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尋找
作者:雨落芊芊下      更新:2021-04-25 08:16      字數:2194
  成功的將祁婧文氣走,祁縉拿著手裏的樓主令,想著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攬月樓她卻再也從未回去過…

  再一次回來,攬月樓已經人去樓空,水榭苑亦還是從前的模樣,她本來還挺奇怪,祁宸將整個左相府燒了個幹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將攬月樓留下。

  看來,他早就知道了攬月樓變成了一座空樓。

  祁縉走到庭院,看見不遠處還有一個在掃地的老翁,心裏莫名就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老人家,這裏不是都沒人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老人的手底下沒停,看了一眼祁縉,又低下頭去拿著大掃把不停地掃著地上的落葉,將落葉積聚在了一起。

  咳咳了兩聲,慢慢的才開口道“姑娘不也一樣,這裏不是已經空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這老人雖然手底下一直在掃地,模樣似乎很佝僂,但卻總給了祁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就好像他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這裏。

  可是她之前在攬月樓中並未見過這個老翁,也不曾有很多走動,想來這老人應該不認識她才對。

  也許是她多想了,攬月樓裏的都是些年輕殺手,年紀這麽大的老人想必便是同茗音一般的仆人了。

  她抬起頭看了看這處在記憶中依然鮮活的書房,頗有些懷念的說“我曾經有故人在這裏,所以來看看…”

  “不知姑娘的故人是誰,你會來這裏找他,要知道,這裏可是攬月樓…”

  “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姑娘說笑了,這世上的好人多了,可就唯獨這攬月樓裏,沒有一個好人…”

  老翁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抬起頭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眼。

  祁縉卻覺得,這個老人看著她的眼睛總是別有深意,那是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帶著一種思量,她能確定的是這並不是一種善意的目光。

  她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之前得罪過這個老人。

  現在就連他說的話,似乎都在諷刺,諷刺她,諷刺攬月樓。

  她不明白,這攬月樓裏空了,這老人還願意留在這裏,一定是因為這裏有他非常難忘的過往才對,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評價。

  她問道“老人家何出此言,攬月樓的盛名這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它一不燒殺擄掠,也不殺人放火,甚至還為大家做過不少好事,就連你也一直待在這裏不肯離去,又怎麽會這麽說它呢…”

  “我這麽說自然有我的道理,姑娘若是緬懷完了故人,不如趁早離去,這攬月樓如今人去樓空,就剩我一個人,每日這個時辰便要關門了…”

  “我想問你,這攬月樓裏其他的人呢,都去了哪裏…”

  祁縉摩挲著手裏的樓主令,然後問道。

  她雖然手裏拿著樓主令,如今攬月樓裏空無一人,其他的人她一時找不到,隻能回來這裏,也不知道她拿著這令有什麽用,便想來這裏找找線索。

  “姑娘手裏的可是樓主令…”

  那老翁看見祁縉手裏摩挲的競令牌,一眼便認了出來。

  “你認識它…”

  祁縉有些警惕起來。

  若是一個普通的仆人,怎麽可能會認得樓主令這樣的東西,當初君煜軒沒有將樓主令送給她之前,就連她也不知道樓主令究竟長得是何模樣,可是麵前這個老人竟然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讓祁縉不得不提起戒心,因為除非是君煜軒自己,或者攬月樓裏的殺手,否則旁人又怎麽會認得樓主令…

  老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別有深意的說?“看來,這以前的樓主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樓主是個姑娘…”

  他問道“姑娘可是奇怪攬月樓的人去了哪裏…”

  當然,她剛剛不就是在問他。

  “攬月樓本來就是曆代樓主居住的地方,這裏除了樓主親近的人,其實根本就沒有攬月樓裏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她自從第一次進入攬月樓,除了君煜軒和冷桀以外,便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仆人,本來她還好奇茗音為何身無長處,卻能一直待在攬月樓裏,現在她才明白了。

  君煜軒身邊根本就隻留了冷桀一個高手。

  成婚那日,他身邊帶來的親衛,也是她不曾見過的,如此看來,攬月樓裏的人根本就不止於此。

  那他們究竟在何處,她又該如何去找到這些人。

  “那…”

  老人似乎早就看出了祁縉要說什麽“姑娘是想問,你拿著這樓主令,卻不知道該如何發號施令…”

  “是…”

  “姑娘何必擔心,那日樓主不是曾經帶你去過…”

  什麽意思,祁縉似乎恍惚想起了些什麽,她詫異道“你是說那些錢莊,賭場,小店…”

  還有許許多多的店鋪,她沒有一一敘述出來。

  “正是…”

  可是他是怎麽知道的,莫非這個老人真的認識她,可是就算他認識她,她和君煜軒那日出去,隻帶了沁筠,沁筠是她身邊的人,從小與她一起長大,根本不會宣揚她的事出去,那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她問“你認識我…”

  他搖了搖頭,意思是說不認識,但隨即又說道“姑娘容顏絕美,又是上京口音,在這縉雲有如此容貌的女子並沒有幾個,再加上姑娘一身氣質脫俗,清冷逼人,最重要的是,你手裏握著的樓主令,我想,雖不認識,但我可能已經猜到了…”

  老人說的話,似乎並沒有漏洞,可是祁縉就是覺得奇怪。

  所以她繼續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與他那日做過些什麽…”

  “因為那日我也在賭場裏,隻是姑娘並未注意到我罷了…”

  這麽說來,似乎也不是不可信…

  直到老人將門關上,祁縉才拿起手裏的令發起呆來。

  她其實並非想要拿這令牌發號施令,她隻是想,憑借攬月樓的能力,去找一個人…那青衣,那個將他帶走,最後見過他的人,她想再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麽多天來,她越來越真實的幻覺,真的隻是幻覺嗎,日子越久,她的幻覺就越來越頻繁…

  還是說,他其實根本就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