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顧離清輕描淡寫說了句。 桑檸覺得他似乎有哪裏變了，之前不會和她這樣說話的，好像情侶之間對女朋友的占有欲。

  仿佛看出來了她在想什麽，顧離清也沒有隱瞞，他嗓音很低，“之前是你有男朋友我會保持距離，現在是你主動來到我身邊，你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不意味著什麽。”桑檸隻是利用他，並不想他有任何想法，更不想自己抽身的時候，他對她的感情越少，他受的傷害越少。

  “你還不肯和我說實話嗎？”顧離清之所以不說，就是等著她坦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桑檸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等他說了再承認也不遲。

  顧離清心底冷笑，隨即說，“我辦公室裏的攝像頭不是你放的？”

  桑檸沉默，不知道想到什麽，她皺眉，“那我塗藥的時候，你也看到了？”

  她的反射神經真的讓顧離清失笑，“放心，沒看。這是承認了？”

  “嗯。”桑檸倒是坦坦蕩蕩。

  “為什麽？”顧離清在逼她，親口告訴他。

  桑檸總覺得他知道很多事，隨口編了一個理由，“自保，萬一我做錯了什麽，有你的弱點也能自保。”

  “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就是為了利用我對付顧家嗎？”顧離清見她不肯說實話，麵無表情地拆穿了她。

  桑檸一時啞口無言。

  “你以為我若是不知道這些事，怎麽能一次次救你，還讓你待在我身邊，阿檸，你是覺得我和顧家的人一樣，還是覺得你開口我不會幫你。”顧離清輕輕將她的發絲挽到了耳邊，無盡溫柔。

  桑檸咬著唇，一字一句，“你姓顧，怎麽會幫我一個外人對付顧家？”

  “那我救的難道是白眼狼？”顧離清淺笑了聲。

  桑檸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內涵自己，“我知道自己利用你不對，可是我已經走投無路，我也知道你幫了我很多，是我忘恩負義，我欠你的可能要來世再還。”

  “不用來世，現在就可以。”顧離清扯了扯唇，“我不需要那不存在的來世。”

  桑檸皺眉，“怎麽還？”

  “和我在一起，不是交往，是未來要結婚的那種。”顧離清和她實話實說，也不管她是不是嚇到了，他能和她坦白的隻有這一次。

  “不行。”桑檸被他的話震驚，她連交往都沒想過，他竟然想到和她結婚？

  “為什麽？”顧離清對她的反應意料之中，甚至沒有半點波瀾，仿佛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你不是單身嗎現在？”

  桑檸抬眸看他，“你以為我和季尋分手了，才來找你的？”原來他是這樣想她的。

  雖然不是很願意這麽想，但是他這無疑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誰知，顧離清眼神淡了幾分，“他到底怎麽了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實話嗎，阿檸。”

  “你知道了？”怪不得他會有那樣的懷疑和猜測，原來，他已經知道季尋出事不測了，也不奇怪，桑檸想，顧家的人害的，他早晚會知道。

  “今天才知道的。”顧離清的意思是他並沒有參與害季尋的事。

  桑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說了句，“我信。”他沒有必要說謊，她也不敢信三番四次幫她的男人會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