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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急情況容不得我多想，我朝著胡霞所在的位置遊去。此時還是用晚餐的時候，街上人很多，很快河濱就聚集了不少人看熱鬧，還有報警的。而在家裏從小就通水性，很快便遊到胡霞所在的位置，而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住我。

  就算再識水性，被人這樣抱住動不了手腳，根本沒有辦法遊動，更別提保持自己在水麵上。我怎麽都掙脫不了胡霞的束縛，也許是因為她在極度恐懼下，用了超過極限的力量。但這種情形持續下去，我們都會死！

  被胡霞這樣緊緊抱住，嗆了幾口水之後，我一狠心，掙脫出自己一隻手，用力擊打在她脖頸處。她還來不及驚訝，悶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我這才有力氣將自己從她緊緊扒住的雙手中掙脫出來，然後一手叉住她的手臂下方，往身上帶，另一隻手不停地劃水。

  但畢竟是兩個人的重量，前進的速度極慢。而更糟糕的是，胡霞是從橋上掉下來的，差不多是河中心的位置，距離極其遠，我拚命劃水，逐漸出現精疲力竭的感覺，卻不敢有一絲鬆懈。

  終於到了岸邊，我差點累得沒有力氣爬上岸，好在上岸的時候，有不少圍觀群眾過來將我拉上去。一上岸隻剩下躺著喘氣的力氣，周圍人的話語都聽不清楚。

  “姐！”雖然別人的聲音我聽不清，但是胡曉曉的聲音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聽到她喚胡霞，我強撐著坐起來。隻見她從人群中擠進來，撲向胡霞，將人抱在懷裏。

  盡管我在旁邊，她抱著胡霞，根本沒有心思分一點出來。就在此時，救護車的聲音傳來，醫護人員讓人群散開，將胡霞抬上救護車；而見到我精疲力竭的樣子，也讓我坐上車去。此時，胡曉曉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也恍然大悟，是我救了她姐姐。

  到了醫院，檢查過後，我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醫生要求我多休息。我從自己的病房中出來，詢問了下護士，便去看胡霞的狀況。

  胡霞自然是在單獨病房中，此時門雖然是緊閉的，但是窗簾並沒有拉上。我透過窗戶望過去，隻見胡霞此時安靜地躺在床上，如同睡著了一般，而床邊掛著的輸液導管，安靜地低著液體進入她的身體裏。胡曉曉則趴在病床前，呆呆地看著胡霞。

  剛剛和胡曉曉斷絕關係，若是要直麵的話，實在有些尷尬。但見胡霞這樣，大家相識一場，若是完全不關心地離開，實在過意不去。

  我歎了口氣，輕敲房門。

  “進來。”胡曉曉輕聲說道，似乎沒有什麽力氣。在我進去後，也沒有回頭看是誰。直到我走到她身邊，她察覺到了，麵頰才僵硬了會兒，但依舊保持沉默。

  看著病床上胡霞的麵色蠟黃，和最初我見過的那個活力十足的蘿莉模樣判若兩人，我也唏噓不已，小心翼翼地問道：“胡霞姐她，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胡曉曉這才抬眼，隻見眼睛上已經布滿紅血絲，大概是哭的。她低聲說話，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像是哭了許久。

  “醫生說，姐姐雖然體內積水已經排出來了，但是如果不醒來，不排除會出現大腦缺氧的狀態。”胡曉曉一字一頓地嘟囔著，看得出，她很在意她的姐姐。

  我想要伸手安撫她，卻又擔心被她拒絕，猶豫再三，還是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說道：“沒事的，你姐姐肯定會醒過來的。我們一起等，好嗎？”

  胡曉曉看著我，沉默了三秒，才嬌弱無力地倒在我懷裏，輕聲道：“對不起，我之前那樣對你，你都不計較，還用性命救了我姐姐，都是我的錯，明明知道五百萬一個月內，對你來說實在是……”

  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示意不要再說，然後懷抱著她，在胡霞的病床前靜靜等待。

  過了半日，醫生再次來檢查，提醒了若是醒來的注意事項，我們都隻是靜靜聆聽。這是我頭一次從白天陪伴胡曉曉一直到夜晚，而到了快要半夜的時候，胡霞終於醒了過來。

  我先發現胡霞醒來，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便趕緊搖醒胡曉曉，然後直接用傳音機喊來醫生。

  醫生著急忙慌地趕來，檢查了一遍胡霞的狀態，這才鬆了口氣，讓我們安心。

  胡霞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況，大約昏睡的時間太久，醒來見到胡曉曉，竟是一臉茫然。

  胡曉曉見自己的姐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驚喜地撲到對方身上，大哭起來。胡霞恍惚地摸著胡曉曉的頭，幽幽問道：“這是怎麽了？曉曉你哭什麽？我這是在哪裏？”

  “姐，你怎麽會掉進水裏呢？我還以為你會有生命危險！這裏是醫院，你一直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胡霞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本茫然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隨之又黯淡下去，說道：“嗬嗬，沒想到，我還是被那小子給暗算了。”

  胡曉曉睜著滾圓的眼睛，衝到胡霞麵前，問道：“什麽？姐姐，難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被人陷害的？”

  胡霞笑了笑，看到我在，便將注意力轉到我身上，說：“小子，是你救了我？”

  被一個蘿莉身材的人喚做小子，實在奇怪，但對方確實比我大很多，我還是點了點頭。

  “聽說，你之前和曉曉她吵架了，曉曉還給你設定了個不可能完成的原諒條件？”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胡曉曉這件事情都會和她說，隻能站在原地，沒有否認。

  胡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略帶虛弱地笑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還沒有完成。我當時也覺得，曉曉是狠心要和你分手，才設置這麽高的要求。本來我肯定是不支持的，看你哥就知道，原本也容易出花心的人。不過既然你對我救命之恩，你瘦了這麽多，肯定也為曉曉付出了不少。我就當報恩，幫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