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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兒是不會騙我，她也沒有騙我的必要，可是這是鬧哪一出？

  徐啟華難道還認識柳兒她媽？

  我及時收手，既然柳兒都說徐啟華沒有對她做什麽，我也不便多說，隻好任由柳兒替這家夥收拾，心想著早點送走他才好。

  我下手並不重，所以很快徐啟華便醒過來。看到我站在一邊，下意識地畏縮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又硬氣起來，說道：“你怎麽打我？這裏還有沒有法律了？村長居然打人？”

  對這家夥我也懶得廢話了，直接冷哼道：“別吵吵，煩死了。你半夜出現在姑娘家裏，我完全可以說你是企圖猥褻未遂！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還有，如果你以後再做這種事情，就你這鬼人品，我也沒有想和你合作的意向。”

  徐啟華臉色逐漸發青，憋了半天，才說道：“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做出猥褻那種事情？”

  “那你這麽晚，沒有經過別人同意就自己偷摸進來，有什麽合理的解釋嗎？”

  我居高臨下地睨視著，看著這個外強中幹的男人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好笑。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他並不是畏縮，隻是在猶豫，思想鬥爭激烈了些，整個人看起來就猥瑣了不少。

  “我……我隻是想確定她的身份……沒有其他意思，再說這是你們村子的地盤，我怎麽可能在別人地盤上，讓自己結仇？”

  想到之前徐啟華問柳兒媽的事情，加上胡曉曉對此人平生的表述，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推測。

  “你問柳兒她媽，難道是因為你和她媽是舊識？總不會，你們真的是從前的舊情人吧！”

  我也就這麽隨口一說，沒想到徐啟華的臉色更難看了。登時我整個人都驚呆了，誰能想到這麽狗血的事情，居然還真的發生在身邊？

  見我不再追問，徐啟華長歎一口氣，說道：“我也不能確定，如果她媽確實是柳琴，是我認識的那個柳琴的話，我們曾經確實是……有一段情緣。”

  這個中年男人用上“情緣”這個詞，讓我一時半會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能麵色僵硬地聽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男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都是在說自己怎麽喜歡柳琴，隻是因為家庭緣故，柳琴隻能和他分離，而自己這麽多年來都惦記著再見一麵。他知道自己和柳琴有個女兒，最大的特征便是左眼下方有顆罕見的朱砂痣。

  我看著柳兒和柳大娘有些相似的麵容，以及她眼下的那顆朱砂痣，瞬間明白這男人是怎麽認出來自己的“準女兒”。

  想到柳大娘現在的境遇，我也不禁唏噓。雖然還不能完全確認這男人說的真假，但是現在柳大娘竟是落到生命垂危的境地，確實需要一個能夠救場的，雖然那個人可以是我，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更加合適。

  這麽多年，同一個村子生活，我知道柳兒受到多少白眼，若是現在忽然冒出一個老爸，我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所以當男人絮絮叨叨說自己境遇的時候，我將柳兒支了出去，知道他說完，我才看著這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仿佛自己當初真的是愛慘了柳大娘一樣。

  這麽愛是吧？正好！

  我麵露關切地將這個中年男人扶起來，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說道：“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也別見怪。畢竟柳兒是村子裏的姑娘，家裏現在又沒有人照應，我總是要多關切些。至於她娘，現在在醫院裏，所以就算你想要確認，在這裏也是沒有辦法的。”

  徐啟華驚得抬眼看我：“柳琴她怎麽了？！”

  我歎了口氣，將火災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特地強調了此事柳大娘傷勢嚴重，急需手術的事情。

  果然這個男人麵露難色，尤其在我說出手術費之後，更是一臉糾結。

  隻是我還是用期待加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加上他不久之前才吹噓過自己在生意場上的重要性，這筆錢是怎麽都推不掉的，隻好忍痛答應，也算是給自己“老情人”的一個交代。

  “不過，我還是要確認一下，她是不是我要找的柳琴。”徐啟華看著我的眼睛，再次強調。

  我點頭答應，加上這男人被我敲了那麽一下，自然也要去看看有沒有後遺症，便定下了第二天去醫院的行程。

  醫院在省城裏，所以第二天送柳兒和這中年男人去醫院，也算是讓胡曉曉回家。畢竟她還是公司的總裁，長久離開公司，總是不好的。

  所以到醫院的時候，也就隻有我們三人。

  柳兒在前麵輕車熟路地走到她媽媽的重症監護室，雖然燒傷的皮膚已經做了最基礎的移植和修複，但是更深一步的手術還是需要的。隻是柳兒家已經沒錢了，而我也不可能長久的幫助下去，畢竟廠子才剛起步，需要資金的地方太多，實在是愛莫能助。

  而徐啟華隔著玻璃眺望著柳大娘的臉，確實看不真切。我瞄到他的手默默攥成拳頭，雙唇緊閉在一起，眉頭緊皺。這表現的確是在意，但總是讓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走到他身邊，捅了捅他，說道：“那就是柳大娘，我記得她本名是叫柳琴來著，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你說的。現在醫院不讓探望，柳兒算是特例了。怎麽樣？這麽遠你能認出來？”

  “是她……真的是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這句話讓我十分不適，在柳兒出來之前，便將徐啟華拉到一旁。

  徐啟華剛剛還滿臉嚴肅，此時卻在天台上，茫然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確定你們曾經是情人？”

  “當然，我有必要騙你嗎？”

  “但是，你對柳大娘，還有愛嗎？恐怕剩下的，不是好感，還是礙事吧！”

  徐啟華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你在說什麽呢？我好不容易能和女兒還有柳琴相認，嘴上沒毛的小子，說話注意點。”

  我冷笑了一下：“你當我傻嗎？我可是記得，你是入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