爺交代。“阿玉是侯府主母,任何事都可問她意見,聽她命令。”他立即和善的笑開。“小姐可要支取銀子,老奴去開庫房。”
“不必,我身上有。”
今日就上街看看,她身上銀子應夠花。
管家應下,又叮囑連翹。“小姐剛來洛京,人生地不熟,你可要護好小姐。”
“是!”
一炷香後,蘇玉換了身荷花粉裙子,領著春喜連翹出了門。
皇宮裏,新皇趙承業坐與陳雲靖相對而坐,麵前的桌上擺放著數十道美味佳肴。
兩個太監在他們身旁布菜,隻需一個眼神示意,菜立馬夾到碗裏。
殿門外,站著侍衛,宮女太監。
十步一人,百步一隊巡邏,整個皇宮把守的威嚴森嚴。
趙承業吃了幾道菜,就放下筷子。宮女弓著腰遞上手帕,他接過擦擦嘴又放回宮女手中。
陳雲靖筷未停,“陛下,你吃好了。”
趙承業“嗯”了聲,走到殿前案幾內,坐下翻閱奏折。“敬誠可慢慢吃。”
陳雲靖聞言,挑了挑眉,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揮開布菜的太監,讓他夾菜,慢死,小口小口吃得他心累。
趙承業剛翻開奏折,抬頭就見到敬誠站起來,圍著桌子風卷殘雲般,把每個菜都嚐一遍,挑著好吃的吃個精光。
他啞然,繼續低頭處理奏折。
陳雲靖吃飽,吊兒郎當的走過去。“陛下,臣膳食也吃了,公事也稟報完,可否離開了。”
趙承業放下奏折,含笑著看他,一雙杏眼上挑。“敬誠這次歸來,性情轉變不少,沒了之前的死氣沉沉,凶神惡煞。”
陳雲靖一怔。
趙承業招手,讓怔愣的他坐到案幾對麵。“敬誠,陳家如今隻剩你一人,香火傳承很重要。你也到了成家立室年紀,可想過,想娶什麽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