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自從昨天被抓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白菱花了，也不知道那個丫頭到底到哪裏去了。不過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白少奇的電話，說謝謝我把她的女兒還給她所以我知道白菱花已經順利回到白少奇那邊去了。

  才剛剛掛了白少奇的電話，我就收到了一則來自於葉竹青的短信。

  短信內容相當相當的簡單：“下次別找我。不然直接送你上西天。”

  之後，就沒有別的音訊了。看到葉竹青給我的回複，我本該心情沉重才對，但是不知怎麽的，想起這個假冒省長的臉，我還是有種忍不住想笑的感覺。

  “不管怎麽樣，謝謝你了。竹青美女。”我在短信上按下了這句話，發了過去。

  十秒鍾後，我收到了回複：“找死。”然後，就真的沒有音訊了。

  看著短信上簡單的兩個字，再想到葉竹青假冒的鄭成雙那清冷的麵容，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有種感覺，下次我再去向這個女人求助，恐怕這個女人還是會幫我的。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是有這種感覺。

  再之後，我就收到了陳司令的電話，她告訴我說她已經知會了三潭市公安廳的廳長，盡量封鎖住了消息，還凶巴巴地罵我說這麽大的事情我都鬧得出來，要不是正好是在大晚上而且省公安廳的人本身也希望黑寡婦早點死，這件事恐怕早就鬧翻天了。

  接下來一切都要看我的造化福緣，她已經盡力了，如果事情鬧大到全國範圍，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人也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再之後……就是媒體采訪的時間了，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大量的媒體試圖以醫院作為突破口得到關於昨天晚上在蓮花潭發生的暴動的一手訊息，鬧到最後雀斑女找了百來個打手把醫院給包圍了起來，這才阻止了那些記者的采訪。

  至於那些出院的傷員，都是我秘密派人送走的，阿瓦哈衣的人自然好處理，直接送到公寓休養。而雀斑女的人則是送回到了各自的老家，等候發落。

  雀斑女能夠逃過一劫，全都是靠我。要不是我有後台，以她平民出身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逃過警方的追捕，哪怕不死，判個無期徒刑也是妥妥的。

  之後就是灰天鵝給我帶了消息過來。這個裝優雅的瘙女人，一副什麽都舉重若輕的姿態，來的時候還特地帶了一壺碧螺春過來，當然我寧可喝小白給我倒的白開水我也不會喝這個女人的水的，這個女人昨天晚上明顯是想利用我和黑寡婦的矛盾拚個你死我活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奈何人上有人她才吃了小虧。

  “你來幹嘛？”看著站在我麵前的灰天鵝，我不滿地問，順便還拉著清寒往後挪了挪屁股。看到這個表麵微笑實則內心虛偽可惡的女人我就會產生距離感。

  “來看看你啊……”灰天鵝輕佻地說道，然後輕巧的翹翹的後麵坐在了床沿上，手裏捧著一壺茶，細細品味著，順便還翹起了用網格狀灰色絲襪緊緊包裹著的細長美腿。灰天鵝的腿是我見過的所有女人裏最細最長的，簡直如同模特一般地完美，甚至超過了正常女人的比例，但是卻絲毫沒有不協調的感覺。

  因為灰天鵝的腿離我太近，導致和灰天鵝說話的時候，我的目光總是不自然地往她的腿上瞄，結果坐在我旁邊的清寒看到了，二話不說在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讓我恢複了神智。我有些無辜地看著清寒，清寒卻是瞪了我一眼，然後抱起了胸，直視著灰天鵝不再看我。

  於是我摸摸屁股，把視線投向了正看著我和清寒微笑不語的灰天鵝。

  “說正經的，你找我來幹嘛？”

  灰天鵝優雅賢淑地抿了一口碧螺春後，用兩根手指攆著茶杯柄，放下了茶杯，對我說道：“王老板，我是帶著誠意來的。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我定了定神，警惕地問道：“上次說要和我合作的時候你也說帶著誠意。別以為我會再相信你這個弄虛作假、兩麵三刀的女人。”

  “好吧，我錯了，行麽？”灰天鵝摸了摸被茶水打濕的嘴唇說道，“這次來，我真的帶著誠意。如果我還是騙你，我就把我的這兩腿給你，好嗎？我看你好像好喜歡。”

  說著，灰天鵝還特地晃了晃她那如同柳樹一般扭曲的細腿，看著那優美的曲線弧度，一直從細細窄窄的腿脖子延伸到肥美圓滑的大腿根部，不禁有點口幹舌燥。

  “王……勇……！”看到我似乎被灰天鵝的美腿給迷惑了，清寒終於忍不住了，揪住了我的耳朵，使勁一拉。

  “哎喲！清寒你幹嘛？”

  “正經點！眼睛別亂看！”清寒秀怒地看著我道。

  “我哪有看……好吧我不看了。唔唔唔。”我咳嗽了兩聲，言歸正傳，看著麵前的灰天鵝，眼神卻決計不再往她那滲人的美腿上看了。

  灰天鵝玩味似的笑看著我和清寒，說道：“昨天晚上，我的人在蓮花潭附近，發現了金蟾蜍的手下。”

  灰天鵝語出驚人，一句話就讓我和清寒冷靜了下來。

  “金蟾蜍？消息可靠嗎？”我皺著眉問道。

  灰天鵝點了點頭道：“百分之兩百可靠。”

  “消息來源呢？”清寒在我旁邊插嘴道。

  “我的手下看到的。”灰天鵝淡淡地說道。

  清寒眯起了眼，萬分不信任地看著灰天鵝道：“有照片證據嗎？你說看到就看到了？”

  灰天鵝看著清寒，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可真沒有呢。但是我可以保證呢，在蓮花潭附近，我的確是看到了金蟾蜍的人的身影。”

  灰天鵝的眼神裏寫滿了“請相信我”四個大字，可是根據她的過往為人，我隻能夠相信一半。

  “這麽說，這一次的綁架案，真的可能是金蟾蜍策劃的了？”我謹慎地問道。

  “這是可以肯定的了。”灰天鵝不緩不慢地說道。“金蟾蜍利用了你和黑寡婦的關係，造成了你昨天晚上和黑寡婦之間的死鬥。她獲得了最終的利益。”

  “是嗎……”我看著灰天鵝，尋思著這種可能性，但是最後，我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然後點了點頭。“那你想怎麽樣？別告訴我還想和我聯手對付金蟾蜍啊。我可沒有那個本事。現在黑寡婦已經死了，被金蟾蜍抓走的人質也已經抓回來了。我可不想再跟金蟾蜍那個女人有什麽瓜葛。”

  “但是你不惹金蟾蜍，難道你覺得金蟾蜍不會來惹你嗎？”灰天鵝微笑著問我。

  我一愣，然後道：“金蟾蜍幹嘛跟我過不去？我不過是來三潭市做生意的，她一個混黑道的，跟我關係又不大。”

  “但是金蟾蜍會這麽想嗎？你和黑寡婦從結怨到拚鬥的結果，金蟾蜍全都看在眼裏。她已經看到了你的可怕，也知道了你對她有威脅。以後少不了磕磕絆絆。黑寡婦倒下後，你已經成了三潭市的第三口潭了，還有了一個新的稱號，王老虎。難道你不知道嗎？”

  “啊哈？王老虎？”聽到灰天鵝這麽說，我真真切切地愣了一下。才一個晚上而已，我怎麽就成了三潭市第三口潭了？而且還有了一個跟黑寡婦一樣的綽號，王老虎？這綽號聽著……還挺霸氣的，哇哈哈。

  我感覺自己還是自己，不過是一個想和清寒，還有其他美女們安安分分過日子的小市民而已，為什麽突然一夜成名，成了三潭市的第三口潭了？

  灰天鵝看著我，微微一笑道：“昨天晚上的事，雖然政府和公安局，還有醫院媒體各方麵都打壓地很厲害，但是在道上，卻全都知道，黑寡婦的勢力，其實是你一棍子打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哦，黑寡婦中的毒，應該是你下的吧？還有那幾個警方現在都沒有抓到的狙擊手，應該也是你的人吧？”

  灰天鵝突然說出了我的所有秘密，讓我心頭一驚，但是我突然意識到這不可能。這個女人應該隻是在試探我才對。如果我現在露出驚慌的表情，恐怕才是著了她的道。

  於是我笑了笑，用21世紀電視劇裏常用的狗血台故作深沉地回答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警察的事警察會去管，你跟我說幹什麽？”

  被我這麽一說，灰天鵝頓時眯起了眼睛，然後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坐在我旁邊的清寒，最後從唇裏緩緩吐出了一口氣，說道：“昨天晚上的事，讓我很佩服你。你知道你和黑寡婦、我，還有金蟾蜍的不同嗎。”

  “我不是黑道，你們是黑道。”我坦然回答。

  灰天鵝再次笑了，笑容優雅清淺：“什麽是黑道，什麽是白道？”

  灰天鵝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卻反而把我給難住了。

  我看著她，想要說點大道理出來，卻是想不到合適的詞匯。

  灰天鵝看著我，然後，她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問我道：“你認得出我是灰天鵝麽？”

  我不明白灰天鵝的意思，隻是看著她，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灰天鵝站起了身，然後，她緩緩地，用她那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往上褪下了她那條穿在身上的灰色短衫，居然當著我的麵露出了短衫下那肥白而充滿了彈力，被用紫色小衣裹著的聖女峰和那優美纖細的腰部曲線！

  我勒個去……我當時就被灰天鵝給嚇住了。這個女人，居然當著我的麵褪下衣服，要幹什麽？

  “現在……你還認得出我麽？”灰天鵝挑豆似的看著我，輕輕地把她的那件短衫扔在了床頭，問道。

  “認、認……得出。”我頓時感覺到自己體內浴火旺盛，低下了頭，支吾著回答。而我，也終於明白灰天鵝想表達的意思了。

  “你看，黑道和白道，不過是穿了一件衣服的區別而已。”灰天鵝看著我，優雅地笑著，“一個掛了個名分，打著政府的旗子，一個……啥也沒穿。最原始，最純粹。”

  灰天鵝的聲音那麽的優雅清和，聽得我有些躁動不安。因為清寒在旁邊，我連看都不敢看灰天鵝。

  看到我不敢看她，灰天鵝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然後，她坐回到了椅子上，撩起了床頭的短衫，重新穿上，端坐下來後，她對我說道：“我想和你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