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往哪走？”

  莉婭望向慕寒，而後者本能地看末尾的龜族長者。

  準確的說是被龜族長者帶著的人魚族族長。

  見慕寒投來的目光，龜族長者對族長低聲幾句後，族長徑直走到最前，環視四周的慘狀，本就皺紋縱橫的看臉更是擰成一團。

  “怪物們會循著族人的氣味追擊，我知道一條捷徑直接通完棲息地，但這需要祭祀大人的幫助。”

  龜族長者實時翻譯著族長的話。

  倒是聽完後的莉婭有些遲疑道：“要我幫忙倒是沒問題，但我能做什麽？”

  族長沒有多說，轉頭指著一個方向示意大家跟上。

  唯獨慕寒表情有些奇怪，總感覺族長不安好心啊。

  雖然當務之急是回到海麵沒錯，但去人魚棲息地幹嘛？

  怪物們會循著人魚的氣息追蹤，而棲息地必然駐留了大量健康的人魚。

  濃鬱的氣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理所當然的會吸引怪物們前往。

  那他們現在直接往人魚老家裏鑽，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過，慕寒又轉念一想，誰是羊誰是虎尚且未知，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麽壞。

  看看他四周都是些什麽人，一個個表麵上是長得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女孩子，可背地裏究竟有多殘忍就不說了。

  生撕、踐踏、開膛破肚跟鬧著玩似的，打完了還能無事發生的嚶嚶嚶，這是人嗎？

  哦。

  她們真不是人。

  那沒事了。

  ……

  一行人在族長的帶領下，沿著螺旋式的石沿來到最高處。

  族長隨即在牆麵上一陣摸索，片刻後朝龜族長者說了一句話，頓時讓後者眉頭一挑，神情逐漸嚴肅。

  “族長說，需要莉婭的液。”

  霎時，一朵紅雲浮上莉婭臉頰，整個腦袋像是煮沸的開水壺似的，看不見的霧氣蹭蹭翻騰。

  “咳咳咳。”

  同樣紅著臉頰的莎莎拉尷尬地咳咳幾聲，急忙遮住了嚶的耳朵。

  慕寒:“？”

  “你們怎麽了，剛才說的什麽？”

  龜族長者正視慕寒再次重複道：

  “需要莉婭的液。”

  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慕寒腦袋上，

  不知道為什麽，龜族長者的話裏最為重要的信息被某種存在給屏蔽了，但是為什麽隻針對他一個人？

  難道隻有人類才在河蟹大神的管轄範圍內！？

  身為人就是原罪？

  看著慕寒依然茫然的模樣，莉婭紅著臉湊到他耳邊輕聲複述著。

  ——片刻

  “不就是體液嗎？我還以為液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還有莎莎拉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一碰見敏感詞，就表現得像第一次上年輕女教師的生理課的初中生一樣。”

  慕寒看著比莉婭還尷尬的莎莎拉直搖頭，語畢，又轉頭看向臉頰緋紅不曾退卻的莉婭，試探道：

  “能弄出來？”

  所謂體液並不是指唾液、汗液之類，而是蛇人族尾巴分泌的液體。

  “出不來。”莉婭紅著臉，雙手合攏尷尬地搓弄著，聲音再次響起時不由降下幾個聲調。

  “之前被那個橙黃的液體滴落在身上，身體突然變得無力，感、感覺很舒服，然後就……”

  橙黃液體，不就是源石化成的液體？

  慕寒立即反應過來，與此同時，族長會意的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源石。

  “就是這個，隻要化成液體，然後滴在莉婭身上就能……”

  “化不了。”

  “……”

  “？”

  龜族長者再次重複道：

  “族長說，融化源石必須要莉婭的液體。”

  “那就用莉婭的液體融化源石啊！”

  “沒有莉婭的液體。”

  “那就用源液滴莉婭啊！”

  “沒有源石化的源液。”

  “那就……”

  “……”

  “？？？”

  得，這下事情再次回到起點，慕寒撓了撓頭，說道：

  “那我們換掉條路？比如跟著怪物離去的方向之類。”

  “％&！”

  “族長說不行。”

  “族長希望莉婭能夠返回棲息地，幫助受怪物攻擊的族人們。”

  龜族長者翻譯完，族長立即朝著吊在莎莎拉身上的嚶吱吱唔唔半天。

  她算是看明白了，整個隊伍中所有人隱隱以人類為首，就連最看重的祭祀大人在與他相遇後，兩者之間的距離似乎都沒遠離超過一米，一副十足的小跟班模樣。

  隻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

  緊接著，嚶又用對著莉婭咿咿呀呀一陣，如果不是莎莎拉極力攔著，嚶就差掛在莉婭身上了，然後……

  “慕寒，嚶想要回去幫助他的族長，我們……”

  莉婭努力睜大如琥珀般溫潤的眼睛，眨呀眨，一臉期望地看著慕寒。

  一時間，數雙神情各異的眼睛一齊看向慕寒，這讓慕寒心裏一咯噔，哪怕沒錯也變得有些心虛起來。

  “等等，我也沒說不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莉婭根本沒法自主分泌那種液體，又沒有源液，這不就是死循環了嗎？”

  話聲一出，總算緩解了那股莫來由的心虛感，同時也讓一行人反應過來。

  就在氣氛陷入沉默時，莎莎拉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

  “之前莉婭小姐說是被源液滴落在身上，感到無力卻很舒服。”

  “可不可以這樣假設一下，促使莉婭小姐分泌液體的主因並不是源液，而是讓莉婭小姐感到舒服的感覺造成的？”

  莎莎拉的想法讓慕寒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因為舒服而分泌出液體？

  這種想法總感覺不太對勁，怎麽和潮……呸呸。

  “這種說法倒也可以嚐試，但……”

  說著，慕寒轉頭看向莉婭，不由問道：

  “怎麽樣才能讓莉婭覺得舒服，產生快感呢？”

  “哎？我！？”

  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讓莉婭一時愕然，更何況還是這種比較私密的話題。

  不過，無論莉婭如何是想，至少莎莎拉打開的這個話匣子引起了討論。

  “比如按摩之類的，人類不是把這個歸類在享受的類別中嗎？或許對莉婭小姐也可以。”

  “比起按摩這種肉體上的享受，老夫倒是認為精神層麵的享受更為重要。”

  “不對，單單一個層麵的享受太過片麵膚淺，那麽如果是讓喜歡的人按摩，豈不是做到肉體與精神層麵的雙滿足。”

  “有道理。”

  “……”

  看著一龜一馬興致勃勃討論的場景，慕寒忽然對身旁的莉婭說了句話，隨即向其他人說道：

  “我和莉婭先離開一下，嗯，試驗下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