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離清見她走過來，給她遞了個酒杯，倒了一點點的酒，“會喝嗎？” 他忘了她之前的事，不過可以從現在開始記住。

  ??“會，一點。”桑檸謙虛道。

  ??然後看著她一口喝完，顧離清笑了，“一點？”

  ??“有點口渴……”桑檸抿了抿唇，輕聲，和他這樣談話，好像回到了失憶之前，他也是這麽溫柔。

  ??“這不是水，不過也不會醉。”顧離清再給她倒了一杯，然後若有所思，“能和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嗎？”

  ??“你想，知道什麽事？”桑檸捏著酒杯，不明所以，他為什麽突然聊以前的事，可能是因為無聊沒話找話。

  ??“我們怎麽認識的？”顧離清看著她雙頰紅紅的，淡道，“簡單說說吧，反正無聊。”

  ??桑檸想了想，沒說和容殷之前相識，因為認識得方法太羞人了，總不能和他說是一日情，隻是說，“我們在花店認識的，你來訂花，我那時還在開花店，你和我的喜好一樣是風信子，我就記住了你。”

  ??“這麽有緣？”顧離清一直以為這是偶像劇裏的劇情，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我們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緣分。”桑檸笑著說，“其實我們之間經曆過好幾次生離死別，我現在隻想和你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

  ??“這不是我第一次失憶嗎？”顧離清挑了挑眉，他問。

  ??“嗯。”桑檸低眸，“你其實不知道每次你失憶，對我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你每次都要重新認識我，我多擔心你會愛上別人，而這次也確實是，感情是無法勉強的，我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我想尊重你的選擇。”

  ??“我，愛過你？”顧離清問，他想如果失憶的時候都能和她在一起，這種情況應該是愛，可是魏冰又說他的潛意識裏隻愛魏冰，這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如果他沒愛過桑檸，怎麽會和她反反複複在一起，又怎麽會有安寧，他不像是勉強自己的人。

  ??“這個隻有你自己知道。”桑檸笑了，“你很少跟我說愛啊什麽，不過你為我做得比較多。”

  ??“那你呢？”顧離清明知故問，他以前像是很寵她，寵一個女人不就是愛嗎？

  ??“什麽？”桑檸不肯說，也是明知故問。

  ??“愛我嗎？”顧離清淺笑，再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桑檸有些醉醺醺，被蠱惑得，“你不是知道嗎？”

  ??他一直很清楚，隻不過是玩她罷了。

  ??顧離清挑了挑眉，“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也許是我的錯覺，我這人不大喜歡自戀。”

  ??“你就是很自戀。”桑檸喝了酒，膽子也很大，眯眸，“你捫心自問，你肯定認為我喜歡你喜歡得離不開你？”

  ??顧離清爽朗笑了，“你是這樣的嗎？”

  ??“是啊。”桑檸苦澀笑了笑，“要不是我怎麽會還在你身邊。”

  ??“難道不是為了安寧？”顧離清問，趁著她喝醉。

  ??“我不喜歡委屈自己，為了安寧我沒辦法忍那麽多，唯一不能忍的就是，現在的你不喜歡我。”桑檸說，“如果換做以前，我一定馬上離開，但我現在卻想，我們能在一起十幾年，或許往後相處了，你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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