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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女人驚呼起來，而我在她說出話之前便捂住她的嘴巴，說道：“現在你隻要好好醫病要上就好，不要想太多。”

  女人看著我，神情複雜，但最終還是點頭，當我放開手時，才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似乎我昨日還真是運氣好！昨日遇見你，腿受傷了，原以為是不幸，沒想到你不嫌棄我，還幫我療傷。而這傷，竟也是幫我躲過一劫，否則今日那電視上播的，肯定也有我了。”

  我讓女人不要多想，拍片子也很快輪到她，在她進去後，我才掏出手機，嚐試打電話給張貴陽。

  果然那邊沒人接聽。

  等女人出來後，在她無意中說出這裏的規矩，我才知道被抓進去是什麽後果。

  其實會所被查對這裏的人來說，司空見慣，至少進去的客人是如此，隻要有錢，保釋出來就好。但對一些還想上岸的女人和沒有錢的客人來說，可見沒有那麽容易了。

  沒有錢保釋，保證人一般也不會被認可，那十五天的拘留是躲不過去的；而女人們，也會在自己的檔案上留下案底，以後若是想上岸，難上加難。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想上岸的那種，不然也不會覺得自己如此幸運。隻是想到張貴陽是二進宮，便覺得這人也算背的可以。

  女人告訴我她叫楊小月，但是我總覺得這是個假名，畢竟這樣清醒脫俗的名字和她濃妝豔抹的姿態格格不入。雖然來醫院包紮的時候，她卸了妝，看上去清純了不少，但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太深，以至於我還是覺得那個濃妝豔抹的才是她。

  等她包紮完，我還好心地將她送到她自己出租屋裏，在離開的時候，她一直依依不舍地看著我。我倒是沒有什麽好留戀的，如果真的為這個女人動感情，最後賠錢又賠名聲的隻會是我自己。

  我看了看口袋裏隻剩下幾個鋼鏰，隻好先去銀行取錢，然後按照自己剛剛在電視上聽到的局子的名字，摸索過去。

  這局子的地理位置離之前的會所並不遠，所以找起來也很快。也不是第一次過來做這件事，所以還算駕輕就熟地走完流程，而在等待的過程中，負責值班的警員閑來無事，邊和我聊了起來。

  “嘖嘖嘖，你說說看，這些人如果沒也老婆，去那種地方應酬，我也能理解。有老婆的去應酬，你看被我們這麽一查，回去怎麽交代啊？”

  我忍住想笑的衝動，說道：“他們回去不說不就成了？”

  “這可不行，拘留超過24小時要通知家屬的，這是規定！你就等著看吧，每次出了這種事情，有不少人還不敢出去呢！怕老婆嘛！不過既然這麽怕，為什麽還要作死？這群人的腦子，真是搞不清楚。”

  這警察的說話方式著實有趣，和他聊天便感到等待的時間也沒那麽難捱，說著說著，他竟是還把昨天抓人的場景給精彩地敘述了一遍。

  “你可別說，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竟是還見到不少大佬，比如徐XX、王XX、趙XX。現在那些大佬擠在一件房裏，還真是有點滑稽呢！不過我這麽說，你可別說出去！”

  這話讓我精神一震，問道：“你剛剛說有王總？”

  警員愣了愣，說道：“對啊。”

  “我要保他！”

  警員不知道我忽然想要增加被保人的原因，但剛剛和我聊得不錯，最終還是點點頭，又走了一遍程序，交了錢，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看到張貴陽等三人出來。

  “村……”張貴陽大概是被這拘留的地方給嚇怕了，哭喪著臉想要撲過來，在他喊出我的身份之前，我便示意他不要說話。張貴陽便將掛在嘴邊的話憋了回去，一臉委屈地看著我。

  在這種官方場合，因為這種事情把村民保釋出來，絕對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我當然不能表示身份，便硬生生讓他把話憋下去。

  而之後，錢宇還有跟著的那個小青年，都是低著頭不說話，哪還像張貴陽這個樣子？

  等張貴陽還扒著我的衣服，想要訴苦的時候，我終於嫌棄地將他的手拍開，說道：“如果不是你自己有歪心思，怎麽會遇到這種事情？夠了，不就是再蹲一次局子嗎？搞得跟哭喪似的。別把我弄心煩了，不然以後你還有這情況，別指望我還會出現。”

  張貴陽終於閉上嘴巴，縮到一邊去，而我則看到門口出現了另一個人，朝我這邊看來。

  王總見我也看見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想讓自己平靜一些，才朝我走來，問道：“小張，是你把我給保出來的？”

  我點點頭，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剛好我手下的村民也在裏麵，保釋的時候，看到有王總，也問了警官，王總似乎也沒有聯係什麽人過來，所以我也算是多事了，將您保釋出來。”

  王總臉微微發紅，用眼神示意我私下說話。而我直接讓其他三人回避，和王總走在前麵。

  “這次謝謝你，張總！”王總並沒有稱呼我為“小張”，看來是真的感謝。

  “哪裏的話！男人嘛，馬失前蹄，也算是有可能的。何況王總也就這麽一次不是嗎？”

  “那個……雖然隻有這麽一次，但是你可別聲張出去，不然……我就說實話吧，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如果不是在意這個，我早就找人來保釋了，就是因為怕被人知道，所以才在那個破地方待著。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但是，算我老王求你幫個忙你，千萬別說出去。”

  我笑著點頭，“多大點事兒，我們不是好的合作夥伴嗎？又是朋友，怎麽可能這麽點忙都不幫？”

  王總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那我相信你了。我就知道你小子靠譜，當初就看出來了，今後有好生意，我一定帶上你！”

  不過幫個小忙，能得到王總這樣的保證，絕對不吃虧。雖然我還記得胡曉曉對王總貪得無厭的性格評價，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