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親出遠門
作者:
丁沫 更新:2021-04-27 15:12 字數:2243
陳雲靖從旁邊跳出來,堵在蘇玉麵前。“還好我讓半夏守在娘院子外,瞧到你出來告知我,不然你就又跑了。”
陳雲靖不高興的嘟囔起唇,走向蘇玉。“二哥!你知道阿魚心儀之人是誰嗎?”
他撇嘴,“我問了她幾遍,她都不告訴我是誰?”
心儀之人!
陳雲禮瞧向蘇玉,她的心儀之人,是……
他麵色微凝,神情複雜。
蘇玉瞥到他眼神,眉頭突跳,想一巴掌拍向突然出來找事的人。
她齜牙咧嘴的擠著笑。“三公子,你會不會管的太多了。我心儀誰,關你什麽事!”後麵幾個字,蘇玉說的咬牙切齒。
陳雲靖驚愕的瞪過來。“怎麽不關我事!”
“你的清白被我毀了,他若因此嫌棄,不願娶你怎麽辦?我當然要負起責任。”
蘇玉在忍不住,大聲咆哮。“陳雲靖,你腦子被漿糊了嗎?你一經常逛青樓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女人清白是要在一起睡了才會毀嗎?我就和你親個嘴而已,毀屁的清白。我都不在意,你揪著要為我負個鬼的責。”
她吐完這句,是輕鬆了。
但院中的下人及兩個主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蘇玉倏然臊紅了臉。
轉身就跑。
麻蛋!陳雲靖這個混蛋,她的形象。
“二,二哥!”陳雲靖也紅了臉,結結巴巴喊他哥。“我真沒毀了她清白?”
與外男有了肌膚之親,清白就算毀了。
他們這樣,怎麽會不算?
陳雲禮瞥了自家蠢弟弟一眼。“看來是該為你安排位教導嬤嬤了。”
蘇玉出了將軍府,一腳踢在麵前小石子上。
氣死她了!
“啊!”踢飛的小石子打在前方的乞丐身上。
“抱歉!”蘇玉連忙弓腰道歉。
呼!她瞪了眼將軍府大門,果斷離開這兒。
回到城門前,龔叔還在哪兒等著。蘇玉愧疚極了,一直和龔叔道歉。
中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一臉憨厚。“蘇姑娘不用愧疚,我帶了幹糧。”
他一指挎在腰間的布袋,讓她坐穩,趕車離開錦陽城。
路上,龔大一直和蘇玉說話,說鎮上的一些趣事,到增長了蘇玉見識。
回到鎮上時,已是晡時。
蘇玉給龔叔說好的銀錢,他搓著手不接過,憨厚的小心觀察蘇玉神色,忸怩不安道:“蘇姑娘,我不要你銅錢,能否請你幫個忙?”
“哦!”蘇玉挑眉,把銅錢收回。“龔叔你需要我做什麽?”
龔大急張拘諸道:“我知蘇姑娘是有名的名醫,我的小兒患了病,能否請姑娘去為我兒子瞧瞧。”
說到這兒,他竟想給蘇玉下跪,懇求她去看看,蘇玉連忙扶起他。
說隨他去看看。
龔大點頭哈腰道謝,讓她上馬車,拉著馬車去他家。
龔大家就在鎮上,車一停到他家門口,他就急忙拿凳子放到馬車前,讓蘇玉踩著凳子下來。
“這就是我家了,蘇姑娘裏麵請。”他把馬拴在門口的老槐樹上,領著蘇玉就進了屋。
一進的院子,兩間人住的屋,旁邊是馬圈,圈裏還有一匹正在吃草的馬。
主屋門前,坐著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膝蓋上端著簸箕,裏麵是些布料,在做繡活。
“狗兒她娘,我給狗兒找了大夫來。”龔大激動的喊道,屋前的婦人連忙端著簸箕放下。
“蘇姑娘是蘇郎中的女兒,醫術高超,醫好了春芽閨女的病,咱們兒子,說不定有救了。”龔大歡喜的和媳婦兒說著,讓她去把兒子抱出來。
狗兒娘高興的噯了聲,跑進屋去把狗兒抱了出來。
四歲的孩子,雙手無骨的垂著,在他娘的懷中睡的正熟。
蘇玉輕輕拉了他的小手臂一下,放下後,手又無力的垂下。她小聲詢問龔大夫妻,孩子的症狀,及出現的時間。
越聽,她的麵色越凝重。
在給孩子檢查了一遍後,她無奈的對夫妻兩搖頭。“你們孩子的病,我無法治。”
在現代,都治不好的疾病,在這裏,更不容易治療。
“不能治嗎?”龔大夫妻兩失望的沮喪著臉,還以為鎮上來了個神醫,能治好狗兒的病呢?
蘇玉搖頭。
她很不願意打擊夫妻倆,可這病,真的無法治。
“龔叔,抱歉。”她治不好這病。
龔叔哭喪的擺手。“我早知道這結果了,但還是不想放棄。”他看著兒子,輕輕摸上他的臉。
蘇玉心情沉重,留了些藥給夫妻倆,離開了龔家。
這夫妻倆,都是偉大又善良的人。
生出腦癱孩子,這個時候的家庭,治過一兩次,或許就放棄把孩子丟了。
可他們,卻一直養著這個孩子,養到四歲。
蘇玉輕歎,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直到回去,見到了蘇父。
“爹,你咋來鎮上了?”
“來看望你們。”蘇父慈祥的摸了摸女兒的頭。
兒女都在鎮上,他總要來看看。
“文哥兒的腿傷,恢複的很好。”他誇讚道,女兒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早已超過了他。
被父親誇了,蘇玉笑容滿臉,很是高興。
“那爹,我可以出師,單獨給人瞧病了嗎?”她激動的問。
蘇父瞥她。“最近你有要爹幫忙嗎?都是你一人診治。”
哪還需要到他。
“嘿嘿!”蘇玉傻笑。
高興的和父親說話,一家四口,激動的聊了半個時辰,蘇父才把來的目的說出來。
青陽道觀來信,師傅逝世了,他要回去,為師傅上柱香。
“爹的師傅?”蘇家兄妹好奇的看向父親,怎從未聽父親說過,他還有師傅。
“是啊!”蘇父坐在窗前,抹了下下巴蓄起的短胡須。“爹原本是秦安的小乞兒,無萍無根,不知祖籍,亦無未來。八歲那年患了病,差點死在街頭,是雲遊到此的鼎上道人救了爹,並把爹帶在身邊,成為了道童。”
“師傅並未收爹為徒,隻是給爹一口飯吃,是爹堅持叫他師傅,並跟隨他學了簡單的歧黃之術。”
不管鼎上道人有沒有收他為徒,他也養了他十年,算得上是他的父親,鼎上道人沒了,無論如何,他也要回去,為師傅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