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r.48 交易
作者:林夕隱      更新:2021-04-18 18:50      字數:4006
  “你希望我保護你的父母,是嗎?”

  “是的,我不幸被人顯了形……神秘人遲早會知道我的身份。”

  “我想他已經知道了。”

  “什麽?!”德拉科頓時大驚失色。

  鄧布利多說道:“似乎他對三年前和你在密室打了個照麵的事印象深刻。”

  “他們沒事吧?”德拉科焦急地問,“不、不應該有事……鑒於布萊克家的聲望以及馬爾福家的財富,他應該不會立刻殺掉他們的?”

  “是的,不用擔心,他們沒事。你的父母比你更懂得如何應對伏地魔。”鄧布利多安慰他說,“斯內普教授傳回了消息,他們似乎已經取得伏地魔的信任,並沒有受到什麽責難。”

  “那就好、那就好,”德拉科這才放下心來,又說道:“但是最好還是盡快把他們救出來保護起來。我的暴露肯定會給他們帶來很大麻煩,那個人對待不信任的食死徒可不友好,說不定等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會殘忍地虐殺他們……”

  “嗯,我也認為你的父母最好能盡快脫離食死徒的行列,”鄧布利多點頭,“不過他們目前可能是伏地魔最重點監視的對象,我們得從長計議。”

  “我明白。”德拉科歎了口氣,“他們真的沒事嗎?現在還安全嗎?”

  “別擔心,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回馬爾福莊園了,”鄧布利多又說,“不過斯內普教授還沒有回來,具體的情況,我們等他回來之後再做商量。”

  “嗯……”聽到盧修斯和納西莎都回家去了,德拉科終於鬆了口氣,但還是說道:“我還希望你能保證,無論他們站在哪一邊最終都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或者類似的地方忍受著折磨度過餘生,馬爾福家有足夠的財富……如果實在不行,我希望他們至少能在一個平和的環境裏安享晚年。當然我也會全力說服他們加入我們這邊……你們知道,爸爸在審時度勢、規避風險上有他自己的一套辦法。”

  “我相信,”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說道:“隻要他們不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的話,我可以保證他們至少保有和現在一樣的地位和財富。”

  德拉科點了點頭,又轉過頭看著哈利,“我也要你的保證,事實上,說不定等一切結束之後,隻有你才能保證他們。”

  哈利雖然不太明白德拉科為什麽這麽說,但還是立刻點了點頭:“我保證。可是,為什麽?”

  “那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得到了二人肯定的保證,德拉科稍覺安心,“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並且竭盡全力幫助你們獲得勝利。”

  鄧布利多半月型的眼鏡閃了閃,哈利則認真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自始至終隻做過一個夢,在我十一歲的那年。夢裏是我從十一歲一直到十七歲死亡前的生活,當時幾乎每一天、每一個細節我都像親身經曆過一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我已經記不清了。今天之前的事已經發生,我就不說了,接下來……首先是今年的假期裏,波特你因為當著麻瓜使用了魔法而受到魔法部聽證會的審判,你自稱在麻瓜街區遭到了兩個攝魂怪,不過魔法部認為這都是編造的借口,但在鄧布利多的周旋下最終聽證會宣判了你無罪。不過也因為這件事,魔法部的一個怪胎副部長烏姆裏奇來到了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禦教師。”說到這,德拉科聳聳肩,“這個職位恐怕是真的被神秘人詛咒過,當過黑魔法防禦教師的老師們似乎都待不久而且還會遭遇不幸,不過讓她被詛咒一下倒不是什麽壞事。隻是她把學校攪得烏煙瘴氣,除了抄寫課文練字之外大家什麽都學不到。她搞出來了好多新規定,波特還搞個什麽‘鄧布利多軍’……”

  “啊?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對抗烏姆裏奇吧,她的確特別針對你。”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很快就要從魔法部心愛的寵兒變成嚴重問題兒童了。”

  “……”

  “後來呢?”

  “烏姆裏奇發現之後找了福吉,魔法部下達了命令解除了鄧布利多教授你的職務並且要把你抓緊阿茲卡班,不過你逃走了。之後學校就由烏姆裏奇徹底接管了,雖然作為她的糾察小隊成員的確很威風……”德拉科說,“幹嘛,我原本和你是死對頭,雖然我也不怎麽喜歡那個裝嫩的老太婆,可是隻要能讓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

  “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你們發神經跑到魔法部去,然後神秘人和食死徒們也去了。哦,對了,在那之前,我記不清具體的時間,神秘人攻陷了阿茲卡班,把他的信徒都救走了。你們在魔法部大戰一場,幾乎炸掉了半個魔法部的建築,大廳和神秘事務司受損最嚴重,時間轉換器、預言球和其他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全都被毀了個幹淨。啊,還有,”說到這,德拉科頓了頓,他皺起眉轉頭看著哈利,“西裏斯·布萊克死了。”

  “什麽?!!”哈利猛地站了起來。

  鄧布利多也驚訝地問道:“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並不在那裏,”德拉科搖頭,“我的父親和其他一些食死徒沒逃掉被抓進了阿茲卡班……出來之後他的精神狀況變得不太好,而且他向來不肯跟我透露他們做了什麽或者有什麽計劃,我隻是過後聽其他食死徒說神秘人要他們去拿什麽預言球,可是我父親搞砸了。”

  “西裏斯呢?他到底怎麽死的?”

  “我隻知道……貝拉每天都可開心地說是她殺了他,但其他食死徒貌似不太認同。我媽媽說布萊克是不允許家族內自相殘殺的,不過貝拉本來就很瘋狂,又在阿茲卡班待了十幾年,我覺得恐怕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限製她的行為了。

  ……我的父親被捕後,我們家形勢一落千丈,雖然我的母親極力阻止,但是我仍然加入了食死徒。”

  哈利倒吸一口涼氣,鄧布利多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人對我說,你在某些情況下和食死徒有類似的握住左臂的舉動。”

  德拉科立刻扭頭瞪哈利,哈利一臉無辜,他隻在世界杯上見過德拉科這個舉動,而且他並不知道那代表什麽意思。

  “不是哈利告訴我的。”鄧布利多也說。

  “那就是盧平或者斯內普了,”德拉科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拉開袖子給二人看,一邊說道:“不過你們知道我現在並沒有加入他們,以當然以後也不打算加入。”

  德拉科暗地裏下定決心自己得改掉這個麻煩的反射性反應,他沒有興趣時不時就展示一下自己的胳膊,“不過在夢裏,我加入食死徒之後,伏地魔給了我一個任務——殺掉你。”

  德拉科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並沒有什麽驚訝得表情。

  “我是他實現目標的阻礙,他一直都很想殺掉我……他八成認為我對我的學生沒有防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以及對我父親失誤的懲罰和確保我家和布萊克家永遠站在他那一邊……無論我成敗與否,他都能達到目的。”德拉科這兩年已經仔細思考過了神秘人為什麽要給他安排一個他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為什麽?”哈利問道。

  “如果我僥幸成功了,那麽鳳凰社和波特會永遠追殺我和我的家人;如果我失敗了,那麽我很有可能被殺死,我的失敗也將會成為他占據馬爾福家族的契機。當然,即便我成功了或者逃過了追殺,神秘人也可能不會讓我活下去。我死了之後,馬爾福家後繼無人……他想不斷發展壯大總是需要財物支持的。”

  “你難道……?”哈利臉色微變緊張地問道,難道他說的他死了是因為被……

  “不,我沒有殺人。”德拉科忙說,“整個六年級我的確都在想辦法完成這件事,但是我下定不了決心,而且也找不到什麽機會。我的母親背地裏和斯內普定下了牢不可破誓言——如果我不能殺掉鄧布利多,斯內普必須動手幫我殺了他。”

  “斯內普真的這麽做了?”哈利滿臉生氣。

  “是的,”德拉科轉頭麵對鄧布利多,“但我認為他可能是迫於牢不可破誓言的緣故。”

  哈利還是覺得生氣。

  “可以理解。”鄧布利多毫不在乎地說,“繼續說下去。”

  “你死了之後沒多久,神秘人控製了魔法部,斯內普帶著食死徒接管了霍格沃茨,由他親自擔任校長,”德拉科繼續說,“波特大半個學期都基本沒出現,四處逃亡。學校裏倒是和從前差不多,隻是氣氛比較壓抑。差不多快到學期末的時候,波特突然回來了……回來找什麽冠冕。”

  “冠冕?”

  “我不知道,我從入學開始就一直在藏寶屋裏找它,但是一直都沒找到。”德拉科遺憾地說,“我試過飛來咒,但是可能它本身不叫這個名字,我隻召來了各式各樣的垃圾。”

  鄧布利多眼鏡後眸光閃動,但他把它藏了起來,問道:“然後呢?”

  “克拉布那個白癡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厲火咒,把藏寶屋整個給燒了起來,他自己可能沒能逃出來……”德拉科頓了頓。

  “那冠冕呢?你看到它也燒掉了嗎?”鄧布利多追問道。

  “燒掉了,波特千辛萬苦地把它拿了出來,然後又丟了回去。不知道有什麽意義。”德拉科詢問看向哈利。

  “呃……”哈利用力搖頭,“好幾年後的事我現在也不知道啊。”

  德拉科撇撇嘴,“之後你們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然後我就不小心摔下樓梯死了。”

  “啊???”哈利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特別沒意義是不是。”德拉科捂臉,“我寧願是被你殺的……”

  “我不願意!”哈利立刻說。

  “我也不願意,”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我隻是打個比方,不過在那個夢裏我們確實是死對頭,我敢打賭你的確是恨不得親手殺了我的。”

  “……”哈利無語,“所以到底我們是怎麽變成死對頭的?”

  “……我、我也不知道。”德拉科又想捂臉了,因為他當中拒絕了跟他做朋友,所以他成天和他過不去結果梁子越結越大什麽的……這種理由他實在說不出口。

  “好吧……幸好實際上沒有這樣。”哈利對著德拉科裂開嘴笑。

  德拉科臉一熱,“咳……可是都怪你我幾乎每年都在受傷,原本我可是一直都平平安安的,要是最後我還是死了,那我前麵的罪可就都白受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哈利認真地說。

  德拉科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故意板起臉說:“那、那是個意外,又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又保證不了什麽……”

  “我保證!”哈利更加認真。

  “……”德拉科這下真的想捂住胸口了,波特真是有毒……明明隻是聖母心泛濫,他這樣子簡直像表白一樣,把持住,德拉科!

  哈利努力瞪著眼睛目光灼灼讓自己顯得更可信一點,德拉科拚命給自己在狂跳的心上建著防禦工事。倒是另一邊鄧布利多在辦公桌後一聲不吭,也不知是在琢磨剛剛他說的預言,還是在看他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