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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子穿得少，此時胸口因為運動起伏得厲害，看到是死胡同，而回頭便是我的時候，一臉驚慌，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也盡力平靜下自己的呼吸，大聲問道：“惠子，你別跑，你還記得我對不對？我沒有惡意的！”

  “我不是惠子！我不認識你！你走開！”惠子一邊拚命掩住自己的臉，一邊否認自己的身份。但是她的模樣，和在島國的經曆，給我印象太深刻了，根本不可能忘記。

  “你到底經曆了什麽？告訴我！你不是和那個有錢人在一起了嗎？怎麽會穿成這樣在國內？”

  惠子執意不答，甚至不願意看我，我也沒有辦法，隻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強迫她走到光明處，好好談談。

  好不容易抓住她，把她從巷子裏拉出來，才發現她此時穿的真少。天氣還沒有完全暖起來，尤其是晚上，甚至還有些寒意，風掠過她的裙邊，露出白皙的大腿，仿佛會在夜裏發光一般。好在剛剛莫名其妙地跑了一段，她身體倒不是很冷。隻是她還是在我身邊瑟瑟發抖。

  我一摸她的手，卻和身體不一樣，冷的像鐵。我問她有沒有吃晚飯，她也隻是畏畏縮縮地搖頭。我隻能歎息，不知道為何淪落此地，便不顧她反對，直接將她拉到路邊攤，點了碗熱湯麵。

  一碗十塊錢不到的熱湯麵，惠子吃得一臉急切，根本沒有一點風度和美感，但看得出她餓壞了。我實在想不明白，原先她跟著一個有錢人做情人，怎麽現在淪落到這步田地，何況這還是異國他鄉。

  她的麵容還是原先一樣精致可愛，但是此時已經透著疲憊感，還沒到五分鍾，一碗麵已經吃得底朝天。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說道：“抱歉，讓你見笑了。”語氣間已經完全沒有最初相見的那種朝氣。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出了什麽事了吧！還是說，你不相信我？你現在不應該在島國嗎？你的愛人呢？”

  “愛人？”惠子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別提了。反正，我也到這裏來了，既來之則安之，也許某天，我的簽證過期，被遣送回國的時候，可以坐免費飛機，也就不用為機票錢擔心了。今天謝謝你的晚飯，我可以讓你摸一下，當作交換。”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原先還是偶像歌手的女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不禁怒目而視，吼道：“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惠子原先穿著女仆裝進大排檔，就足夠引人注目了，現在被我這麽一大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過來。我有些尷尬，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便再次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說道：“你原先不是這樣的，怎麽這麽不自愛！難道你穿成這樣，莫非是做了皮肉生意？”

  她甩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說道：“不用你管，你要摸就摸，不摸就算了，算我欠你的！”

  我上前就是一巴掌，氣道：“我是想幫你，你這樣一看就知道遇到事情了！你倒好，不識好人心！真是浪費我感情！”

  惠子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我們重逢，我居然如此對她。下一秒，低下頭，居然又轉身逃跑。

  我沒有時間猶豫，隻覺得自己真是交了一個不識好人心的朋友，在後麵追上。好在女人體能比我差多了，她顯然無法逃很久，幾個巷子一拐，便拐進了一間屋子。

  我看到那建築物一樓上方，放著一塊招牌，上麵寫的就是“女仆咖啡廳”。

  看來這女人是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以為我不敢把她怎麽樣。

  如果跑進去，實在可疑。況且我也不知道這女人和店主是什麽關係，便在門口順了會兒氣，等能平心靜氣的時候，才走進去。

  這一進去，真是大開眼界，酒吧會所咖啡廳，我都去過，但是這種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咖啡廳，倒是第一次見。

  穿著各色女仆裝的女人化著可愛的妝，扭著屁股朝我一蹦一跳地走來，竟是沒有經過我同意，便拽著我的手進去；而店內，撲麵而來的，是甜膩的香氣。女人在我耳邊“主人主人”的喊著，輕柔的語氣在耳畔晃著，令人酥麻。

  我正了正心神，防止自己分神，對身邊拽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是來找人的，你不用這樣招待我。”

  沒想到女人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那目光溫柔地仿佛要把人的魂勾過去，將我的手緊緊靠在胸前，就算我碰到那柔軟想要後退，她也沒有鬆手。

  “主人不喜歡蘭蘭招待主人嗎？主人想要拋棄蘭蘭找新的女仆？”

  我咽了口口水，強行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我進來真的不是為了消費的！我真的是找人！你也別叫我主人主人的，鬧得我頭痛！”

  沒想到我這麽普通的話，這個叫蘭蘭的女人，居然開始眼含淚水，周圍的目光都圍了過來，搞得好像我真的在欺負她一樣。

  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真的沒錯，我趕緊攔住她繼續哭下去，說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想怎麽樣？說吧，我都滿足你，不過之後我要找你，你要幫忙，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

  蘭蘭變臉比翻書還快，一下子就眉開眼笑地拉著我到位置上坐下，遞給我一份菜單，我看了上麵的標價，頓時驚呆了。

  什麽“愛的蛋包飯”啦，什麽“妹妹親手咖啡”啦，名字古怪得很，價格也從來都是三位數的。

  “你們這裏也太誇張了吧，一個蛋炒飯要幾百，怎麽不去搶？”

  那個叫蘭蘭的女人，居然一臉還是無辜地樣子，怯怯地說道：“主人，不滿意嗎？我保證我們的飯菜都很讚的！主人真的這麽討厭蘭蘭嗎？”

  我真是服了這個女人混淆概念的能力，好說歹說，好像我不花這錢，真是對不起她一樣。

  為了套到惠子的消息，我狠了狠心，點了個裏麵最便宜的蛋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