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驚嚇
作者:雨落芊芊下      更新:2021-04-25 08:16      字數:2308
  等到席煥離開,那青衣才說“你相信他?”

  “不,我不相信任何人”

  君煜軒說道。

  他已經不會相信任何人。

  “那你為何”

  那青衣問到一半戛然而止,君煜軒在經曆了這樣一些事之後怎麽可能會輕易相信一個並不完全忠心他的人。

  席煥不過是他又一個利用的工具。

  一個可以隨時拋棄的人。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那青衣問。

  君煜軒沒有說話。

  但已經胸有成竹。

  那青衣明白,君煜軒不止是不相信席煥,也不相信他。

  他想要做什麽已經再也不會告知他。

  君煜軒已經走了。

  而那青衣隻覺得身後一片陰涼。

  祁縉一直懷疑何靈的死跟席煥有關。

  雖然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但祁縉並不打算就這樣結束。

  她心知肚明,這次祁婧文將她放出來,一定是因為容慕做了什麽。

  而祁婧文絕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她隻覺得自己正身陷於一片迷惘之中,有無數的謎題等著她去解開。

  為什麽她總能在容慕的身上感受到君煜軒的氣息。

  可是兩個人又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總不可能會換了一張臉。

  然而祁縉並不知道正是這天馬行空,最不可信的猜想卻恰恰就是她一直追尋的答案。

  還有祁婧文究竟有什麽把柄握在容慕的手上,竟然會甘願受到擺布。

  為什麽容慕明明是那青衣的影衛,可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卻更像那青衣在聽從容慕的吩咐行事。

  為什麽那夜席煥在看到容慕的眼神會驚詫,會懼怕。

  一直囂張的席煥隻要在有容慕的地方就會像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人。

  如果席煥跟何靈的死有關,而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幫祁婧文將這件事誣陷給她,還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比如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容慕。

  容慕從一開始並沒有接近她的意思。

  可現如今她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掛上了聯係。

  真的隻是因為她認錯人的關係嗎

  還是這一切其實早就在別人的計劃中。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迷惑。

  她找到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這所有的一切謎底都跟容慕有關。

  “你在想什麽”

  祁縉正在給花澆水,身後突然一個聲音將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容慕。

  顯然,君煜軒一眼就看穿祁縉似乎因為他嚇了一跳。

  祁縉最是聰慧冷靜,怎麽會因為身後隨便一個聲音就被嚇到。

  除非她正在想的人就是他,而且想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

  但他不想揭穿她,揭穿了就沒意思了。

  “今天一天你都去哪裏了”

  祁縉立刻收斂了心思,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去了茶樓”

  “去茶樓做什麽”

  “閑著無聊,隨便坐坐,倒是你,問這麽清楚做什麽”

  君煜軒一臉探究的盯著她看。

  “你現在住在我的鳳漪宮裏,我問幾句怎麽了,你還真當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啊~”

  祁縉絞盡腦汁才不至於被他的話噎住。

  “你不會是怕我走了吧”

  君煜軒嘴角的笑容亮了。

  “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祁縉給了他一聲冷笑,就將灑壺丟在了他身上進了殿內。

  君煜軒眼疾手快的將灑壺接住,才不至於弄濕了身上的衣服。

  再看看祁縉澆過的花草,已經濕漉漉的彎下了一大片,沉重的快要折斷了腰去,他隻能歎息著搖頭,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兩年,這些花是怎麽還可以活的這樣好。

  也許他當初就不該養這些花,也不至於讓她這樣摧殘。

  君煜軒拎著灑壺跟著進了殿內,祁縉已經在書桌前開始在作畫。

  他隻是瞄了兩眼,然後瞬間心情就不好了,也不知道祁縉畫上的人是誰,總不可能會是他。

  不過,果然還是同從前一樣沒有長進。

  祁縉的畫功,一如既往的神奇。

  隻見紙上赫然是一個男子的模樣。

  隻是很難看出畫像上的人是誰。

  臉上畫的猙獰。

  如果不是因為從前見慣了祁縉的作畫,也許畫像上的是不是個人,君煜軒都很難確定。

  他想,也許祁縉沒有騙過他的事,就隻有這一件了吧。

  他順手就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然後就躺在了靠近窗戶的一隻藤椅上,從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祁縉的一舉一動。

  然而他沒有刻意去看她在做什麽,而是翻開了書。

  整個人,氣氛冷凝的像一塊冰。

  倒是祁縉,心癢難耐。

  從前,隻有在遇見君煜軒之後,曾有一段時間,就像現在這樣,她總是好奇。

  好奇他的人,好奇他的身世,好奇他的來曆,好奇他一切的一切。

  容慕是繼君煜軒之後的第二個人,讓她忍不住的去猜測,去懷疑,去追尋。

  就像此刻,祁縉雖然作著畫,但是眼神的餘光一直緊緊的跟著他,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心裏還在不停的猜測著,容慕手中的書是什麽書,看他看的模樣似乎是真的在認真品讀。

  再看看自己畫卷上的著作,如果不是因為她內心清楚,她現在在畫的人的模樣,根本就認不出她究竟畫的是什麽東西。

  往日裏她總是聽說書,那些話本子裏的,如果有心愛的人離開人世,她們就會畫出愛人的模樣,整日裏懷念,聊以安慰。

  可是她卻連一副像樣的畫都畫不出來,更別說畫出他的模樣,想想也是可笑極了。

  她突然轉念一想,總懷疑容慕和君煜軒之間有些莫名的關聯,不如借此試探。

  於是她對著專心致誌看書的喊了一聲“容慕,你在做什麽”

  很明顯,祁縉是在明知故問。

  容慕翻了一頁書,並沒有無視她,淡淡的回她一句“看書”

  “那你會作畫嗎”她問。她想,她是見過君煜軒作畫的,容慕所有的一切都和君煜軒太像,就連和她下棋,都有著莫名的巧合。

  如果讓容慕教她作畫,她一定能發現些什麽線索。

  他問“有事”

  君煜軒怎麽可能猜不透祁縉在想什麽,從祁縉被他嚇到,他就知道祁縉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來證實她的某些測想。從他們最開始第一次見麵,她就在假裝失憶欺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