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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見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說道：“得了，別搞得和舊社會似的，我這人好說話的很。如果你真的想要保這小丫頭，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說著，女人朝著自己手下示意。其中一個大塊頭從桌上拿出一份文件，交到我手上。我覺得奇怪，低頭看內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協議上甲方乙方都寫的清清楚楚，看上去是平等主體的交易，可是內容完全不平等，乙方要承擔許多服務內容，而且沒有任何推辭的理由，同時協議終止的時間，是一年後，或者乙方為甲方創造一百萬收入的時候。

  而乙方落款處，簽著楊小月的名字。

  當我再次抬頭時，女人得意洋洋地看著我，說道：“現在記在這個小丫頭頭上的利潤，也不過是幾萬塊錢，還早的很呢？不努力一把，這小姑娘一年後，估計還得在我們這裏待著。不過我說了，如果你要保她，也很簡單，把我們可期待利益一百萬給到我們手上，我就放人。”

  我咬了咬牙，氣的抓著協議的手都止不住地抖，低吼道：“你們這是在威脅人，這份協議根本就不公平，還有誰說你們有限製人身自由的權利？”

  “不公平？嗬嗬。”女人掩著紅唇輕笑出聲，“公平能拿來當飯吃嗎？我們是會所，又不是收容所，當初不是她走投無路，眼巴巴地讓我收留，怎麽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點契約精神行不行？不願意，當初別簽啊！那個時候，可沒有人逼你！”

  女人的目光像一把利劍，刺向楊小月。我心跳加速，此時卻是悶疼不已。如果女人說的是真的，這裏是楊小月自願進來的，那我是不是多管閑事？

  畢竟我以為楊小月是逼不得已，從未想過，她會主動選擇這條路。

  楊小月見我沉默不語地看著她，已經很慌了，拚命拽住我的衣角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而顯然紅唇女人已經沒有耐心了，直接搖頭說道：“別浪費我時間，張總是吧？你到底是保還是不保？不保的話，閃一邊去，別礙著我們做事！”

  雖然我有被騙的可能，但是一想到，若是我離開，楊小月肯定會被他們抓住繼續虐待，尤其是眼前還是有幾個彪形大漢，她又怎能承受的住。

  說我多管閑事也好，說我此時腦子壞了也罷，最終我依舊擋在她前麵，沒有挪動一步。

  女人看我這樣的態度，也算明白了，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要保，就保吧！拿出一百萬，沒有的話，要不給我滾蛋，要不你和她一起吃點苦頭！”

  她就像是吃準了我沒有錢一樣，轉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我剛想上去阻攔她的步伐，光頭大塊頭就像金剛一樣衝過來，拳頭揮得獵獵生風，朝我腹部砸去。

  我深刻地感謝自己從前在村子裏，常常搗亂惹事的經曆，所以此時雖然這拳揮得有力，但在我眼裏速度不足，很容易便輕巧閃過。

  那大塊頭滿眼不敢相信，但不愧是專門的打手，下手從來沒有猶豫，見無法有效攻擊到我，便轉身就朝楊小月身上打去。

  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作為，我慌忙上去擋住，可是另一個打手馬上衝過來，將我攔住。我再也沒有忍耐，上前閃過對方攻擊，也給對方腹部一擊重拳，此時再反掉大塊頭的攻擊幾乎不可能，我隻能用肉體擋住。

  “不！”楊小月尖叫起來，然而此時拳頭已經敲在我背上，頓時疼得我喘不過起來。隻是這打架的時候，隻要緩一會兒，後麵便落下風，我沒有停頓，直接頂著疼痛，一個翻身便踹飛了那大塊頭。

  然而我還沒有恢複平衡，另一個打手又衝了上來，這次手上拿著個大鐵棍，毫不猶豫朝我砸來。我沒有多想，直接用手臂擋住，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人幾乎表情扭曲，之後背部又是一陣疼痛，我隻覺得腦子一空，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子疼痛無比，好在這次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經曆，不由感慨，總有一天自己的腦子會被敲壞。

  而我在身邊，是楊小月焦急的麵容，見我醒來，明顯鬆了口氣。隻是我再看周圍的環境，陌生陰暗，看來不是什麽好地方。

  “這是哪裏？”我努力將自己撐起來，楊小月見我起身困難，趕緊過來扶我，並回答到：“這裏還是會所，不過是會所的雜物間罷了。我們被鎖在這裏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顯然是被人搜查過的樣子，不禁皺眉。

  “我身上被人動過？”我看了一眼楊小月，明顯不滿。

  楊小月支支吾吾地說了經過，原來那些人把我打暈之後，便查到我身上有名片，直接照著名片上找相關人員，說是要把我領回去。然後也沒有心思對付我們，直接把我們拖到這雜物間裏。

  看來是很快會將我放出去，而楊小月一臉淒然，我才知道，他們是要讓楊小月吃苦頭了。

  我皺了皺眉，見房內沒有人，仔細查看一遍，也沒有監控錄音的設備，這才將楊小月扶正，認真問道：“那份類似於賣身契的協議，到底怎麽回事？他們說沒有逼你，是真的嗎？”

  楊小月抿了抿唇，沉默許久才說道：“我欠了很多錢，之前也和你說過，身上沒有什麽技能，所以才想走這條路，隻是沒想到，陷入之後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走出來，有時候甚至連人身自由都被限製。但當初，我真的沒有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換句話說，一開始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在第一個會所，就已經是自願的嘍？”

  楊小月神情淒然，但還是點頭。

  “你怎麽會欠這麽多錢？”

  “我很喜歡奢侈品，用了裸貸，到後來不還錢，就要威脅我發照片甚至拍片子，所以我必須還錢！”

  “那你現在和拍片子有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