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奪你狗命結!
作者:薄荷燈盞      更新:2021-04-16 11:24      字數:2288
  見床上的人沒反應,他幹脆走到床邊,伸手輕輕推了推被子。

  眼看著都已經快要繼續睡著的南頌被弄醒了,心裏火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她煩躁地轉過身:“我又不是時時刻刻替你打理穿搭衣物的保姆,我怎麽知道你的領帶去哪兒了?找不到就多找幾遍嘛,非要把我弄醒嗎?”

  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哦,在這兒,找到了。”

  南頌:“......”

  這個狗男人,是不是在故意擾她清夢?成心的是吧?

  體內那股洶湧的起床氣瞬間湧起,南頌“噌”地一下起身,坐在床邊盤起雙腿。

  沈渡因為背對著她站在鏡子麵前整理領口,所以看不清她此時此刻想殺人的恐怖表情。

  南頌看著沈渡筆直頎長的背影,從鏡子裏,她能看見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襯衫的扣子扣得嚴絲合縫,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

  南頌的視線從沈渡的背影移到了隨意搭在椅背上的那根黑白色十字紋領帶,大腦裏的思緒飛速轉動著。

  “我幫你打領帶吧。”南頌突然開口。

  沈渡正在伸手拿領帶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他轉頭,看著盤腿坐在床邊的人。

  南頌方才迷蒙的睡意此刻已經徹底清醒,一張白皙精致的臉蛋洋溢著一股期待的光彩,連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都在閃爍著BlingBling的光芒。

  沈渡欣賞了幾秒鍾她這副演得太過於真誠的表情,然後一臉冷靜地選擇了拒絕。

  “就不勞煩你了,多謝。”

  說完這六個字,沈渡便轉身看著鏡子,從容優雅地把領帶套到了襯衫領口處。

  草。

  南頌在心裏默默罵了句髒話,但卻並沒有被這道小小的坎坷所打倒,她打算采用一下迂回戰術。

  “你別怕,我就是幫你打個領帶而已,難道我會害你嗎?”

  “難道你不會害我嗎?”

  沈渡轉身,看著南頌解釋得一臉真誠的樣子,淡定發問。

  南頌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單純無害。

  演,她一定要繼續演下去,人生如戲拚的就是個演技,隻要能演到最後,她就成功了。

  “我不會呀,不信你過來試試嘛。”南頌拋給沈渡一個嬌羞中帶著一絲騷氣的媚眼。

  沈渡盯著她看了兩秒鍾,學著她昨晚的語氣開口:“穿件衣服吧你!”

  南頌:“......”

  見狗男人死活不上當,南頌幹脆光著腳下床朝他走過去,沈渡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你又想幹什麽?”

  南頌還是剛才那副一臉真誠的表情,修長的手指一挑,就把那根領帶給挑直了。

  她的雙手握上領帶:“我都說了呀,我不會害你,隻是結婚這麽久以來,記憶中我好像都沒有幫你打過領帶。”

  南頌越是真誠,沈渡就越是害怕,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努力拒絕。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南頌纖細的手指把領帶捏得死死的,絲毫不放鬆,嘴角一勾,笑得很是溫柔。

  “就讓我替你打一次領帶嘛,老公,親親老公......”

  沈渡:“......”

  這一聲婉轉悠揚騷氣十足的“親親老公”,沈渡人差點兒沒了。

  終於,他妥協了。

  連說話的聲音裏都帶著一絲顫抖:“好,你來......你來。”

  南頌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比沈渡矮了大半個頭,此時她微微垂著眼睫,表情安靜又從容。

  沈渡的眸光也是微微垂著的,南頌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處有幾個深深淺淺的吻痕,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上麵。

  不知道怎麽,腦海中突然便浮現出了昨夜後半程她完全不受控製的樣子。

  他的喉頭不由得一緊。

  南頌一邊打著領帶,嘴裏一邊念念有詞。

  “我跟你說,你可別小看我,像什麽倒酒啊、插花啊、打領帶啊、煮茶啊這些技藝,當初成年之後我爸媽是請過專門的老師到家裏來給我上過課的,名媛必學的好嗎......”

  昨晚從浴缸到床上的畫麵終究是在沈渡的腦海裏占了上風,他不動聲色地回味著,一言不發。

  而南頌的聲音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一般,在耳邊忽遠忽近,顯得有些不真切。

  南頌仿佛沒注意到他的走神,繼續自顧自說著。

  “那些課程啊,都是很有講究很有說法的,就單說這打領帶吧,就分好多種打法呢,有溫莎結、交叉結、馬車夫結、平結、半溫莎結、雙環結、亞伯特王子結、浪漫結、四手結......”

  說到這裏,南頌抬眸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很好,這個狗男人在走神,真是天助我也。

  “不過我現在給你打的這個呢,不是我剛才所說的任何一種,這個結的名字叫做......奪你狗命結!!!”

  南頌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臥室裏瞬間便響起一陣劇烈的男人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咳咳......!”

  沈渡襯衫領口處的那根領帶,被南頌喪心病狂地打了一個死結,他的脖子差點被勒斷。

  沈渡:“......”

  草。

  他大意了。

  南頌見自己的陰謀已經得逞,一個閃身就跑進了衛生間,關門反鎖,將一切危險隔絕在外。

  沈渡站在鏡子前麵,花了許久的時間才把那根領帶解開。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臉色陰沉。

  已經六點半了。

  要不是因為今天他和雲屹的眾位高層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早會,他就算是徒手把衛生間的門板給卸下來,也勢必要收拾這個女人!

  兩分鍾之後,沈·小可憐·渡罵罵咧咧地出了翡麗公館。

  方承和陳銘與早已經在車裏等候多時,沈渡坐上後車座的那一刻,前麵兩個人明顯感覺到整個車廂裏的溫度都降低了。

  陳銘與和方承轉過頭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朝著車後座看去。

  今日本來就是陰天,但此時此刻,他們老板的臉色比天上那朵烏雲還要烏。

  陳銘與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開口問道:“沈總,您昨晚......沒睡好嗎?”

  堂堂一個大總裁,狼狽的樣子怎麽能讓自己的下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