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從頭到腳就不值得他信任。 這樣一個放浪成性的女人，見男人就往上貼。

  ……

  三小時後，醫院。

  許懷接完電話，麵色凝重，連他都想不到，桑檸會做出這種事，容總該給她的都給了。

  對於一個情女彐而言，這已經是優待。

  容殷在病房門口站了許久，卻沒進去，眼底看不出情緒，“結果出來了？”

  許懷頓了下，斟酌著道，“容總，專業的檢驗機構確定從夫人衣服上提取的指紋，是桑小姐的……雖然已經很模糊。”顯然是來不及擦掉。

  被枕邊的女人，差點害死自己母親，恐怕換作任何人都不會好受。

  容殷不知道在想什麽，聲音低沉，“除了這個，還有什麽證據。”

  “監控拍攝到夫人被推下樓，推夫人的人……隻拍到一個模糊的側臉，衣服跟桑小姐完全吻合。”

  容殷俊容晦暗如海，目光冷冽，“路段監控都查過了？”

  “那邊路段在維修，所以沒開監控，附近商家的電纜線被挖斷，沒有拍到任何有關畫麵……”

  許懷頓了頓，猶豫片刻才道，“容總，要不要移交警察……”

  容殷冷眼掃過去，眼底地陰霾滲人，“許懷，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多嘴。”

  許懷見狀，不再說什麽，夫人出事到現在，已經錯過黃金二十四小時，明明早就該通知警察，把人帶走。

  ……

  桑檸渾渾噩噩在家裏睡了倆天，她現在去醫院也於事無補，連容殷都認定是她做得。

  但警察比預料中來得晚，隻是做了個筆錄。

  警察沒走多久，許懷就送來一個信封，裏麵裝著一張支票。

  桑檸指尖微顫，唇瓣抿得發白，“許秘書這是什麽意思？”

  “桑秘書做過什麽心裏應該清楚，就不需要我多說了。”連許懷看她的眼神，都多了鄙夷，“你好歹跟了容總這麽長時間，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容總說過，你可以隨便選個喜歡的國家，過去住一段時間。”

  無疑是變相讓她離開。

  桑檸緊捏機票，不怒反笑，“如果我不走呢？”

  “警察應該來過了。”他在提醒桑檸，這件事並沒有這麽簡單，而桑檸很聰明，很快就猜到大概。

  推容夫人的‘真凶’或許就是她。

  “桑秘書，你就別再給容總添麻煩了。”說完這句話，許懷就離開了，他相信桑檸聽得懂。

  ……

  桑檸問過莫黎安，容夫人一直昏迷不醒，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而警方也已經接手這個案子，她就算走又能走到哪去？

  但她依舊買了去巴西的機票，容殷恐怕這段時間，都不會想再見到她，而她需要時間沉澱最近發生的事。

  走的那天早上，桑檸去了一趟醫院。

  病房裏沒人，她推了門就進去，望著病床上保養極好地女人，勾唇輕笑，“容夫人，你要是再不醒，你兒子也要毀在我這個壞女人手上……”

  這種情況，除了藥物刺激病人是最有效得。

  但桑檸跟她說了不少話，張美惠就是沒有半點反應，桑檸替她拉了拉被子，剛要收回手就被一股力道抓住……